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庆伟和胡斐坐在篝火堆旁,两人一直都在聊着一些事,秦峰和陈达海吃过晚饭,就回了帐篷。
正要闭眼睡觉时,帐篷外来了一个人:
“秦同志,你睡了吗?”
秦峰穿好鞋,弯腰出了帐篷,见门口站着胡斐。
“胡教授,请问找我有什么事?”
“我们领队张教授想请你过去谈一下,明天上山的问题。”
说完带着秦峰进了另外一顶帐篷之中。
胡斐和秦峰一块走了进去,见张庆伟手里摊开一张简易地图,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看。
听见脚步声,偏过头,扶了扶眼眶,道:
“坐吧,听刘兆发介绍过你,说你常年在山里讨生活,什么危险的山都去过,那雪峰山听过或者去过吗?”
秦峰走近几步,拿了一个小木板凳,坐了下去,道:
“雪峰山听过,但是没有去过。”
张庆伟叹了口气,有些可惜道:
“但我听刘兆发说你去过猛兽山,行吧,既然你同我们一路,这张地图你也看看,雪峰山跟猛兽山说起来也有点联系,两座山西南方向是挨着的,这张地图上面有两条路线,我们明天先到山脚下再决定走哪一条。”
秦峰朝其点了点头,又接过张庆伟手中的一张简易地图,道:
“放心,我们俩一定配合教授完成任务。”
接着又借助手电筒的光线,仔细观看这张地图。
秦峰越看越震惊,这张地图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看完之后,又将地图还给张庆伟。
“张教授,我能问一下这张地图是从哪里来的吗?”
张庆伟有些没有料到秦峰会问这个问题,回道:
“这张地图,是我们从一个美国大兵身上缴获的,你问这个做什么?”
秦峰有些不确定,心中想了想,暂时先别说出来,万一只是个凑巧或者压根儿就不是一回事,那就不好解释了。
“哦,我看着这张地图挺别致的,了解一下。”
张庆伟摆了摆手,道:
“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我们早点进山,争取早日完成组织上交代的任务。”
秦峰从张庆伟的帐篷出来,脑子里乱哄哄的,心道,难道真有这么凑巧的事?
之后直接回了自己的帐篷,陈达海已经睡得跟猪一样,秦峰并没有理会他。
转身去将自己的挎兜单拎了出来,一手打着手电筒,另一只手在兜里翻找着什么东西。
一边找着,嘴里念叨着:
“我记得,放在兜里,就没有拿出来过啊,怎么没有看见了。”
四周乌漆嘛黑,要找个东西确实不好找,秦峰又不想搞出什么大动静把陈达海给吵醒,担心他明早起不来。
想着,明天白天有时间再把兜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就不信找不到那个本子。
说完,秦峰便不再继续翻找东西,关了手电筒,直接躺下睡觉。
翌日。
天微微亮,秦峰就和陈达海起了床。
帐篷外的专家教授还有特种兵,比他们俩起的更加早。
所有人匆匆用过早饭,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动身。
绿皮卡车的使命到此结束,他们这队人需要步行一个小时的山路才能到达雪峰山的山脚。
刚走了没多久,在路上遇到第一个难题,眼前是一座绳索吊桥,这座绳索吊桥全长四五十米。
也不知这座绳索吊桥在此历经多少风霜,看上去有些摇摇欲坠,绳索吊桥下面是一个峡谷,深度目测五六百米,下面全是石头,摔下去必死无疑。
为了安全起见,每次过桥,都是一个人跟着一个人过。
最后一个过绳索吊桥的是特种兵葛天勇。
全员安全渡桥。
一行人背着背包继续前行。
旭日东升,太阳缓缓升起,金色的光芒笼罩大地。
秦峰抬头望着远处最高的一座雪白山峰,在心里感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多么神奇,雪峰山山顶间,云雾环绕,像极了一座落入凡间的仙山。
正感慨之际,陈达海从后面跟了上来,小声道:
“三哥,我们不会是要从这里爬上去吧?”
秦峰回过神,还没有从陈达海说的话反应过来,就被身前的景象给惊住了。
眼前是一条通往深山的挂壁公路,它建造在刀砍斧劈的峭壁上,悬于万丈深渊之间。
公路蜿蜒曲折,山路十八弯...
面对眼前地势陡峭的山峰,一行人全都沉了脸色,面上都挂着几分凝重。
在场的人都没有说半句话,特种兵章时针背着行囊率先走了过去,其他人见状也没有继续停留,纷纷跟了上去。
一个小时后...
所有人都站在这陡峭山峰之巅,向着山底下望去,除了一片绵延不绝的山脉,别无其它。
陈达海,喘着粗气,紧跟在秦峰的身后,小声骂道:
“三哥,卡车司机那小子,糊弄咱们,说好的一个小时就到雪峰山,特么咱们走了起码两三个小时!”
秦峰也有些气喘不赢,海拔越来越高,这是起了高原反应。
胡斐突然大喊一声:
“快看,前面就是雪峰山!”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被吸引了过去,张庆伟杵着一根拐杖,走了上前,脸上终于露出了难得的笑脸,道:
“很好,目的地就在我们眼前,同志们继续坚持。”
张庆伟又说了几句鼓舞士气的话,接着这一行人又继续向着雪峰山的山脚下行进。
半个小时后...
一行人都站在山脚下仰望着眼前的雄伟壮丽的雪峰山。
张庆伟这时又从兜里掏出一张地图,皱着眉头,跟胡斐、廖济、姜敏几人围在一起,在讨论什么。
秦峰和陈达海老老实实地坐在一旁地石头上休息,不用他们俩操心的事坚决不去凑热闹。
考古勘测小队讨论了五分钟,最终确定上山的路线,一行人又继续背着行囊往山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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