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莞正想移开脚步,却忽然听刘菊花夹着嗓子道:
“秦哥,秦莞才是你的亲女儿,你怎么就舍得让她下乡了?”
秦莞不由的停下了脚步。
只听屋里的男人“嘿嘿嘿”的笑了几声,哑着嗓子道:
“这你就不懂了,在我眼里,她们两个实际上是一样的,都不过是两个姑娘而已,对谁好对谁不好,要看她们的价值,只要能给自己带来比较高的价值,亲和不亲又有什么区别呢?”
秦莞心里一惊,原来这个男人竟是原主的父亲秦怀啊!
她不禁暗自嘀咕起来,这家伙可真是会伪装!之前还觉得他一脸严肃、不苟言笑,活脱脱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谁曾想,真正的他竟然如此道貌岸然,简直就是个衣冠禽兽!
就在这时,刘菊花又开口问道:
“她们的价值?啥意思?”
秦怀轻哼一声,略带鄙夷地说道:
“连这都不明白?亏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你看看那个软软,虽说长相稍逊于我的亲生女儿,但她自幼便懂得察言观色,善于讨好别人,日后必定能够嫁给一个有权有势之人。
再瞧瞧那个秦莞,年纪比软软还大一岁呢,却好像完全不开窍似的。别指望她去讨好别人了,只要她不惹事生非,就算是谢天谢地了。
你说说,如果换成是你,你会更疼爱哪一个?”说完,秦怀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
“当然是对软软好了,如果软软下了乡,你这个主任的魅力可就没有那么大喽。”刘菊花满脸笑容地应和着,接着好奇地问道:“那你给软软找好人家了没?”
“找好了,是我们厂厂长的儿子,当兵的,听说已经是营长了,你说要是软软嫁过去……”秦怀得意地笑了起来,然后继续说道,“提拔我做一个副厂长应该没跑了。”
此时的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的美好前景,心中充满了期待。
“我这里也有一个好媒茬,是咱县革委会主任的儿子,哪儿都好,就是脚有点跛,不过彩礼给的可高了,出口就是1000块呢,如果你与厂长结不成亲家,我就给你们提一下。”
刘菊花也热情地分享了自己的资源,希望能帮助到秦怀。
“好,你想着点这事儿。唉,要不是莞莞下乡,给莞莞介绍,那该多好啊!”
秦父不禁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遗憾。
他想象着如果莞莞能留在这里,将这样的好姻缘介绍给她,那该有多完美。然而现实却让他们不得不面对莞莞下乡的事实。
“你拉倒吧,你家莞莞可不是好缠的主儿,我听我家胜利说,两个人都谈两年多的恋爱了,却还只能拉拉小手,有时候我都觉得你家莞莞是个木头桩子!要是敢强迫她,她就敢以死相逼。”
刘菊花吐槽道。
“要不我怎么会让她下乡呢!不过,对付这样的人也不是没有法子。”说到这里,秦怀的话戛然而止。
“什么法子?都说到这了,你还卖什么关子?”刘菊花不满的催促。
“一副药下去,嘿嘿嘿,等她名声坏了,还不是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秦怀呵呵笑着说。
“那可是你亲闺女,你真的舍得?”刘菊花有些不相信,秦怀做为亲爹,能够这样对待自家亲闺女!反正如果是她,她是不舍得。
“哼,什么亲闺女不亲闺女,听话的就是亲闺女,不听话的就不是亲闺女,闺女再亲,能超过权力和金钱吗?”
秦怀不屑一顾地说着,同时提醒刘菊花:
“对了,胜利和软软谈恋爱可以,但要注意点影响,千万别耽误了软软与人相亲。”
“这你放心。胜利也不过是新鲜个几天而已。当初他对你家莞莞那么上心。也不过一两个月就移情别恋了。”
刘菊花娇媚着声音,又问:“秦软软是你外面小老婆生的这事,你家黄脸婆知道吗?”
秦怀又是嘿嘿坏笑了两声道:
“我对她说,这是我战友的孩子,我战友在战场上救过我的命,但他却因我而光荣了,他老婆后来也跑了,把一个小姑娘扔给了我战友的瞎眼老娘,我出差时正好见到,就把那小姑娘抱回来了。”
“那白素素也不知道咋想的,对一个抱来的孩子,比对自己亲生的还好,还是说秦哥你有什么好方法?”刘菊花再问,此时的她,对秦怀的认识又深了一层。
“我哪有什么好方法?只不过告诉她,看到软软就想到我的战友,对她不好就是不看重我,你知道的,我老婆对我的感情很深……
说着,只听刘菊花闷哼了一声,也不知道她对秦怀做了什么,不一会儿两个人就开始了打扑克。
秦莞听着他们的话,心中涌起惊涛骇浪,原以为秦父对原主还有那么一点父女之情,哪里知道真相是这么的残忍!
秦父对秦软软的好,还有对原主的一些疼惜,都只是表面现象,内骨子里却是为了让她们成为他换取地位权势和金钱的敲门砖。成为他笼络人的工具。
这是怎样一个自私自利无情冷酷的男人啊。
秦莞听不下去了,她从空间拿出迷药药粉,用吹管吹进了门内,秦父和刘菊花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秦莞从空间里掏出一把锋利的薄刀,小心翼翼地将刀尖插入门锁,轻轻一挑,门开了。她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顺手关上了门。
进入刘菊花的房间后,秦莞迅速扫视四周,寻找人们通常藏钱的地方。
很快,她就在抽屉里发现了一个小布包,里面鼓鼓囊囊装满了东西。她打开一看,果然,里面有厚厚的一沓钱,经过清点,竟然有两千多元!
此外,包里还装着各种票据和几个漂亮的玉手镯。
在那个年代,对于一个普通的双职工家庭来说,要攒够两千块钱可能需要十年甚至更长时间。
而刘菊花作为一个失去丈夫、没有稳定收入来源的寡妇,还要抚养一个孩子,她怎么会拥有这么多钱呢?回想起家属院里大家对刘菊花的评价,以及今天亲眼目睹的她与父亲的不正当关系,秦莞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
她的脸上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她原先拿了秦家一些钱票,算是对秦家进行小惩大戒,已经放过秦家了,但现在,听了秦父的话,秦莞觉得她还是太心慈手软了。
她把从刘菊花那里找到的两千多块钱收入空间后,又马不停蹄地前往张胜利的房间。
张胜利的房间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想来他应该是出去找那些狐朋狗友玩乐去了。
秦莞没有放过这个机会,迅速地在房间里搜寻起来,但最终只找到了八十多块钱。她毫不客气地将这些钱也收进了空间里。
接着,她顺便瞥了一眼竹屋那边悬挂着的挂钟,惊讶地发现时针已经悄然指向了凌晨两点多。
她暗自思忖道:“嗯,我得赶紧回去招待所了,不然可就要被人发现了。”
然而,就在她准备离开时,一个念头突然闪过脑海——既然都来了,何不再为秦怀做一件更有意义的事情呢?
于是,她改变主意,决定再停留一会儿。
她蹑手蹑脚地走出张胜利的房间,再次回到刘菊花的房间。
当她看到秦父和刘菊花依然躺在床上,睡得十分香甜,气息悠长而平稳,秦莞心中涌起一丝不满。
她心想:“这两个人过得如此舒适自在,真是不公平!”
于是,她决定打破这份宁静与美好。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厨房,拿起一只碗,舀了半碗凉水。接着,她小心翼翼地从空间里取出一包迷情药粉,轻轻倒入碗中,并轻轻摇晃了几下,让药粉充分溶解在水中。
随后,她将碗中的药水一分为二,一半倒进了刘菊花的口中,另一半则倒入了秦怀的嘴里。
没过多久,药效开始发作,两人的身体逐渐有了反应,开始扭动起来……
秦莞因为心里还记挂着明天早晨的下乡一事,一听到刘菊花房中的动静,就放心的走了。
至于他们以后会出现什么事情,那就不是她所关心的范围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秦莞的脸上,柔和而温暖。然而,秦莞并没有因此而感到舒适和安心。
她六点多就起床了,神情有些疲惫,但还是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行李,并办理了退房手续。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袱,她匆匆离开了旅馆,前往火车站。
当秦莞到达火车站时,她本以为自己来得足够早,可以避免人群拥挤。
然而,令她惊讶的是,候车室内已经零零散散地坐着不少人。
这些人中有的在低头看书,有的在与旁边的人交谈,还有的则闭目养神。看着这一幕,秦莞心中不禁感叹道:
“看来大家都很积极啊!”
她找了个相对空旷的角落坐下,将包袱放在身边,准备稍稍休息片刻。
正当她想要闭上眼睛,享受片刻宁静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喊她:
“秦莞,莞莞,你也是要下乡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