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微生磬点点头送走了他们,下意识看了看背后。
白子画隐身了她看不见,但不往背后看看她的心还是落不到实处。
虽然不用上学、没有父母管教加一夜暴富,但骤然得到这些她还是很不确定的,白子画作为她得到这些后面第一个见证者对她来说还是有点分量的。
“没事,师父在呢,”白子画的声音传入了她耳中,让她那颗惶惶不安的心落到了实处,脸色恢复如常打车回新房子里。
不过在此之前她还特地在新家附近的商场买生活用品,顺便给白子画买衣服,老是穿着她的衣服像什么样子。
也幸好有她的衣服做对比,微生磬挑起衣服来不至于像无头苍蝇一样,衣服裤子都给配齐了,但贴身衣物就很尴尬了。
微生磬大概猜了一下,并把相邻尺码都给买了。
结账的时候微生磬可谓是豁出老脸来,其他衣服可以解释为cosplay,但贴身的就……
白子画,你害死我了……微生磬两只手提满了大包小裹出了商场,立刻往家里赶。进了小区的电梯后,她身上的怨气都要化为实质了。
电梯里不止她一个人,还有一个貌美出尘的女生,身上穿着西装显得特别干练,中长发简单扎起,脸上别着一副黑色半框眼镜,简而言之非常A。
微生磬那瘦削的身材再加上手里提着的那几袋东西一下吸引了她的注意,那张高冷禁欲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兴味来,主动开口问道:“这么多东西你提得了吗?”
“嗯?”微生磬回过神来,笑着点点头,“可以,不算太重。”
“你是新搬来的?”女生饶有兴致地问道,身上的气势也因为神色变化而变得平易近人。
微生磬点点头,算是回答了她的话,虽然眼前这位小姐姐很漂亮,但她社恐实在是没办法跟眼前的小姐姐谈笑风生。
女生察觉到她隐隐排斥的情绪后也识趣地住了口,没有再问什么了。
察觉到对方没有再开口的意思后微生磬总算舒了一口气,眼睛看着电梯上的显示器变化,心里祈祷着赶紧到家。
对于不熟的人上前搭话真的很尴尬,之前撞上白子画也是自己以为对方还被自己“召唤”过来的才没那么拘谨,至于眼前这个相当符合她审美的女生还是被社恐打败。
她一般不交朋友,全靠社牛朋友来“捡”,所以指望她主动上前搭话还是指望她点别的比较靠谱。
电梯一层一层地上着,一直到十七楼才停下,微生磬提着东西如蒙大赦地往自己家赶,总算摆脱刚才尴尬的气氛了。
关门前微生磬还特地考虑了白子画进来的问题稍微等了一会儿才关门,确定白子画进来了才关上门。
“累死了,”微生磬手里拎着东西生无可恋地把这些放到客厅的桌子上,将装着买给白子画衣服的袋子递给他,“要不要试试看合不合身?”
“试不了,”白子画无奈地对着她展示了自己仍旧透明的躯体,他实在是有心无力。
“那比划一下也行,”微生磬兴致勃勃地将袋子里的衣服拿出来在白子画身上比划着,事实证明她的眼光还不错,居然挺合身的。
“不错嘛,都很合身,这套西装感觉很有精英范儿,”微生磬满意地看着自己挑选的黑色西装,西装配长发美人果然很不错。
“都没问题那就都洗了,至于西装就只能送出去干洗了,不然得洗坏,”微生磬将西装单独装起来打算明天送到干洗店里去,羊毛材质的她都怕洗衣机给洗坏了。
“师父你的那身白衣呢?一起送去干洗店算了,”微生磬扬了扬下巴,就白子画那个透明状态能洗衣服才怪了。
她自己当然也不乐意洗衣服,能偷懒都尽量偷懒。
“在卫生间,”白子画也想起了自己丢在卫生间的衣服,脸上有些窘迫。
“行,”微生磬任劳任怨地将衣服分为机洗和干洗两堆,机洗的统一丢进洗衣机,干洗的另外用袋子装起来准备送到干洗店去。
“你是不是该吃药了?”白子画眼皮跳了跳,他自己都有点忘记了,幸亏没误了吃药的时间。
“对哦,但是不是很想吃,吃了感觉自己被劈成两半了,”微生磬形容了一下,神色恹恹,不太乐意的样子。
“乖,吃了药才会好,”白子画哄道,“可以许愿,”他拿出了杀手锏,立刻把微生磬给吸引住了。
“真的吗?”微生磬眼睛都亮了,又惊又喜地向他确认。
“可以,只要为师能替你完成的都可以,”白子画肯定地点点头。
微生磬最好奇的就是有关神神鬼鬼的故事了,白子画降妖除魔这么多年肯定知道很多事,就当给她解闷了,嘿嘿。
“那好吧,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许耍赖!”
“一言为定,”白子画正色道,看着她明显高涨的情绪也很欣慰,既然打算守护她自然是要让她开心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要吃药的微生磬还是很不乐意的,她吃了药之后的反应还不如直接杀了她来得痛快,她都考虑考虑去看老中医了。
生无可恋地吃了药后微生磬的情绪明显低落了下来,把洗衣机洗好的衣服拿到烘干机里烘干叠好,顺便把衣服放到客房衣柜里去。
“房间还缺东西吗?”微生磬环顾了一下后问道,感觉有点空,放摆件之前还是得问问当事人的意见。
“不缺,”白子画摇摇头,他的物欲不高,再艰苦的环境他都经历过了,更何况这间面积不小的客房。
“那就行,”微生磬点点头,打了个哈欠后把冰箱里的饭菜拿到厨房加热,都忘了自己的午饭还没吃。
“今天那个女孩子身上有古怪,”白子画主动提起了今天在校门口一反常态的谭元元,她身上似乎有一丝郁气。
“抑郁症?”微生磬立刻反应过来,“谭元元一直挺乐观的,看样子是学习任务太重了,休息一段时间也好。”
“你们的学习很苦吗?”白子画好奇地问道。
“苦的不能再苦了,”微生磬提到这个最有发言权,对着白子画就大吐苦水,势必要让他知道高三学子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