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内,气氛紧张到极点。
艾伦一脸淡定,轻描淡写地说:“别担心,韩吉小姐,我只是让他们离开这里而已。”
阿明皱起眉头,严肃地问道:“艾伦,我们想和你谈谈。你为什么独自做出袭击马莱的决定?难道你真的被吉克和伊雷娜洗脑了吗?”
艾伦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大声吼道:“我是自由的!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是我的选择!”
阿明也不甘示弱,站起身来,与艾伦对视,大声说道:“和伊雷娜密会后做出的选择,也是你的自由意志吗?”
艾伦毫不犹豫地回答:“没错!”
三笠看着艾伦,怒喊道:“不对,你一定是被操纵了!你不是这样的人,就算是敌国,你也不会把无辜者和孩子牵扯进来!而且,你比任何人都关心我们,重视我们,不是吗?你在那个小屋里救了我,给了我这条围巾,都是因为你的善良啊!”
艾伦却冷笑一声:“我已经说过了,把手放在桌子上,听不懂吗?我在利比里奥和吉克谈过了,只有我们兄弟二人,没有外人。关于巨人,吉克拥有超越马莱的知识。比如,阿明,你现在还经常去找阿尼吧?这真的是你的意识吗?”
阿明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在说什么啊?”
艾伦指着阿明,说道:“如果说人是由记忆形成的,那你的一部分已经变成了贝尔托特,变成了对敌国营兵有好感的敌国士兵!阿明,你的大脑已经被贝尔托特侵蚀了,被敌人操纵的人是你!”
三笠听了,怒不可遏,浑身颤抖着对艾伦怒吼道:“艾伦,你怎么能这样污蔑阿明!”
艾伦却毫不退缩,反驳道:“三笠,你不也一样吗!阿克曼一族本就是为保护艾尔迪亚的王而设计的,在那直面死亡的极限时刻,你听从了我的命令,瞬间觉醒了本能,只是碰巧把我当成了要保护的宿主而已!”
三笠瞪大双眼,疯狂摇头,怒喝道:“不,绝不是这样!”
艾伦冷笑一声,继续讥讽道:“不是?那是怎样?阿克曼一族力量觉醒后,常会突然头痛,据说这是他们原本的自我在反抗对宿主的护卫。你有过这种感觉吗?”
三笠毫不犹豫地回答:“没有!”
艾伦步步紧逼:“也就是说……”
三笠的声音略带颤抖:“不是的,我……”
艾伦猛地打断她,厉声呵斥:“失去自我,只为服从命令而制造出来的一族,说白了,就是奴隶!”
阿明再也无法忍受,怒吼道:“够了,艾伦,别再说了!”
艾伦却没有停下的意思,满眼厌恶:“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就是那些不自由的家伙,或者说是家畜!我看着你就心烦,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了,一个只会遵从命令、毫无主见的奴隶,我实在看不下去!我从小就一直......最讨厌你了,三笠!”
三笠满脸委屈,泪水夺眶而出:“你说啥呢……”
阿明怒发冲冠,噌地一下站起身,大骂道:“艾伦,你怎能这样说三笠,太过分了!”话音未落,他挥起拳头朝艾伦砸去。
只见艾伦打了个响指,三笠瞬间出手,如闪电般将阿明反手死死按在桌子上。
阿明惊得目瞪口呆:“三笠,你?”
艾伦冷笑一声:“你就像个提线木偶,被阿克曼的血操控着活到现在。”
三笠手忙脚乱地松开手,慌忙反驳:“不,不是这样的!”
艾伦一脸鄙夷:“你就是这样的人!”
“可恶!”阿明怒发冲冠,一拳猛地轰向艾伦的脸。
艾伦反应极快,轻松躲开了这一击。
没一会儿,阿明就逐渐落于下风。
“砰!”伴随着一声巨响,阿明被狠狠砸在了餐柜上。
听到动静的士兵们迅速冲了进来,关切地问道:“耶格尔先生,您没事吧?”
艾伦一脸不屑:“没事!我说,阿明,咱俩从小到大就没打过架,知道为啥不?因为跟你打,那都不算打架,你太弱鸡了!”
阿明双眼通红,怒吼道:“艾伦,今天就算打不过你,我也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说罢,他如同一头猛虎般再次扑向艾伦。
艾伦却丝毫不慌,双手抱胸,嘴角挂着一抹轻蔑的笑,轻松侧身躲过阿明的拳头,紧接着飞起一脚,踹在阿明的肚子上。
阿明像一只断了翅膀的鸟儿,直直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他捂着肚子,强忍着剧痛,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又毫不犹豫地冲向艾伦。
艾伦见状,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迅速伸手,如铁钳般紧紧抓住阿明的手腕,然后用力一扭。
“啊!”阿明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
“阿明,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艾伦嘲讽地说道。
阿明紧咬牙关,强忍剧痛道:“艾伦,你侮辱我可以,但不能那样对三笠!”
艾伦眼神冰冷,道:“这是我的想法,你无权干涉!”说罢,再次挥拳,狠狠打在阿明脸上。
阿明倒地,挣扎半晌也无法起身。
三笠急道:“别打了,求你!”
艾伦喘着粗气,看着地上的阿明,冷哼一声:“若你们早说吉克在哪,何必争斗。老实跟我走,带他们走!”
士兵齐声应道:“是!”
艾伦又道:“把开枪射萨莎的小鬼也带上!”
在三笠搀扶下,阿明艰难站起,怒视艾伦,吼道:“你所谓的自由就是伤害三笠?谁才是屈服于混蛋的奴隶?”
艾伦怒目圆睁,道:“你敢说我是奴隶?少废话,快走!”
阿明冷笑一声,讥讽道:“你变了,艾伦!你以为没人能治你?哼,莱克叛逃帕拉迪岛是明智之举!”
艾伦冷哼一声,不屑道:“就凭你?还指望我那没出息的弟弟?他早死在墙外巨人手里了!”
阿明气得双眼瞪得浑圆,扯着嗓子怒吼道:“艾伦,你别太猖狂了!就算你现在有点本事了,也休想一直得逞!”
艾伦大笑起来:“阿明,你还是这么天真。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只有强者才能决定一切。”
三笠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艾伦,如果你执迷不悟,那我只能站在阿明这边对抗你。”
艾伦不屑地撇嘴:“三笠,你以为你能改变什么?别忘了,我可是拥有始祖之力的人。”
阿明呸了一口血水:“那又怎样?我们不会坐以待毙的。今天或许打不过你,但总有一天,我们会把你从错误的道路上拽回来。”
艾伦微微皱眉:“那就试试看吧,不过在此之前,你们都得跟我走!”
三笠问道:“去哪里?”
艾伦回道:“一切开始的地方,希甘希纳区!”
说罢,艾伦转身向着希甘希纳区的方向走去,阿明和三笠对视一眼,也紧跟其后。
一路上,三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十分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