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雅浑不在意,陈妙和姚若涵也不好说什么,她们跟在卿雅身后,靠墙上楼。
三楼,卿雅居住的房内,因为她只有一个人住,她选择住客厅,客厅很大,只放了一张床、一张桌、还有两三把折叠凳,整个空间显得空荡荡的。陈妙和姚若涵相顾无言,直到卿雅从作为杂物间的房间内抱出腻子和刮板,才想到一个问题,大概......好像......她们不会刷墙啊。
“怎么了”卿雅问看起来不在状态的两人问道,得到摇头的回答后,卿雅睁大眼睛一脸纯真的看向她们:“虽然会很累,但是我相信你们,加油哦~”
她比出加油的手势,一双满含期待的眼睛,看的陈妙和姚若涵母爱爆棚,“刷!”两人撸起袖子,她们一定让卿雅过上好日子!
三个人便紧锣密鼓的开工了,卿雅拿出之前从猎人协会拿回来的废旧报纸,小心的把床和桌椅盖上,又用报纸折了三顶帽子,三条围裙,拿上刮板,三人就开始干活了。
因为她只住客厅这个位置,三人把客厅刷好就行了,卿雅把两面墙壁交给两人,自己负责天花板和另外两面墙壁。三个人都没有经验,一个人一个想法,有的刮的多、有的刮得少,还有的这里稠了那里稀了,卿雅更不用说,她刮的天花板,结果一边刮腻子一边掉,还没刮多少呢脸上就全是腻子了。
她在憋成内伤的两人的注视下,灰头土脸的去河边洗脸。好不容易清理干净,她拿出手机,开始在网上搜索教程,看完《教你3分钟学会刷墙》的视频教程后,卿雅拍拍灰尘站起身,她现在信心满满,一定能一雪前耻!
她回到房内,拿起工具,继续刮腻子。不过看会了是一回事,上手又是另一回事,但是又比第一次好得多,至少腻子不会掉她一脸了。
坑坑洼洼的把天花板刮完,她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快中午了,她跟两人招呼一声说自己先去做饭,然后从杂物间里拿出一个大铁锅,在楼下垒了个临时灶,生上火,然后又去河边洗锅,架好锅后又认命的的爬上楼把一堆食材提下来。
所以她刚才为什么把食材提上去……
她往锅里倒油,等油热好后就往里倒处理好的鸡肉,鸡肉是她在回来的路上买的,她今天准备给两个劳工做她以前世界的‘名菜’——柴火鸡。
等所有食材都煮的差不多后,卿雅退了一些柴火,只留下一两个来做保温用,她提着桶去打了一桶清水,上楼准备叫陈妙和姚若涵下来吃饭。
结果发现自己忘煮米饭了,她问两人介不介意吃面条,两人摇头,表示都可以。既然她们不介意,卿雅就从杂物间里拿了一把面条、三副碗筷,三个人愉快的下楼吃饭去了……
与此同时,被调去支援的黎深从隔壁省飞回来了。他回到家,打开客厅的顶灯,一束灯光打在了茶几上的小蓝身上,那干涸的泥土,枯黄的叶子,耷拉的花苞,没有一处不在告诉黎深,它大概率是死了。
黎深看着大概是死了的小蓝,想了下,去厨房打了一些水来浇花。他想,也许只是缺水呢?浇点水明天再看看吧。
可惜,小蓝并没有如他期望的那样复活,黎深第二天起来查看的时候,小蓝还是昨晚见到的那副模样。他沉默了良久,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给卿雅发去消息。
「在吗?」
「在呢,你回来了?」
「你今天心情好吗?」
我心情好吗?手机那头的卿雅看看昨天被刷好的墙面,愉快的回复道。
「好的不得了呢」
「那就好」
「?」
「小蓝于2034年1月29日早上8点23分58秒抢救无效,正式宣告死亡」
「……死亡原因?」
「渴死」
「?,你怎么不在它头七的时候再跟我说?」
「抱歉」
「先别歉,就说怎么陪吧。」
「您的好友卿雅撤回了一条消息」
「怎么赔?」
黎深沉默了一会儿,给卿雅发去了一张图片。
收到图片的卿雅点开大图,图上是一株茉莉,她随即回复黎深:「否了,我养不了这么娇气的植物」
「那你需要什么样的?」
「啧啧,男人,说话就是这么无情」卿雅开始故意过度解读黎深的回复,眼睛一转,又紧跟一句:「你觉得我对小蓝的感情就是那么的不深厚吗?你这赔礼根本就没有诚意!」
「我不认为能把它忘在我这里的人,对它有多深厚的感情」
嗨呀?你小子嘴挺毒啊?
卿雅战意上来了:「所以呢?小蓝不是因为你噶的?」
「这的确是我的过失」
「那你还开嘲讽?」
「我只是呈述事实」
还来?卿雅生气了!
「黎先生这么会讲话,一定没有女朋友吧?!」
「……我们还是聊聊赔偿吧」
呵,单身狗!
不过赔偿嘛,卿雅看看自己已经刮好腻子的墙壁,只剩墙漆没有刷了,她决定再抓一个劳工!
「这样吧,我家前两天刚把墙刮好,但那两工人不干了,现在就剩墙漆没刷,你帮我把墙漆刷了我就原谅你」
「刷墙?」
「对,只刷客厅」卿雅回复道,她揉揉因为做大锅菜而酸疼的肩膀,补充一句「不包饭」
「……」
「不行?」
「成交」
两人达成一致观点,卿雅把自己的定位发给黎深,然后坐等劳工上门。
大约过了40分钟,黎劳工驱车到了上次来过的烂尾楼,见到了伸长了脖子等他的卿雅。
“来了呀~”卿雅笑眯眯的说。
“嗯”黎深开门下车,对笑的不怀好意的卿雅说:“三楼?”
“对呢~”卿雅对黎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走吧,黎先生”
卿雅带着黎深上了三楼。
客厅里,黎深对着刮腻子刮的跟狗啃一样的墙壁发出来自灵魂的感叹:“这墙,刮的挺艺术的……”
“那是”卿雅骄傲的挺起胸脯,把刷墙漆的工具塞到黎深的手里:“呐,别说我不照顾你,天花板和这两面墙归你,剩下两面墙归我,怎么样?我对你好吧?”
黎深看着卿雅划的地盘,大面积归他小面积归她,对他真的是‘挺好的’,他无奈的挽起袖子,露出一节肌肉线条流畅而结实的小臂,只是那一道道伤痕破坏了美感。
看着那一道道伤痕,卿雅突然觉得,虽然医生是公认的铁饭碗,但这危险性也不低啊!看这一道道伤疤,肯定不幸赶上了医闹,被砍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