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不是傻子,知道那些能够成为一等奴隶的人都是经历了许多事情成长起来,能力绝对强。
如果在奴隶市场能够看准眼捡到宝,就等于自己多了一把宝刀。
即使许多贵族家里已经有了优秀的一等奴隶,但他们是不会满足于此的,依旧会到那些奴隶市场去淘宝。
那些豪门贵族在争抢一等奴隶时也是会互相使绊子的,让人才流入对方府上,就是对自家势力的一种削弱,对于看好的一等奴隶,他们绝不放过。
柳轻月说到这里时声音很柔和,但话语里的意思却有些残忍,“不过,被这样争抢的一等奴隶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顺利被其中一家购入,那么他的下场……”
她说到这里有些不想将话说的那么明白了,这些黑暗的东西她莫名地不想说给对面那两个天真的女孩听,她们两个懵懂纯真的样子让她想到了少女时期的自己。
“他会被杀掉。”
洛玉庭这时候接着柳轻月刚刚未说完的话说了这么一句,语气非常肯定。
木雨和莉格娜听到她这么说都非常惊讶。
“你怎么知道?”
“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是很优秀吗?”
这两人都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时玉淡淡的声音响起。
“一个奴隶而已,再优秀对那些贵族们来说也只是一个工具,你们还不太懂人性,有些人的想法很极端,他得不到,那别人也别想得到了。”
柳轻月点点头,“就像洛洛和时玉说的这样,他会死,最后会被一席草帘裹尸,抛尸荒野,而且大家都不知道凶手是谁。”
洛玉庭嗤笑一声,“这确实是不清楚凶手,因为说不定不止一个,这些高官有时候和傻批没区别,不,应该说和畜牲没区别。”
要她说,那些被派去杀掉那个奴隶的人说不定路上遇到了还要打一架。
她非常清楚那些达官贵人的尿性,他们可不在乎这些奴隶的性命。
如果说他们刚开始争抢那个人可能是出于欣赏,到后面就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了。
在同时几家争抢的情况下,事情已经变味了。
那时候,谁能成功拿下这位奴隶,谁就有面子,而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不让对方拿下,也是一种策略。
至于横在中间的奴隶?谁在乎?
柳轻月没有因为洛玉庭的谩骂而生气,她知道对方不是在说她。
她还对着洛玉庭轻轻点头,眼里甚至有几分欣赏,表示她说的对。
从这里她也看出了一点洛玉庭的性格,这位队友还挺有侠义之气,是个充满正义感的女孩呢!
木雨和莉格娜的反应就好玩了,这两人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嘴巴张的老大。
先是震惊,然后纷纷沉默,开始思考她们话里的意思,最后得出结论:奴隶制度真吓人!
其实让现在的柳轻月来说,她也会赞同,奴隶制度确实百害而无一利。
跳脱出那个世界看天地,才发现那种制度终将会走向灭亡,当那些奴隶们从奴性中摆脱出来,开始反抗时,没有多少人能够承受他们的怒火。
她们世界的奴隶数量可不少,估计占了四分之一的人口数量,一旦他们联手起来,那将会是一支可怕的队伍。
她和队友们经历了几个世界后才渐渐回过神来,明白了这个道理,好在现在还不算晚。
而且因为她一直都将队友们当做朋友看待,没有将那些陋习带到任务里,她也庆幸自己没有被那种制度腐蚀得太深。
现在的她回看过去的自己,真的觉得从前的自己太差劲了。
她愚蠢无知,不知道天地有多大,世界有多广,眼界太窄。
她识人不清,甚至到了濒死状态才知道自己真正的敌人是谁,自己又是因何而死。
同时,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竟然能够得到一次重生的机会,即使过程很艰难,但好歹有了盼头。
而且系统让她遇上的队友都是这样的优秀,强大,她真的从她们身上学习到了很多。
队友们和任务里那些宝贵的经历也将她的思想改变了很多。
她的人生会因为这场奇妙的经历而更加精彩,从前的她思想观念和现在真的完全不同,不过目前这种成长给她带来的都是益处,她要更加积极地去吸收这些东西。
话再说回之前,像柳轻月,她出身商户,在那个世界里,商户的社会地位并不高,所以很难买到能力出众的一等奴隶。
家里唯二的两个一等奴隶都被父母给她带到陈家了,他们担心她身边没有人支应。
可惜她当时没有认清枕边人,被那个白眼狼算计了,将她的奴隶发配到庄子上了,不然她后来也不至于被他毒死。
要知道普通的下人可没有奴隶好用,奴隶虽然地位低,但因为主人能够掌握他们的生死,对于主人而言是最趁手的工具,也是最值得信赖的人选。
一些大家族的子弟都是选择将一些脏活累活丢给三等奴隶去做,一些需要头脑和技能的事情丢给二等奴隶,一等奴隶头脑聪明,办事牢靠,一般都是心腹,主要派去做一些特别重要的事情。
那些府上的下人都是平民,人家是自由身,这样的下人和主人家本质上是雇佣关系。
他们是有人权的,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资产,主人家是不能随意打骂和发买他们的,至少明面上,他们没有权利去发买平民。
每个贵族府上都一定会安排一些下人,一般那些不太重要又需要有人出面的场合,主人家就会派这些“上得了台面”的下人去。
不管是几等奴隶,一般是不被允许出现在贵客面前的。
特别是三等那种特别低级的奴隶,要是贸然出现在公众场合,那就是不合规矩有失体面的,会丢主人家的脸。
说到这里,洛玉庭就好奇了,她问:“你们是怎么确定哪些人是奴隶,哪些人是下人的呢?按理说,你们的外形应该没有多少差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