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泽不肯相信,“这绝对不可能!”
他径直冲进了厕所内,可正如老师所说,这里边空无一人。
傅星泽眼睛瞬间瞪大,小脸满是难以置信,大声冲着老师喊。
“不可能,铃铛怎么会失踪!”
“你先冷静点,说不定是你妹妹先出去了,你没看到呢?老师这就派人去找。”
老师焦急地解释着,想要安抚他,可傅星泽根本听不进去。
他的小拳头紧握,双脚不停在原地跺着,额头上青筋微微凸起,小脸涨得通红。
“我一直在这里守着,如果铃铛跑出去了,我不可能没看到!”
突然,他像一阵风般冲向门口,老师赶忙伸手阻拦。
“我自己去找!”
“星泽,外面危险,不能去!”
傅星泽用力挣脱老师的手,小小的身子左扭右闪,边跑边喊。
“我要去找铃铛,我一定要找到她!”
傅星泽像个小旋风似的冲了出去,直奔着山庄大门的方向而去。
因为山庄今天有不少小朋友,所以一直大门紧闭。
傅星泽用力拉扯着门把,小手被勒得通红,他却浑然不觉。
见门打不开,他转身跑向旁边的围墙,费力的爬了上去。
“星泽,危险!快下来!”
“是啊,小朋友,老师们已经在找你妹妹了,你千万别冲动!”
身后幼儿园老师们已经追了上来,但是傅星泽根本听不进去。
他站在墙上,向下看了一眼,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但他咬了咬牙,还是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老师们发出阵阵惊呼。
“还等什么呀?快点开门把人抓回来!”
傅星泽听后全然不顾自己身上剧烈的疼痛,甚至连衣服上粘着的泥土都没时间拍掉,爬起身来就跑。
——
林清染紧握着手机,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她深吸一口气。
终于在林清染即将泄气的时候,那边的人接通了电话。
电话接通的瞬间,她便怒声质问道。
“薄时承,是不是你把薄野绑走了?”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更多的是压抑不住的愤怒与焦急,那尖锐的语调仿佛能穿透听筒。
薄时承在电话那头明显一愣,“你是谁?”
“我是姜九歌,薄野的妻子。”
“薄野娶妻了?”薄时承的语气中明显充满意外。
“姜九歌?盛海集团的那个姜总?”
“你少装。”林清染咬牙切齿。
“你到底把薄野怎么了?
“首先,我和姜小姐并不熟。其次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见过薄野。”
他的声音沉稳中带着一丝无奈,语速稍快,像是急于撇清关系。
林清染却根本不信,提高了音量。
“你还在狡辩!除了你,还有谁会对薄野下手?你不是得了白血病吗,你不是等着配型的吗?”
她的话语如连珠炮般射出,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对面的薄时承明显愣了一下,过了许久,她轻轻叹了口气,耐心解释道。
“姜小姐,我知道你现在很着急,可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虽然和薄野从小就不对付,也的确是生了病,基于配型成功做手术,但我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冷静一下,好好想想,是不是有其他人和薄也有仇?”
他的语气诚恳,试图让林清染恢复些许理智。
“除了你,我想不到别人了!”林清染几乎是吼出来的。
“薄时承,你要是敢伤害薄野一根头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愤怒到了极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其落下。
薄时承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
“我理解你的心情,他毕竟是我的弟弟,如今他出了这样的事,我不可能不担心他。不如这样吧,你先冷静一点,我这边也派人去找一找他。”
“你少在这里鬼扯,快告诉我薄野在哪!”林清染不依不饶。
薄时承满烦躁,决然挂断电话。
“嘟嘟”的忙音在林清染耳边回响,她看着手机屏幕,心中的疑团如雪球般越滚越大。
林清染咬着下唇,手指快速地再次点击拨打键,眼神中满是执拗。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无尽的等待与沉默,薄时承拒不再接。
“好啊,薄时承,你越是这样,越说明你心里有鬼!”
林清染心中暗忖,她将手机狠狠塞入口袋,孑然转身。
小周连忙追了上去,“姜总,您干什么去?”
“去薄家!”林清染恶狠狠地说道,“我非得亲自去薄家问个清楚不可。”
薄家老宅张灯结彩,虽然才刚刚中午,但薄老爷子的生日会却已经开场了。
水晶吊灯洒下璀璨光芒,映照着宾客们光鲜亮丽的服饰和满面笑容。
优雅的音乐如潺潺流水,在空气中流淌,场面热闹非凡。
薄老爷子身着华丽唐装,精神矍铄地站在厅中,拱手向各位来宾寒暄。
“承蒙诸位赏光,薄某感激不尽呐。”
但他那看似平静的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焦急,仿若平静海面下涌动的暗流。
薄时承脚步匆匆的下楼,面色凝重地凑近薄老爷子,压低声音。
“爸,薄野失踪了。”
因为病弱,薄时承的声音轻得如同一片羽毛飘落,却似重磅炸弹在薄老爷子心中炸开。
薄老爷子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神中满是震惊与慌乱。
“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什么时候的事?”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心中一阵焦急。
做局这么久,就等着今天了。
看着薄时承苍白的脸色,波老爷子心里七上八下。
“谁告诉你的?”
薄时承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回应。
“薄野那个新婚妻子,具体情况还不清楚,我也是刚刚得知。”
他的内心也如一团乱麻,此时此刻,他的所有指望都在薄野的身上,可我也却在这时失踪了。
偏偏今天是薄老爷子的生日宴,场面很大。
纵然心急如焚,他们父子二人也不敢有太大的反应,只敢悄悄的说话,生怕会被宾客看出不寻常的地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