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时间内，绫音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
这个女人知道的太多啦！！她不能留！！
是要将菲洛的这段记忆消除了呢？还是把菲洛给埋了好呢？
如此多的选择让绫音很是下不手。
“菲洛，其实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呢？”
呵呵，以上皆是开玩笑。
与菲洛签订了平等契约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好像是家人一般。
一方的背叛，都会导致另一方的损伤。
这里说到的损伤，包括但不限于灵魂以及身体上的。
因此绫音最多也就在脑子里一顿瞎想，要是实操，他还真就那个不敢
“……”
“大小姐，你在开玩笑的吧？”
菲洛先是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略带一丝丝坚硬的笑道。
对于绫音的称呼也变回了大小姐。
拥有巨龙血脉的菲洛，从血脉中苏醒的记忆片段中自然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其他的世界。
可是世界与世界之间都相隔着一道名为世界壁的空间膜。
说是膜，但能将两个世界分隔开，使其二者互不影响。
这看似只有一层薄薄的空间膜，却即便是费尽一个世界的人力物力都无法击破的存在。
唯有实力突破本土世界的界限，才有机会突破世界壁，行走在虚空中，穿越到别的世界。
流传在巨龙血脉的记忆中就有所记载。
据说在远古魔神战争后，那些实力超越了圣阶的强者，都忽然消失不见了。
很大的可能就是突破了世界与世界的空间壁，离开了此方世界。
可那些无不是超越圣阶的存在，眼前这只可爱的白毛萝莉，真的有跨域的能力吗？
“大小姐，你要是不想说，也不要编这么离谱的故事来骗我啊……”
真不是菲洛不相信绫音的话，实在是这话太过难以让人相信了。
“菲洛啊，你还是太年轻了。”
绫音叹了口气，怎么现在说实话都没人相信了呢。
明明绫白这只小白狐一下子就接受了自己这个界外来客的身份，怎么身为国王的菲洛，却是一点都不信呢？
身为国王，不应该手里知道很多大陆上的隐秘的吗？
难道这么多年，还没个穿越者？
小说动漫里不是一大堆穿越者穿越到剑与魔法的世界吗？
“……”
菲洛没有说话，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她太年轻了。
算算年龄，她都过百了……
不过要说异世界来客，也不是只有那些突破世界界限的人，还有一些取巧的方法，也能穿越世界。
就比如来自本土世界的召唤，那些召唤使魔的魔法，就是从使魔的世界将其召唤到召唤师所在的世界。
只是这种魔法召唤过来的存在，都无法长时间停留在召唤师所在的世界。
想要长时间存在。
她倒是知道一个禁忌魔法，说是什么召唤勇者的魔法，要在魔王复苏时才能使用的。
不过这个魔法被封禁了，故事也说来好笑。
或者说好笑得来又合情合理，因为人类便是如此。
多年来都不见有魔王复苏，有些人就按耐不住心中的贪婪，擅自偷取了那道魔法。
毕竟勇者的力量太吸引人了，如果在勇者还弱小的时候，加以控制，那不就等于手持着勇者的力量了吗？
至于为什么到现在大陆上都没有一丁点勇者的消息。
那就很是戏剧性了，因为那些召唤而来的“勇者”，都被其召唤者全杀了。
一个不留，全杀了。
真是嘲讽。
想要掌控勇者力量的人，却亲手把“勇者”杀了。
曾经作为国王的菲洛自然看过关于这段历史的记载，只是上面的记载好像被有心人刻意模糊了，只能通过只言片语，从中窥探出一些真相。
好像是因为那些“勇者”反噬了召唤者。
在脱离了召唤者的控制后，便在大陆上行起了烧杀抢掠之事。
更过分的是，还到处搜刮女性，只要是有些姿色，就会被其收入后宫。
如此张狂，不懂得隐藏。
当时可引起了整个大陆的震怒，因为这些女人不仅仅是人族，还有其余的种族。
就是妖精之森里的精灵，也未能幸免。
为了不让事情败露，于是乎，那些背后之人，便集异族发现不对前，结大量的军队，将那所谓的“勇者”给围剿了。
记载中那一战损失了半个国家的战力，很是惨烈。
那自己眼前这位大小姐……
菲洛心里一沉，她有些捉摸不透绫音的思想。
如果也和那个“勇者”一般邪恶，那她不就进了贼窝？
她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想因为作恶而被人围剿啊。
这么想来，契约上那个实力提升的福利，还挺像那些“勇者”所说的。
外挂！
“在瞎想什么呢，都说了我来自世界之外咯。”
绫音还不知道自己在菲洛眼中已经变成了一个无恶不作的“勇者”形象。
“嗯嗯，我懂，那个以后被围剿，能不能别带上我啊。”
“啊？”
听到菲洛这话，绫音满头雾水，这龙娘在说些什么啊。
围剿？为什么要围剿他？
“你不会真被锤傻了吧？”
不可能的啊，自己的魔力拥有强大的恢复能力，就是大脑出现缺失啊，只要还没死，给他点时间也能修复。
按道理自己的魔力都温养了菲洛这么久了，脑子没了一半应该也都修好了啊。
怎么还在这犯傻。
“……”
菲洛无奈把那位“勇者”的故事说了一遍。
希望自己这位大小姐别像那些“勇者”一样，无恶不作，最后带着自己一起被围剿……
……
“就这？”
绫音挑了挑眉。
这故事，怎么那么眼熟。
“你说的那个勇者，不会是什么岛国男高中生吧？”
“岛国男高中生？”
如此陌生的词汇，菲洛还是第一次听。
“啊就是那种，穿着制服，行为奇奇怪怪的，动不动就鞠躬的那种。”
绫音实在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词来形容。
最后只好用魔力在手中勾画出一个3d的岛国高中生的模型出来给菲洛辨认。
“这个……”
菲洛眯着眼，盯着绫音手中的3d模型，再与自己脑海中那些从历史书籍上面看到的描绘对比。
当二者重合在一起时，菲洛一拍大腿。
“对，就是这个，你怎么知道的啊。”
“嘶~~~”
绫音没有说话，而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为世界变暖做出了不可湮灭的贡献。
指甲深深陷入手中。
“菲洛…腿…”
“什么？”
不明所以的菲洛低头看了看自己那裸露在外的美腿。
还挺好看的，很白。
“我的……”
“哦？哦！噢噢噢噢！”
后知后觉的菲洛这才发现自己拍大腿的手正放在了绫音腿上。
那她刚刚拍的……
菲洛讪讪一笑，连忙把手收了回去。
就说为什么没有感觉，原来是拍错人了啊。
“你妹……”
绫音斯哈着揉了揉生疼的大腿。
这龙娘用力是真的狠，他都怀疑是不是故意的了。
“我妹？我没妹呀。”
本土的菲洛表示听不懂绫音言语中那骂人的意思。
还以为绫音是想认识认识自己的妹妹，可是她真的没有妹妹啊。
就是想介绍给绫音，也做不到啊。
“……”
望着一脸认真的菲洛，绫音顿时哑火着。
文化差异过大，己方精神攻击未能击破对方防御……
“那没事了……”
“说回那个勇者，为什么我会知道？历史书看多了自然就懂了。”
绫音原本欢快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丝冰冷。
不能亲手把那些败类杀了，真是可惜啊。
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遇上一遇。（期待）
坐在他身旁的菲洛听着绫音冰冷的声音，心里也是一阵发凉。
看来这位大小姐与那个“勇者”所在的族群不大和谐啊，甚至是深仇大恨。
“不说那个杂碎了，那大小姐你与绫白大小姐的关系是？”
菲洛识趣的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深入下去，她现在知道自己眼前这位大小姐，不是那样的人。
这便足够了。
“我和小白？”
绫音摸了摸下巴，这还真要仔细想想才行啊。
绫蜃景把他搞出来，说是系统，可是就只有几个和那些系统有丁点关系的功能。
既没有任务功能，又没有惩罚机制，还没有地图功能……
甚至在绫易给自己开了权限后，那个面板最后都成了摆设一样，屁用没有。
这么看来，自己和绫白的关系，还真不像什么系统与宿主的关系。
反倒像是……
爸爸与女儿？
想到这，绫音眼中一亮！
可随之而来就是一阵莫名的心慌，但这阵心慌来的快，去的也快，就像是错觉一样。
绫音也没有放在心上，开心的翘起鼻子说道。
“我是爹，小白是女儿！”
愉快的声音像是把刚刚的事都给忘记了一般。
这不过是绫音不希望那些杂碎影响到自己的好心情罢了，要是能遇到，他必然会让对方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
菲洛静静的看着，没有说话。
不是她不想说话，而是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自己这位大小姐和绫白大小姐放在一起，只要眼睛没问题，都不会认为是这位大小姐是母亲。
菲洛自动把绫音说的“爹”给替换成了“母亲”。
她可是亲眼见过绫音本体的样貌，和绫白长得十分相似，就像是绫白的缩小版。
长的这么可爱，怎么可能是男孩子。
绫音：等我幻化出实体，掏出来不吓死你！
“说起来，菲洛你为什么能看到我，还能触碰到我啊。”
这才是绫音最想知道的，当时菲洛很神奇的敲到了他的头，可直接把他给敲懵了。
要知道。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多年，菲洛是除了绫白外，唯一一个能触碰到他的人。
其他人最多也只能在绫音使用力量强行介入这个世界时才能接收到他的存在。
不由得让绫音怀疑菲洛会不会也是穿越者。
“我不知道啊，突然就能看到了。”
菲洛摊了摊手，这事她也是稀里糊涂。
真就是那个不小心就“看得见”。
“突然？那份契约？”
绫音猛地想起，菲洛能触碰到他，不就是在契约生效之后的事吗？
在菲洛身份还没有暴露前，他也不是没有在对方面前飘来飘去。
有时在浴室的时候，咳咳咳……这个不能说。
反正就是那时候的菲洛一点能看到他的迹象都没有，唯独在契约生效后。
那道契约……
“艹！”
想到这，绫音不禁骂出了声。
大意了，那道契约是作用在自己与菲洛，而不是小白与菲洛。
怪不得菲洛能看到并且触碰到他。
这一刻，绫音终于是弄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突然就有第二个人能感知到他的存在。
都他奶奶的是那契约惹的祸。
“大小姐，素质。”
被推上王座的菲洛自然接受过一整套完整的贵族教育，看到绫音如此不淑女的口吻，不禁出言提醒。
毕竟维护主人的形象，这也是女仆的工作不是。
现在的菲洛倒是很熟练的接受了自己的身份。
绫音这位大小姐给出的待遇，可比在王宫里做那傀儡国王舒服多了。
就是有点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的分身要被锤成渣渣……
“别叫，正烦着呢，你生气的时候更没素质。”
在自己家里，要什么素质。
而且绫音要是有素质，就不会被莫娜天天追着打了。
“……”
“大小姐，那请问你在烦些什么呢？”
被绫音这么一打岔，菲洛也才反应过来，她都不是国王了，最多就一个半龙人，好像也没必要继续被人类贵族的礼仪所约束啊。
不过多年来的习惯还是无法一时间转变过来，激活龙化的时候例外。
龙化时脑子被压制住了，身体在前面走，脑子在后面追，这不一样。
“烦你呢……”
“真的是，怎么那道契约会挂到我身上呢？啊~好烦。”
在刚到这个世界，发现只有绫白这位宿主能看到自己的时候，绫音是很寂寞。
可是之后他就体会到别人看不到，碰不到自己的快乐了呀。
没有兄弟支配大脑，就是大饱眼福，也不怕压不住枪。
现在菲洛的出现，自己平静的幽灵生活要被打破了。
伤心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