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不光是大宋皇室对那些珍贵药材视若珍宝、悉心收藏,就连丐帮以及大理皇室同样将其视作稀世之物。
然而,对于心高气傲的黄药师来说,让他拉下脸面去求助于洪七公或者段智兴,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再者说,即便黄药师真的鼓起勇气找上门去,洪七公与段智兴也未必能够当家作主。
毕竟,这些药材一旦生长到特定的年份,便会摇身一变成为世间罕有的灵药。
要知道,当今之世,灵气正日渐式微,变得愈发稀薄。
而在这样的大环境下,一株灵药所能发挥出的作用可谓举足轻重。
它不仅能在关键时刻助人冲破修炼路上的重重关卡,成功打破瓶颈,实现境界的突破。
而且对于乔峰和段誉来说,他们突破不了天人境,寿命就三个甲子左右,但是可以通过吸收灵药蕴含的强大灵力,从而获得一定程度的延年益寿之效,这多活一二十年,所带来的影响都不一样。
正因如此,这些灵药已然关乎到各个势力的传承与发展,又怎会轻易地给予一个毫无瓜葛之人呢?
毫无疑问,这个重要的消息被严密地封锁在顶级势力之间流传。
即便是像王重阳这样没有深厚传承背景的野生宗师,也全然没有获取该信息的资格。
要想涉足其中、了解内情,起码得是拥有大宗师坐镇的强大势力方可入场。
于是乎,处于社会底层的那些武者们仅仅知晓这千年药材价值连城,可以使人一夜暴富,但对于其具体用途却是一无所知。
他们不过是日复一日辛勤劳作的普通打工人罢了,把灵药交给朝廷,自以为自己赚了,但是所得到报酬只是九牛一毛。
然而此时的黄药师已然陷入绝境之中。他的妻子冯衡本就体质羸弱,时常需要依靠服用中药来调养身体。
如今身怀有孕的她又因默写《九阴真经》而殚精竭虑,使得身体状况急剧恶化,已然逼近所能承受的极限边缘。
此刻支撑着她顽强存活下去的唯一动力,便只剩下腹中那尚未出世的孩子了。
黄药师独自坐在书房内,眉头紧锁,苦苦思索了许久。终于,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做出了一个艰难的抉择。
只见他猛地站起身来,双手握拳,自言自语道:“不行,无论如何,我都必须得想办法搞到千年的药材才行!只有这样,才能救回阿衡。”
说罢,他便快步走到放置珍稀药材的柜子前,小心翼翼地取出了自己珍藏已久、已有两百多年历史的野山参。
随后,黄药师又精心挑选了一些其他珍贵的草药与之搭配。他熟练地将这些药材放入锅中,添水点火,开始慢慢熬煮起药汤来。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整个书房都弥漫着浓郁的药香。
当药汤熬制完成后,黄药师亲自端着它来到了冯衡的房间。一进门,看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毫无生气的冯衡,黄药师的心瞬间被揪紧,脸上满是疼惜之色。
他轻轻地走到床边坐下,轻声唤道:“阿衡,阿衡,醒醒,先把药喝了吧。”听到黄药师温柔的呼唤声,冯衡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当她看到眼前那碗黑乎乎的药时,一股浓烈而苦涩的味道扑鼻而来,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冯衡有些虚弱地问道:“药师,这是什么药啊?怎么闻起来这么苦呢?”
黄药师自然深知自己这位妻子这些年来因为身体不好,经常需要喝药治疗,以至于对吃药这件事几乎已经产生了心理阴影。
所以每次给她喂药的时候,都要像哄小孩子一样耐心劝慰。
于是,他连忙安慰道:“阿衡别怕,这可是用我那株最珍贵的野山参熬制而成的良药哦。只要你乖乖喝下它,很快就能好起来啦。”说着,还轻轻摸了摸冯衡的头发。
冯衡听说是那株野山参,心里暖暖的,这是黄药师最珍贵的宝贝,没想到……
冯衡紧紧地皱着眉头,嘴唇微微颤抖着,但她还是咬咬牙,强忍着那股令人作呕的苦涩味道,毫不犹豫地将整碗汤药一饮而尽。
而此刻,在她腹中尚未出生的黄蓉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苦楚,不停地翻动着身子。说来也是,自从母亲怀上自己之后,便常常需要喝下这种难以下咽的苦药,也难怪日后长大成人的黄蓉会如此讨厌喝药,原来这都是从娘胎里带来的习惯啊!
看着冯衡终于喝完了药,一直守候在旁的黄药师连忙关切地问道:“阿衡,你现在感觉如何了?有没有好一些?”
只见冯衡原本苍白如纸的脸庞渐渐地恢复了一丝丝血色,虽然依旧显得十分虚弱,但比起之前已经明显有了好转。
听到丈夫的询问,冯衡努力挤出一丝微笑,轻声说道:“药师,我真的没事了,已经好多了呢。只是......只是你那些珍贵的药材......”
话还没说完,黄药师便急忙打断了她,温柔地安慰道:“阿衡,你不必再说这些了。那些药材本来就是拿来给人服用治病的,如果不能发挥它们应有的作用,那留着又有何用呢?说到底,都怪我不好,若不是我一心惦记着那《九阴真经》,非要让你默写出来,你也不至于因为过度耗费心力而病倒至此......”
说着,黄药师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愧疚与自责之色。
看到黄药师如此模样,冯衡心中一阵心疼,赶忙反过来安慰起他来:“哎呀,药师,你千万别这么说。能帮到你完成心愿,这本就是我心甘情愿去做的事情呀。只要你能开心,就算再辛苦一点,我也毫无怨言的。”
黄药师站在那里,眉头微皱,心中暗自纠结着要不要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眼前这个他深爱着的女子——冯衡。
终于,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后,他还是决定开口:“阿衡,关于你的病情,其实若想要彻底根治,目前还缺一味至关重要的药材。所以……我打算外出寻找这株药草。”
说到这里,黄药师略微停顿了一下,目光紧紧地凝视着冯衡那张娇美的脸庞,似乎想从上面捕捉到一丝情绪的波动。
冯衡静静地看着黄药师,眼神清澈而温柔。她冰雪聪明,又如何察觉不出黄药师话里未尽之意?
然而,她并没有选择当场戳穿他,因为有些事情她自己心里再清楚不过。
对于能否康复这件事,她早已不抱太多期望,但既然黄药师仍愿意为之努力、为之奔波,那么她又怎能忍心拒绝这份深情厚意呢?
于是,她微微一笑,轻声说道:“药师,你尽管去吧,路上多加小心便是。我会乖乖待在岛上等你归来,毕竟我们的孩子还有两个月就要降临人世了,真希望你能早些回到我的身边。”
听到冯衡这番体贴入微的话语,黄药师心头一热,连忙向她保证道:“阿衡,你放心好了,无论遇到多少艰难险阻,我一定会在一个月内赶回来陪伴你们母子俩!”
说完这句话,黄药师再次深深地望了一眼冯衡,然后转身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寻药之路。
黄药师此番出行的首站乃是那赫赫有名的军武司。要知道,这军武司作为官府直属机构,历经百余年的风雨沧桑与不断发展,其所积累的资源和深厚底蕴,简直令人咋舌。毫不夸张地说,就算将丐帮与大理段氏二者所拥有的资源相加在一起,也难以与之相提并论!
再者,军武司向来广纳天下各路武者精英,此等广阔平台,于黄药师而言,无疑是当下最为理想的不二之选。
毕竟以他的绝世武功和才华,若能投身其中,必可一展宏图,成就非凡霸业,虽然这和他的行事准则不符,但是这也是被逼急了。
且说那桃花岛距汴京约摸有六七百里之遥,但黄药师心急如焚,一路马不停蹄、昼夜兼行。仅仅过了一日有余,便已抵达目的地——东京汴梁城。
(在《射雕英雄传》中,郭靖的小红马全力奔跑时,短时间内欧阳锋可与其速度相当,而黄药师的武功与欧阳锋不相上下,由此推测,黄药师若全力赶路,速度应不低于汗血宝马。汗血宝马短时间内速度爆发可达18米每秒左右,若是长途奔跑,时速能有30公里就很不错了,以此为参照,黄药师一天不停赶路,大约能走300公里(六百里)左右 。)
这东京汴梁不愧是大宋的国都啊,其繁华昌盛之势可谓与日俱增。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摩肩接踵;商铺林立,货物琳琅满目;酒肆茶楼,欢声笑语不绝于耳。如此热闹景象,当真让人目不暇接。若是那宛若天仙般的神仙姐姐来到此处,恐怕她的惊叹之声将会更甚,或许还会被眼前这番盛世景象深深震撼呢!
黄药师身着一袭青衫,头戴方巾,身形如电,匆匆踏入大宋军武司。他面色凝重,眼中透露出一丝急切与期待。
军武司内,原本嘈杂喧嚣的氛围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门口那个缓缓走来的身影。只见此人一袭青衫,身姿挺拔,面容清俊却透着几分冷峻与不羁。待看清来人后,众人皆是面露诧异之色。
这大厅之中不乏一些行走江湖多年的人士,其中有些曾亲眼目睹过黄药师的风采,而那些未曾谋面之人也或多或少听闻过关于他的种种传闻。
他们都知晓这位黄药师向来行事乖张、亦正亦邪,性格放荡不羁且不受任何规矩束缚。如此特立独行之人,今日竟然会出现在这军武司,实在令人感到匪夷所思。于是乎,众人不禁开始交头接耳,小声地议论起此事来。
黄药师对于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恍若未觉,径直走向办事窗口。他微微抱拳,对着里面的人朗声道:“在下桃花岛黄药师,特来求见军武司司主!还望劳烦通报一声!”
那办事之人听到这话,先是一怔,随即便意识到眼前之事绝非自己能够处理得了的。他不敢怠慢,连忙起身应道:“好嘞,请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楼上禀报司主大人!”说着便匆匆忙忙地上楼而去。
没过多久,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中年男子稳步走下楼来。此人身着一袭黑袍,剑眉星目,虽已被岁月刻下些许痕迹,但仍可从其眉宇间看出年轻时必定是个面如冠玉、风度翩翩的佳公子。
那中年男子见到黄药师后,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笑容,拱手说道:“哎呀呀,原来是黄岛主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啊!快快有请,里边儿说话!”黄药师微微点头示意,随后便跟随着岳云一同走上楼去。
到了楼上二人面对而坐,黄药师也不寒暄,直接拱手道:“司主大人,黄某今日前来,实是有求于军武司。吾妻身子骨弱,如今又怀有身孕,需要千年药材来固本培元进行调养,要不然恐怕撑不到……希望司主大人能够帮帮我,黄某感激不尽。”
岳云听闻,面露难色,道:“黄岛主,千年灵药乃稀世珍宝,我军武司亦难寻得呀。”
不是岳云不答应,只是这千年灵药一出现在军武司,最后的结果都是落入大宋皇室手中,尤其是那个当了七十年皇帝的赵煦,对这玩意是最热衷的!
黄药师眉头紧皱,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置于案上,道:“大人,黄某愿以重金相求,还望军武司能助我一臂之力。只要能够帮我找到这千年药材救我妻子一命,今后我黄药师这条命就是军武司的了”
岳云看着眼前为了妻子甘愿低头的黄药师,岳云也是颇为感慨,犹豫片刻后道:“黄岛主,非是我不愿帮你,实是这千年灵药太过罕见了,上次出现也是数十年前了,军武司手里面确实没有存货,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