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聿我们没钱了，只能蹲在这破屋里。”
温研吞下面条，欲哭无泪。
这老破小还漏水，搬进来这几天浴室水滴声没停过。
奇怪的是，每次她一进浴室，滴水声又没有了。
等下！
温研从面碗里抬起头：“这房子里不会有你的同伴吧？”
蒋聿眉头轻微皱起，俊美的脸上微不可察的嫌弃：“有几个。”
几个？！
温研脑子发懵，“他们人……不是，他们鬼呢？”
蒋聿指了指楼上。
楼上是比这里更破的住房，因为太破了，租不出去。
温研跑上楼几下打开门，终于在浴室的废角落找到了抱团取暖的鬼。
两只女鬼缩在角落，干枯打结的头发全被掀开，露出两张惨白的脸，瑟瑟发抖看向温研身后。
怎么吓成这样？
温研狐疑回头，发现蒋聿跟上来了。
难怪。
她嘴角抽抽，回头又问起了两只女鬼的情况。
两鬼姐姐叫林宝，妹妹叫林玉，是双胞胎，失足落水后淹死的。
“求求你，不要超度我们。”
林宝看见温研拿出了符纸准备贴上来，忙喊道。
还有神志，也不是恶鬼。
温研好心解释几句：“超度不是坏事，你们阳寿已了，应该转世投胎了。”
“我们会、我们会去投胎，只是我们还有心事没了，再等一等行吗？”
两姐妹几乎是哀求的语气。
温研看她们头顶，没有杀孽，于是给她们贴了张存有蒋聿怨气的符就走了。
被强制超度和自愿超度，对鬼影响很大，她也不是什么恶人，顺手的事情也就随他们去了。
只是这事让她灵光一现，找到挣钱的法子了。
火速回屋加急做了张海报：
专业驱鬼温大师，包揽驱鬼、收留鬼等各种业务，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温大师做不到！
广告一发，温研心里也有了点底，洗洗睡后第二天爬起来回学校上早八。
蒋聿照例跟了她一天。
温研发现，蒋聿越来越不爱回吊坠了，几乎二十四小时待在自己身边。
尤其喜欢在她跟别人说话的时候偷偷牵手，仗着别人看不见他肆意妄为。
“小宝，你怎么在这？”
温研上完课回家，看见小宝抱着肉团子站在家门口。
“又偷跑出来的？”
小宝摇头，短小的手臂扶了扶快掉下来的脑袋，指向温研身后。
温研往后看。
嚯！
一二三四五，算上林月怡，足足有六只鬼！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家楼道被鬼军进击了。
“请问……您能收留我们吗？”
都用上敬称了。
鬼们指着温研发的小广告犹豫着问。
“可以，得交钱。”温研点头。
“这些可以抵吗？”
说着拿出些苹果、菊花……一堆杂物。
“这些也……行，但是不够。”
鬼苦兮兮：“可是，我们也没别的东西了。”
“哎，你们可以给我做事抵啊，你们看看，你们自己孤魂野鬼的乱飘，一不小心还会被抓，不如跟着我有保障。”
温研笑眯眯的，凭着三寸不烂金舌，哐哐一顿输出。
鬼们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摇摆不定，最后狠狠心，咬牙同意了。
毕竟跟着温研住有保障，随意流浪容易被桃木剑劈死。
看着贴在胸口金灿灿的符，鬼们提心吊胆的心稍稍松了一点，现在他们是有编制的鬼了。
听月怡说，这个女人养了只超级厉害的大鬼，这下妥妥的了。
正巧，温研手机有个电话进来了，她去接电话，让林宝安置几鬼。
撂下电话后，她叫上穿墙进厨房的蒋聿：“来活了。”
蒋聿把手放水流下过一遍，飘起来跟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