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江青宁齐齐白了他一眼,谁问他了。
擦完药,我又翻出了小风扇。
烫伤的地方敷着药膏吹着小风扇,江青宁果然不再哼哼了。
我留她在沙发上缓缓,随后麻利地去厨房煮了煎蛋面出来。
就两碗。
沈延时面带愠色,他厉声质问,“曲盈盈你没看见我在吗?”
那咋了?他是没手不能自己煮,还是没长嘴不知道叫保姆去做?
还以为我会顺着剧情为他洗手做羹汤呢?
我浅浅哦了一声,“离婚吗?离婚就给你煮一碗。”
沈延时一脸阴郁之色,看向我的眼神像把抹了毒的短刀。
还得是我,这要是原女主,又得心碎了。
反正这结局是be,我也不需要考虑原谅的问题,他越是恨我,剧情就走得越顺利。
沈延时用眼神下毒不成,又恶狠狠地语言暴力我:“怎么,你是觉得自己勾搭上了南宫煜,所以迫不及待地想跟我离婚了?”
乍一听有点酸,但我心里清楚,这不过是他的占有欲在作祟而已。
毕竟从前的我,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比槿汐姑姑还衷心呢。
我冷笑一声,拿着渣男语录继续摆烂:“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这话说得江青宁扑哧一声,面条呛得她面红耳赤。
沈延时焦急地靠近,他一手去拍江青宁的背,一手拿了水。
那是我从未感受过的贴心。
呵,狗男人。
可惜江青宁满心满眼只有水杯,等她缓过神来,便迫不及待地推开了沈延时的手。
被拒的狗男人心灵受创,一时不知所措。
我则趁机呼呼往嘴里扒面,生怕晚了他就要抢我饭吃。
沈延时没抢,江青宁却心动了。她连自己都嫌弃却不嫌那面是我吃剩的。
沈延时见此心疼坏了,忙去按她的手:“宁宁,你没吃饱我带你出去吃,不要捡别人剩的。”
啧啧,可惜我对江青宁来说不是别人。
江青宁被他说得背脊一僵,透过面碗偷偷看我脸色。
我冲她抬了抬下巴,她秒懂地接话,“延时哥哥,我们这样不太好吧,如果你和盈盈姐真过不下去了,还是不要折磨彼此了。”
多么善解人意,多么……茶香四溢啊。
我满脸期待地看着沈延时,白月光都下场来劝了,还是速速与哀家离婚吧。
沈延时脸色一白,他低头去看江青宁,见她满脸诚恳,张了张嘴似有话说,可那话挤到嘴边又死活说不出来。
江青宁放下碗筷,柔声好言相劝:“我这几天跟盈盈姐聊过了,她不是那种贪慕虚荣的人,可这三年她与社会脱节,离开沈家可能会有些困难,所以延时哥哥你只要付一笔小小的补偿金就可以了。”
她都快把算盘珠子蹦到沈延时脸上了,但狗男人不按常理出牌,他还叹息着感慨:“宁宁你就是太善良了,你根本不了解曲盈盈是什么人。”
他可真是油盐不进啊。
我靠在沙发上无语望天花板,心中无奈,“沈延时,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只要你签字,对外我不会透露半个字,绝不影响沈氏股价。”
沈延时冷哼一声,他可能是觉得平起平坐太给我脸了,于是站起身,用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说道:“曲盈盈你不要忘了我们是怎么结婚的,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我穿过来的时候,正是沈延时被人暗算与原主酿酿酱酱的第二日,我就是想补救也来不及啊。
而且说起来那药还是原书中的江青宁干的,我之前解释过,但他不信啊。
现在我再提,而今的江青宁自然会承认,但狗男人多半不会信。而且我怕自己活不下来,他会借此加倍报复江青宁,所以我便不多说了。
再者,后来不是他自己非要跟沈母对着干才拉我结婚的吗?
关我屁事啊。
我记得剧情,江青宁自然也记得,她怒而起身想解释,我赶忙跟着起身捂了她的嘴,又看向沈延时说道:“行,不离婚,你得给我钱去做手术!”
以前的我没啥追求,现在我得养活自己和江青宁了。
沈延时皱眉警惕地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他冷声质问:“还不够?”
“那当然了,我得做最好的小月子啊,还是说你很想喜当爹?”我知道他理解的手术是什么,我懒得解释了,反正他也不会信。
他从兜里摸出手机,一边在手机上摆弄一边荼毒我:“江青宁,在你住院之前,你并没有见过南宫煜。”
呵,原来他也知道啊,比以前多了点脑子了。
看在他转账的份上我就不怼他了,毕竟抬杠容易上瘾,为狗男人败坏自己人品不值得。
到账后我就拉江青宁上楼,“麻烦你叫人收拾一下,宁宁照顾我这么多天辛苦了,该我来伺候她了。”
沈延时对我这觉悟很满意,看我的眼神也显得和善了些许。
江青宁跑得比我还快,毕竟茶言茶语的是她,她可能有点恶心。
上楼门一关,她就冲进了洗手间,可惜yue了半天也没吐出什么东西来。
她又开门理直气壮地伸手,“分赃,我还没吃饱。”
我动了动发财的小手。
江青宁看着转账开心地趴在我床上打开了蓝色软件。
虽然沈延时转账给得很爽快,但距离我想做的事还远远不够。
我与江青宁一唱一和,又敲了他一笔。
都说事不过三,第三次的时候,他忍无可忍地扭头出门了。
回来时手里还拿着一张化验单。
沈延时怒气冲冲地拉我进了房门,任凭江青宁在门外如何敲门也置之不理。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便直接将化验单往我脸上砸,那锋利的边角在我额头上划出了血珠。
我冷着脸看,也懒得去擦。
凶狠的沈延时见此也愣了一瞬,随后他弯腰扯了纸巾,还想来捂我的伤口。
我退后避开了他的靠近。
他眼底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你受伤了!”
比起癌症和系统的电击威胁,这点划伤算得了什么。
我弯腰将地上的化验单捡了起来。
一份b超单而已,这么激动干嘛?
我又冷着脸把检验单砸过去,他下意识去接,还因此碰到了我的指尖,我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嫌弃地擦着手指冷声嘲讽:“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没有怀孕啊,是你在自以为是,现在又气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