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刘冬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他瞪大双眼,气愤地说道:
“为什么不到知青办去告他们?难道我们知青就这么任由他们欺负吗?”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不公待遇的不满和抗争的决心。
然而,一个老知青无奈地摇了摇头,解释道:
“能告得倒他们吗?周知青又没有确凿的证据。
再说了,这里可是农村,人情关系错综复杂。那些人和我们知青可不一样,他们都是亲戚连着亲戚,关系网紧密交织。
即使知道错在村里人身上,大家也往往会碍于情面,不愿意得罪自己的亲戚朋友。所以,通常情况下,如果知青和村里的人们产生矛盾冲突,哪怕明显是村里人的过错,最终受罚的往往也是知青。
就算当时能够侥幸逃过一劫,日后也难免会遭到报复。比如说,故意分配一些繁重、肮脏且劳累不堪的活儿给你干,比如故意压低你的工分。”
另一个老知青长叹一声:“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许多时候不是你有理你就可以走遍天下的。
众人听后,一下子陷入沉默,脸上流露出无奈和苦涩的神情。
他们深知这种现象背后所隐藏的问题——地方保护主义。对于这种情况,虽然心里明白这样是不对的,但只能选择默默接受。
过了一会儿,周冬梅打破沉默,语气坚定地问道:
“那除了这些手段之外,他们还会不会使出其他阴险狡诈的招数呢?你们大致跟我们讲讲,我们也好提前做好防范措施。”
她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希望能从大家那里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一个老知青笑笑说:
“想败坏人的阴招多的很。比如趁人不备,把人推下水,然后自己再假装好人,把人救上来。比如在自己相中的人经过的路边假装孬了脚,请那人扶自己一把。比如自己跳河,找个人把自己相中的人拉过来救自己……
总之,那些阴暗手段层出不穷,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
秦莞等人听了,都有些无奈。
就在这个时候,负责做饭的知青将大队里分配下来的野猪肉已经精心烹饪完毕,他们将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饭菜一一摆放上桌子,热情地邀请众人前来用餐。
能够品尝到这难得一见的肉菜,对于每个知青来说都是满心欢喜求之不得之事,倘若换作往日,此时此刻定然会热闹非凡、人声鼎沸。
然而今日情形却大不相同,众人皆是默默无语地埋头进食,整个场面显得异常安静。
他们心中都怀揣着一份忧虑与牵挂。尽管眼前满桌丰盛的食物让人垂涎欲滴,但众人似乎都失去了平日里那份对美食的热忱与兴致。
用过午餐之后,秦莞并未像往常那样稍作休憩午睡片刻,而是毫不犹豫地背起那个略显破旧的竹篓,踏上了前往山间的路途。
她真的弄不明白,红旗大队的干部到底如何想的,明明今天她和村民们齐心协力击毙了整整七头膘肥体壮的野猪,按道理说应该多分大家点猪肉才对呀!
可到头来呢?仅仅只留下了一头用于分配给村民们,其余六头竟然全部转手卖给了收购站!
更过分的是,作为知青群体中的一员,她们最终分到手中的猪肉不过寥寥数斤而已,简直就是杯水车薪,甚至连稍稍解解馋都难以做到。
本来,知青点里所分的肉是多是少,秦莞真的不在意,毕竟她的空间还有好多红烧肉、肉包子等。
但今日大家为她抱不平,驱赶陈永明等,却让她体验了一把大家对她关怀和照顾,让她有了一种对这般温暖和谐的集体生活氛围的归属感。
为了表示对这些知青的感谢,她暗自决定到山上去捕获一只野鸡或野兔之类的野味,好让同甘共苦的知青伙伴们尽情地打打牙祭。
来到山中,秦莞的木系异能自觉运转,顿时,她精神一振,神清气爽。
放眼望去,只见树木丛生,交互掩映,虽已是深秋,却另有一种肃静与明净。
她知道山的外围野鸡野兔等已经不多,就没有在外围停留,而是直接进了深山。
秦莞快速地穿梭在大大小小的树木间,每一步都格外谨慎。她知道,在这片看似平静的山林中,每一个生命都在为了生存而努力,而她,如果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大自然所反噬。
她是带着敬意与感激,来寻找那份属于自然的馈赠的。
时间缓缓流逝,阳光穿过树林,在地上打出一个个斑驳的暗影,在山风的吹拂下,摇头晃脑,故作深沉。
就在此时,一阵熟悉的声响传入秦莞耳中,这阵异动瞬间引起了她的警觉。
\"咕咕咕……咕咕咕……\"
秦莞当即止住前行步伐,屏气敛息,全神贯注起来。
得益于多年穿梭于山林之间所积累下的丰厚阅历,她犹如本能般迅速对声源方位做出精准判别——原来发出声响者乃是一只野鸡,此刻它正保持高度戒备状态,于不远处寻觅食物。
秦莞动作娴熟地自空间之中取出一柄锋利匕首,小心翼翼将其高举过头顶,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投掷而出。刹那间。
只听得\"扑棱\"一响,那只受惊的野鸡展翅高飞,然而仅仅飞出一两米之遥后便颓然坠落地面。
秦莞快步上前,俯身拾起野鸡,并将其妥善安放至身后背着的竹篓内。
完成此项操作之后,她并未就此罢手,而是继续在野鸡适才现身之处仔细搜寻一番。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一番努力,她成功寻获到五六枚野鸡蛋。
随后,秦莞就地取材,利用周围繁茂的野草编织成一个小巧玲珑的草窝,并小心翼翼地将这些珍贵的野鸡蛋放置其中,最后再轻轻放入背后的竹篓里。
因为下午还要上工,秦莞快耽误了,就赶紧背起背篓下山了。沿途又采了些野果,挖了些野菜盖在了上面。
就在她即将抵达山脚下之际,一阵若有若无的声音从树林旁边那个荒废已久的草棚子里飘进了她的耳朵里。
那声音时而低沉,仿佛有人在艰难地喘息;时而高亢,好似夹杂着痛苦的呻吟。
她的步伐猛地一滞,心中暗自思忖:莫非这里面正上演着一场激烈的野战?
想到此处,她不禁面红耳赤,想要赶紧蹑手蹑脚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