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聆月的脑子里只剩下三个大字。
完蛋了。
赵铭深的爹赵北解手上握了大把的兵权。
虽然赵铭深千般不好,可在亲爹的眼中,还是块宝。
在这个阶段,赵北解已经生了叛逆之心。
表面上是君臣和睦,实则与姜文佑貌合神离。
若是杀了赵铭深,赵北解一怒之下举兵造反,社稷都要动荡一番。
她这个杀死赵铭深的罪魁祸首还是得死。
看姜聆月纠结的样子,宣珩钦自然猜出来了姜聆月的心中所想。
他本来就没有对姜聆月抱什么期望,说出这样一番话不过是想膈应膈应姜聆月。
他看着那些乞丐,眸子中闪过暗芒。
下腹一阵汹涌的热潮,宣珩钦死死咬住牙关,将到嘴边的声音吞回去。
若是发出了这样羞耻的声音,倒不如让他现在切腹自尽在这里。
身上的狐氅让他整个人似乎更热了些,宣珩钦甚至有种想要脱光衣服的冲动。
他撑着身体踉踉跄跄起身,努力维持表面的体面。
却一个重心不稳被桌子绊倒,朝着姜聆月的方向倒过去。
姜聆月懵了一瞬间,在接与不接之间反复犹豫,最后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将宣珩钦接住。
宣珩钦的身上很热,热的像是炭火一般。
她的指尖不小心剐蹭着宣珩钦的指尖。
相触的一瞬间,冰凉从肌肤一路传播到大脑,宣珩钦整个人都颤了颤。
他伸出手推开使劲姜聆月,呼吸逐渐沉重。
“滚开。”
姜聆月被这么一推,也来了脾气。
但想到以后的结局,她还是忍气吞声的重新扶起宣珩钦。
赵铭深大笑出声,目光赤裸的扫过宣珩钦的身体,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垂涎之色。
“殿下,这药可是用的最猛的,若是不疏解……”
“他可就废了。”
赵铭深意味不明的扫过宣珩钦的下腹 。
早知道这位公主会改变主意,他就自己先享用了再将宣珩钦丢给这些乞丐。
听着赵铭深出来的话,姜聆月又羞愤又气愤。
真是个王八蛋。
姜聆月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 ,扛着宣珩钦还能伸出脚踹一脚赵铭深。
还不忘将滚落在地上的令牌拿回来揣回兜里。
她冷声道:
“今日的事情处理好,别让本宫听见任何的风声。 ”
赵铭深痴迷的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低低的笑出声。
“没关系,来日方长。”
*
姜聆月扶着宣珩钦来到马车上,费了好大的一番功夫,才将宣珩钦扔进马车里。
她心神不宁的坐在马车里面,将茶壶里的凉茶一股脑的浇在宣珩钦的身上。
试图用这种办法缓解宣珩钦的难受。
此刻的宣珩钦难受的蜷缩在马车里的角落,像条蛆虫一样蠕动着。
姜聆月心底默默的松了就口气,开始自我安慰。
他这么难受,应该不会突然暴走,分神想着弄死她了吧 。
好歹现在她是安全的。
明明只有一炷香的车程,姜聆月却觉得硬生生的走了半个时辰。
终于,随着马匹的一声长长的嘶鸣,终于到达了公主府。
姜聆月刚想要去扶起宣珩钦,变故就突然发生。
天旋地转之间,姜聆月就被按在了马车里的软榻上。
姜聆月慌乱之下,伸出腿毫无章法的往宣珩钦的腰腹处踢。
可男女之间的力量本就悬殊,这样的力度对于理智不清的宣珩钦简直是火上浇油。
姜聆月的腿被禁锢住。
灼热的指尖接触着冰凉的肌肤,姜聆月能够感觉到小腿处一凉。
宣珩钦的指尖一路摩挲着。
姜聆月害怕的扭动着身子,躲避着宣珩钦的动作。
“殿下,快下来吧。”
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霜序的声音从马车外传出来。
姜聆月双眸一亮,她想要大声寻求霜序的帮助。
奈何一只手突然扼住姜聆月的脖子,宣珩钦嘶哑的声音落进温渺的耳中。
“让他们走。”
手上的力度一点点加重,姜聆月能够感到明显的痛意。
姜聆月全身僵硬,她急急的出声:“霜序,你让马夫把马车停在这里,你去请个大夫来。”
马车外没了动静,脚步声越行越远。
姜聆月看着宣珩钦充血的眸子,不得不大喊出声,试图让他清醒过来。
“宣珩钦!”
姜聆月是真的害怕,稀里糊涂的穿书之后,背负上了一系列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
被迫赎罪。
罪没赎上,生死未定,还被迫拉着同宣珩钦酿酿酱酱。
而且还是在马车里面。
她只是想要活着。
姜聆月的心中涌上一片莫名的委屈,眼泪夺眶而出。
脖子处的力道越来越大,姜聆月心里明白,宣珩钦是真的想要弄死她。
大脑逐渐的缺氧,她神色痛苦,连带着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
姜聆月的头脑飞速转动着。
“我帮你找别人,你看成吗?”
姜聆月的长睫不安的颤抖着,在幽幽的烛火下一片晶莹汪在眼底,看起来楚楚可怜。
他垂着头,沉重的呼吸拍打在姜聆月的面庞上。
眼底的欲火忽明忽灭,愈演愈烈。
头一回从她的脸上看见这种神色,真是稀奇。
明明这一切都是拜这位公主所赐,他都没有哭,她又凭什么掉眼泪。
难堪在一瞬间充满宣珩钦胸腔,他喘着粗气,目光沉沉的看着姜聆月的眼睛:“你来。”
他声音嘶哑,扯着唇低低一笑:“殿下不是说爱我吗?”
姜聆月脱口而出:“不……”
脖子上的力度陡然加重,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帮?”
宣珩钦的眼尾一片潮红,看着姜聆月的目光像是勾人摄魄的妖怪。
他薄唇轻启:“用手……让我舒服。”
姜聆月长这么大,第一次给人做这样的事情。
姜聆月知道这是小说,笔下的人物多少有点抽象。
可是亲眼见到的时候还是觉得离谱。
她的的耳垂滚烫,面色红的仿若滴血。
“……”
不知道过了多久。
姜聆月从宣珩钦的身上翻身而下,瘫在一旁喘着粗气。
整个人都身上都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薄汗。
她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一把捞起地上散落的狐氅,将自己身上的狼狈裹了个严严实实。
肩膀瞬间塌陷下来。
姜聆月如获大赦的起身,踩到地上的那一刻双腿都有些发软。
连滚带爬的跑出下了马车,生怕跑慢了一步,就被宣珩钦拉回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