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姐……不对,你不让我叫你若初姐,以后我就叫你周老师。”宋晚婉春风得意,当着叶澜的面对着周若初道:“今天周老师还可以休息一天,我们明天开始吧……”
她心满意足、开开心心地离去。
只留下一脸无奈还一脸生无可恋的周若初面面相觑。
还没走出办公区,宋晚婉一边走一边又给盛焱打电话,“阿焱,谢谢你,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晚上回去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熔岩蛋糕……”
熔岩蛋糕……
若初的思绪有些飘远。
回家的路上,在经过蛋糕店时,她进去买了一份。
那是她最爱的蛋糕。
小的时候,她经常生病,身体经常是疼痛不适的,所以,爸爸对她总是足够纵容,尽管妈妈说小孩子不能吃太多甜品,她还是经常可以吃到一直可以甜到心里的熔岩巧克力蛋糕。
长大后,她一直钟爱甜品,可是女孩子为了身材管理总归会克制自己。
可是这两年,她吃的熔岩蛋糕比小的时候吃的药似乎还要多。
因为持续不断的痛苦,熔岩蛋糕就是治愈她心痛难耐的良药……
原以为离婚之后,生活终于可以回归正轨,可是盛焱他就是又这样的能力,仍旧可以让她为他难过、为他痛。
周若初回到家中,一个人坐在餐厅的岛台上,将两只6寸一磅的蛋糕如数入腹。
午后的阳光照进室内,她一抬头,除了塞得满嘴褐色的熔岩还有满目的泪水。
她可以伪装坚强,可以伪装不在乎,可是盛焱一次一次的逼迫和利用让她仿佛被水草缠绕困在湖底,难受得快要窒息了……
眼泪不受控地就落了下来。
她将最后一口蛋糕塞到嘴中,嘴巴鼓鼓的,眼泪顺着脸颊滑入嘴中,蛋糕都变得咸涩起来。
……
“盛总,您要的文件!”林特助敲开了盛焱的家门。
盛焱身着浅色家居服,睡眼惺忪,一头碎发带着刚睡醒的蓬松。
中国与欧洲时差较长,这边的夜晚时间是那边的工作时间。
所以,回国的这些日子,盛焱要顾及国外的工作,经常日夜颠倒是常态,凌晨四点,林特助还在与他一起跨国会议,一直持续到早上六点。
他知道,一直到早上九点欧洲股市收盘后盛焱才休息。
现在是下午一点,他睡了不到四个小时。
“进来吧。”盛焱声音带着刚刚睡醒的沙哑,将林特助引进门。
他跟在盛焱身后,环视着他帮盛焱收拾的新家,“盛总,这套房子挺好的吧,地段好,面积大,最重要的是……开门就是太太家……”
林特助阴阳起来的时候也挺有意思的。
“不开口,没人当你是哑巴。”盛焱嗤他一声。
林特助无谓地耸耸肩,跟随盛焱来到客厅的沙发处。
落地窗边,冬日阳光漫洒。
“坐吧。”
盛焱指了指对面的位置,拿着文件在沙发里坐下。
他双腿交叠,身子慵懒地靠进沙发里,开始翻阅着手中的文件。
林特助坐到他对面的位置,静静等待。
直到他整本翻完,深吐一口浊气,将那本子仍在茶几上。
林特助正了正身子,双手相握放在身前,一脸认真严肃地说:“这是能查到的宋晚婉的全部资料,电子本我也已经发送到您的邮箱了。”
“宋晚婉的确没有亲人,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她自小长得乖巧漂亮,曾经也有几次被家庭选中收养,可是最后都以被退回为结局。后来再有家庭愿意收养她,她自己也不愿意离开孤儿院了……”
“至于她屡次收养被退回的原因,因为时间久远,一些家庭也不愿再提及旧事。好不容易有一家夫妻愿意开口。据说是因为宋晚婉天使外表下藏着一颗黑暗的心。不但虐杀小动物,还……还曾利用自己单纯可人的外表试图勾引男主人……”
林特助叙述的细节,资料里并未写得十分直接。
就连阐述出口,都觉得有些别扭。
盛焱显然也有些震惊的,黑眸里一抹墨色晕染开来。
“还有,她大学同学提到的她那个校外男友,我也让人仔细调查了,对方与她是同一家孤儿院长大的。听说,宋晚婉考上大学那年对方放弃了学业进了工地搬砖。因为没有学历,只能靠做苦力挣钱,而他所有的钱都用来供宋晚婉上学了……
“艺术舞蹈系,学费不低的,这也是宋晚婉一个孤儿能够勉强支撑学费的缘故!”
“巧合的是,三年前,宋晚婉突然人间蒸发般消失,他的男友也离开了港城。不过,近期这人好像又在港城出现了。”
盛焱微微眯了眯眸,似在思考。
林特助深吸一口气,“盛总,您这招引蛇出洞起效了……”
盛焱微微磨了磨后糟牙,看向林特助时,声音沉冽:“从小生长的环境练就了她足够强大心态,怪不得连心理医生说宋晚婉心理意念极强,催眠一时半会儿都无法真正攻陷她的内心。”
盛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吐出,“派人暗中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嗯。”
“谢南洲那边怎么样?”提到谢南洲的时候,林特助看到盛焱的拇指指甲用力地掐着自己的食指指腹。
“没什么特别,但是前两天有一个中年夫人出现在过他身边!”
“客户?”
“应该不是。”
“我记得谢南洲被周叔叔收养之后就再没有亲人。那个女人如果不是客户……”
“能查到吗?”盛焱抬眸问道。
林特助有些为难,“不一定,但是可以试一试。”
“盛总,仅凭当年您收到的那段视频,您真的怀疑那件事情就与谢南洲有关吗?他是太太的哥哥,看得出来,他也挺宠爱太太的。而且他失去亲人是周先生一手将他抚养长大……”
林特助的一番话并不无道理。
但是盛焱想不到除他之外,还有什么人会将和初初有关的私人视频发送给他。没有警告,没有勒索,他能想到的只有一个理由。
“那个人如果真像你们看到的那么端庄大度、克己守礼就好了。”盛焱轻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