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三槐夫妇面面相觑,对于宋子文所说的话语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应才好。在他们质朴的认知里,蜀王殿下既然已经开口承诺,那必然会说到做到!毕竟,蜀王殿下一直以来都是言出必行之人,其威望和信誉早已深入人心。
其实,乔三槐夫妇何尝不渴望过上那种儿孙满堂、其乐融融地围绕在自己膝下的幸福晚年生活呢?
然而,他们的内心深处却始终存在着一丝难以言说的顾虑。这种顾虑犹如一片阴云,时不时地笼罩在他们心头,让他们犹豫不决。
终于,乔三槐深深地叹息一声,仿佛要将心中积压已久的烦闷都随着这口气吐出去一般。
然后,他缓缓开口,将心底的真实想法一一道来:“峰儿啊,并非爹娘不愿意跟你前去享福,只是我们也曾听闻一些关于你亲生父亲那边的事情......”正当他想要继续往下说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紧接着,只听得“吱呀”一声,门被猛地推开,一个身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众人定睛一看,来人正是萧远山。
只见他神色激动,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乔三槐夫妇面前,大声说道:“乔兄,嫂夫人,你们大可不必为此事担忧!从今往后,你们尽管安心地住在峰儿那里便是。这些年来,峰儿能够健康成长,全赖二位悉心抚养照料,此等大恩大德,萧远山纵使粉身碎骨亦难以为报。今日,萧远山在此向二位下跪谢恩!”
话音未落,萧远山已然双膝跪地,郑重其事地朝着乔三槐夫妇磕了一个响头。
原来,自从上次杏子林中发生的一系列变故之后,宋子文便开始暗中怀疑萧远山之所以如此癫狂,不仅是因为心中深埋的血海深仇,更有可能是由于他修炼少林七十二绝技时不慎走火入魔所致。
于是,宋子文找机会悄悄对萧远山进行了一番细致入微的检查。果不其然,经过一番探查后发现,自己之前的猜测完全正确!
后来,宋子文当着乔峰和萧远山的面说明了这件事情,顺便出手帮萧远山解决了身体上的隐患。
尽管萧远山内心深处对于当年那帮仇人依旧充满了切齿的痛恨,但他心里也很清楚,这所有的一切其实跟乔三槐夫妇并没有半点儿关系。要知道,正是这对善良朴实的夫妻含辛茹苦地将乔峰抚养成人,他们给予乔峰的那份深厚恩情,即便是铁石心肠之人也难以忽略,更何况是身为父亲的萧远山呢?
见萧远山突然双膝跪地,乔三槐夫妇顿时被吓得手足无措,连忙伸手去搀扶萧远山,并急切地说道:“萧……萧兄弟,快快请起,我们夫妻俩只是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哪里承受得起您如此厚重的大礼呀!”
而萧远山则一脸诚恳地看着乔三槐,缓缓站起身来,感慨万分地说道:“乔兄,您千万别这么说。此次少林寺的事情结束之后,也算是让我解开了心中多年的郁结,心事已了,日后便打算归隐到雁门关,从此陪伴在峰儿他娘身旁,过些平淡安稳的日子。”
说完这番话,萧远山的脸上流露出一丝释然和解脱的神情。
乔峰听到父亲此言,心中虽有不舍,但也深知这是父亲最好的归宿,当下抱拳行礼道:“爹,孩儿祝您往后岁月安好。”
萧远山欣慰地点点头,又看向宋子文,“蜀王殿下,之前的事情谢谢你。”
宋子文摆摆手,“前辈客气了,晚辈不过是做了力所能及之事。”此时,众人皆感一阵轻松,仿佛多年的阴霾终于散去。
……
翌日清晨,阳光洒落在大地之上,给整个江湖蒙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就在这一天,各路武林高手纷纷踏上前往少室山之路,一场惊心动魄的武林盛会即将拉开帷幕。
半山腰处,只见一群身着奇装异服的星宿派弟子浩浩荡荡地走来。他们高举着鲜艳的旗帜,旗面上绣着狰狞可怖的星宿图案;还有人抬着一顶华丽无比的轿子,轿身四周镶嵌着璀璨夺目的宝石和珍珠。这群星宿派弟子们个个趾高气扬、不可一世,迈着一种独特而嚣张的六亲不认的步伐,向着少室山顶缓缓行进。
与此同时,一阵震耳欲聋的呼喊声此起彼伏:“星宿老仙,法驾中原!称霸武林,唯我星宿!”这呼喊声响彻云霄,仿佛要将整座少室山都震动起来。
在这支队伍之中,最为引人注目的当属坐在轿子里的丁春秋了。他一身锦衣华服,面如冠玉,却透着几分阴险狡诈之气。此时的丁春秋正闭目养神,对于周围弟子们的欢呼声充耳不闻,似乎对这场武林大会早已胸有成竹。
这时,星宿派的大弟子凑到丁春秋的耳边,谄媚地说道:“师傅此次前来,定然能够一举夺得武林盟主之位。就凭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比如那蜀王之流,根本不可能是师父您的对手啊!”
听到这话,站在一旁的阿紫不屑地瞥了一眼自家的大师兄,然后娇嗔地说道:“大师兄,这还用得着你来提醒吗?以师傅出神入化的武功,其他那些人就算是给他提鞋,也根本不配呢!”说完,她还冲着大师兄做了个鬼脸。
丁春秋对他们的话很满意,嘴角微微上扬。就在星宿派众人得意之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这笛声空灵婉转,却有着一种无形的力量,使得星宿派弟子们前进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
丁春秋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恼怒,“何人在此故弄玄虚?”
随着笛声渐近,只见一位白衣少年翩然而至。他手持一支碧绿的笛子,面容清秀俊朗,气质超凡脱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