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好风泛红的眼圈,快藏不住即将低落的湿润,可死寂的手机,还没有消息传来,黄恰恰大口大口的吃着面条,继续感叹道。
“吴好风,我其实有时候幻想你是女孩,这样,好多女孩之间的私密事情,我就能和你说。”
吴好风死死攥着拳头,溢出一句。
“微生月白怎么了?”
黄恰恰点点头,低声道。
“她很可能怀孕了?”
吴好风急忙抹干净脸上的湿润,猛地抬头,警觉道。
“真的?”
“嗯。我们去吃麻辣拌,一个小孩开玩笑说微生月白肚子里有妹妹,我本来也没当真,但是想到实验室的新项目,当时找到一根微生月白的头发,晚上带回实验室,显示怀孕三周,女孩,茄子过敏。”
吴好风瞪大眼睛。
“三……三周,仅凭头发,而……而且……你们怎么可能测出来性别,茄子过敏?”
“虽然,我现在有足够的理论支撑,但是临床数据方面还是不够充分,所以,我只能偷偷告诉你。”
“你们连遗传学的数据,都能分析出来?”
“嗯,虽然临床的数量不足,但是准确率绝对保证。而且,微生月白自己都不知道,吴好风,你现在也不许说。”
“当然。”
吴好风微微勾唇,轻点手机。
“微生月白怀孕了,干妈,您帮帮我。”
收到回复后,吴好风满意的笑着,不紧不慢地收起手机。
黄恰恰放下筷子,擦干净嘴唇起身离席,没走几步电话响起。
“你不用做晚饭了,我和吴好风已经吃面条了?”
万里扶光思绪顿了顿,好奇道。
“楼下的面条?”
黄恰恰转身扫一眼,端坐着的吴好风,不解道。
“吴好风,怎么也不走,他的面条也没动,我吃掉半碗。”
“吴好风,怎么了?”
“不知道,明明约我下班的时候吃晚饭,结果,我刚刚准备做第二个实验项目,秘书告诉我,在楼下的咖啡厅见到等人的吴好风。我做完第二个实验,正好肚子有些饿,索性下来找吴好风。”
“把电话给吴好风。”
吴好风拭去头上的汗,接过电话,撒娇道。
“大少爷,您怎么看媳妇,看的真么紧,和我吃顿饭都不允许。”
“胡说,你约黄恰恰来咖啡厅吃面条。”
“对呀,我喜欢吃面条,您又不是不知道。”
“你不说,我叫黄恰恰回来。”
“哎呀!您……我来相亲。”
“接着编。”
“真的,我妈挑的,金虬夫人安排的。”
“她拉你凑人数?”
“我不敢推辞,拖着大少奶奶当挡箭牌,一会儿相亲对象来,我请大少奶奶明确告诉她,万里家的大少奶奶不喜欢她,她嫁过来也没好日子过。”
“你拉黄恰恰过来捣乱,只能解决一时的困境,不能根本解决问题,金虬夫人手里多少单身小伙子,为什么总让你相亲,金虬夫人想让你娶一个女人,免得总惦记她?”
吴好风抓着手机,愤愤道。
“我说过,我坚持不娶,我一辈子只喜欢金虬夫人一人,我要忠于她。而且,大少奶奶十分欣赏和佩服我坚定不渝的喜欢金虬夫人这一点,一定能全力以赴的帮我,推掉这门亲事。”
“你这个脾气,你找黄恰恰,你怎么……”
万里扶光没说完,吴好风急忙挂断电话,递给黄恰恰。
黄恰恰接过再次响起的电话,望一眼吴好风,同样坚决地挂断。
万里扶光放下电话,叹一口气道。
“既然是金虬夫人找的相亲对象,一定是我爸和金虬夫人都认可的家族力量,这样的力量很难得,吴好风为什么不听话。”
金细行感叹道。
“他的固执和他的后妈真像。”
“黄恰恰和我唠叨过,她们恢复丘脑,脑干等器官部分功能的研究,已经在临床上得到一定的成果,有接受治疗的志愿患者,已经可以说出流利的语言,并且,恢复好后对于一些生活工作等行为,有自我学习的能力。”
“真的?古影刃快把白石叔叔实验室的资料搬空了吧!黄恰恰,还说什么了?我们安装的窃听还是什么也听不到。”
“算了吧!黄恰恰的实验室,就算是我们替白石叔叔建的吧!你别在费力了,还有,鱼奶奶也调走吧,她在,黄恰恰总推三阻四,遮遮掩掩。”
“不行,鱼奶奶在,白石叔叔和黄恰恰的密码,我能清楚的掌握,破译也是时间问题。”
“金细行,你别在执着,你……”
“不行,金虬夫人真的生气,在你身上狠狠的捅一刀的人,一定是黄恰恰,我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我了解黄恰恰,就算她真的捅我一刀,也一定是受人蒙蔽。”
“正因为她的蠢,我才必须更加谨慎。”
“她误解我爱上微生月白,依旧没选择报复我们,只是想远远的看我一眼,怎么会真心害我。”
“不重要。不过,吴好风不让黄恰恰回来也好,否则……”
金细行话音未落,万里扶光书房门口的仆人,敲门后,直接进来。
“大少爷,您快去看看吧!再晚一步,就要冲到三楼了。”
万里扶光笑着摇摇头,优哉悠哉的靠在沙发的椅背上,金细行迈步离开,走向二楼的茶室。
单双灵泽卧室的门口,祁婉云奋力的拍打着房门,哭喊道。
“大伯母,您快出来,有人欺负我,大伯母。”
微生月白推开祁婉云用力拍门的手,大声喊道。
“阿姨,祁婉云吃醋我想带您出去玩,您开门,我现在带您去玩沙漠风暴。”
祁婉云一把推倒微生月白,骂道。
“你勾引表哥不成,现在又来勾引行松风,你就是微生子卿派过来分化我们家的,大伯父,你快出来。”
微生月白蓦地挺起胸膛,理直气壮道。
“哼,小时候行松风追我,我都没瞧上,何况现在,多少女人睡过的男人,我还嫌弃他呢?”
“你嫌弃他和女人睡过,我……我……你……”
喘着粗气的祁婉云,伸手拿过仆人腰间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