秦峰也在堂屋帮忙,袁老头直接让秦峰用手锯锯木头,三人各自都在忙活。
一直干活到下午,天色变得昏暗,易春梅在堂屋两边点了两盏油灯。
忙活了一下午,秦峰让袁老头和少年歇歇。
三人一同去了厅屋,坐着休息。
咚咚......
秦峰听见院子外面的敲门声,起身去到大门,打开门见陈达海站在门口,道:
“三哥,在家忙啥呐?叔已经去了俺家,你啥时候过来?”
见秦峰头发上都是木屑,偏头朝堂屋看过去,好奇地问道:
“三哥,你们家来客人了?”
秦峰点了点头,道:
“算是吧,今儿晚上怕是不能去你们家吃饭了,你叫我爹少喝点。”
陈达海应道:
“行,要不你叫他们一块来我家吃?”
秦峰摇了摇头,他自家的客人怎么能去别人家吃饭?有点不合乎情理,道:
“那没必要,我妈在家会准备饭菜的,对了,明天早上6:30村口汇合,别给我忘了。”
陈达海立马回道:
“放心,我一定准时起来。”
陈达海得知秦峰家来了客人,便没有进屋而是在大门口和秦峰聊了一会儿,就回了自家。
晚上,易春梅做了几道肉菜招待袁木匠爷孙俩。
待吃过饭,袁木匠将工具放在秦家堂屋中,并千叮万嘱易春梅千万不要去动它们。
爷孙俩见天色较晚,便告辞回家,并约好明天早上7:00再上门。
秦峰今天干了一下午的苦力,吃完饭也没有闲着,而是准备好明天上山用到的东西,需要带齐带够。
尤其刀具武器之类的东西,他提起56半自动,仔细检查一遍弹夹和枪管,确保万无一失。
秦峰想着提前收拾好东西,便一个人在旁屋挑挑拣拣的,将背包装好,易春梅给他准备了一些干粮,统统都让他装进背包之中。
陈达海扶着喝迷糊的秦爱国站在门口敲门。
咚咚......
秦峰从旁屋出来,打开大门见陈达海扶着秦爱国直接往院子里面走,道:
“三哥,叔没喝多,就是...就是他累了,乏了......”
秦峰叹了一口气,上前扶住秦爱国,对陈达海说道:
“海子,你回去吧,早点休息,明天准时起。”
陈达海点点头,转身出了门,顺手带上大门。
易春梅皱着眉,从偏屋出来,见秦爱国又喝多了,心里直冒火气,大步上前,朝他脸上甩了两巴掌,见秦爱国半点反应没有,扭头看向秦峰,道:
“三儿,你进屋睡吧,你爹交给我就是。”
秦峰扶着秦爱国的手没有松开,道:
“老妈,你别老生气,爹想喝点就让他喝点吧。”
易春梅压住心中的火气,回道:
“知道,这个我心里有数,你回屋睡去。”
秦峰回了自己屋,进屋直接躺炕上,眼皮沉沉,秒睡。
.........
翌日。
天蒙蒙亮,秦峰简单洗漱,在偏屋随便弄了点东西吃,带好装备,往大门走去。
轻手轻脚打开院子大门,顺手带上。
转身见陈达海就坐在门口台阶上等着他。
“海子,你在这儿等多久了?”
陈达海见秦峰从台阶上走了下来,回道:
“三哥,我准时到的,咱们走吧。”
秦峰点头,两人带着装备,直直往村口方向走。
天空灰暗,村子被一片浓雾笼罩,附近的山上都弥漫着云雾,五米开外基本上看不清任何东西。
秦峰和陈达海走了20几分钟,就到了村口,走近才发现赵文良已经在村口的一棵大树底下站着。
见他双手插在袖口,头戴狗皮帽子,肩上挂着一杆老猎枪,身后还有三条猎狗跟在边上。
一条皮毛全黑的猎狗,龇着牙凶狠地盯着云雾中,嘴里发出一阵低吼声。
赵文良牵着狗绳,察觉到猎狗的异样,顺着方向望去,过了片刻,见秦峰和陈达海两人从云雾中走了过来。
“赵伯,咱们走吧。”
赵文良笑着点头应道:
“行,咱们这次去的东方红林场,有点远,我打算带你们走捷径,直接翻山过去,省得多走冤枉路。”
事实上东方红林场离得不算远,绕路走的距离是直线距离的三倍之多,所以赵文良打算带着秦峰他们,从山顶上翻过去。
秦峰抬眼看向远处,白茫茫一片,在浓雾中可见度不足五米。
“赵伯,咱们要不要等山里的云雾散掉一点再走?”
赵文良眯着浑浊的眼睛,望向远方,道:
“这雾估计一时半会儿,散不掉,咱们慢点走,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秦峰见赵文良态度坚决,不好再说什么。
赵文良带着猎狗从村口出发。
他们要走10里路,再翻过一座山,就能到达东方红林场。
要是绕路走的话,那就需要走50里路。
秦峰和陈达海紧跟在赵文良身后。
三人走了1个半小时左右的山路,来到一座山峰脚下。
秦峰抬起脚甩了甩鞋子,胶鞋底被厚厚的泥巴包裹着,双脚变得很沉,走起路来有些费劲。
现在是早上八点左右,天空云层很厚,山间的云雾没有散去多少,十米之外,依旧看不清任何东西。
赵文良到了山脚下,便寻了一个石头坐下,卷了一根旱烟。
陈达海折了一根树枝,扶着边上的石头,用树枝把鞋子上的泥巴一层层刮下来。
赵文良抽着旱烟,眯着眼睛瞅向陈达海,道:
“你这个刮了也是白搭,搁泥巴里踩上两脚又沾上了。”
陈达海手没有停,拿着树枝还在脚上刮着泥巴,道:
“不刮掉它,我心里头不舒坦,踩着太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