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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女强文,不是女强文,不是女强文,但女主会一点点的成长起来。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想要看女强文的宝贝们退退退。
前期男主的心防重,女主对他掏心子,他不会回应女主。
后面才会一点点渐入佳境。
不是白给,不是白给,不是白给。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这本书剧情肯定会有不合理的地方,看不下去退退退。
你们的脑子被作者吃掉了。
*
殷红的血滴落在坑坑洼洼的水面上。
衣不蔽体,一身狼狈的女子仓皇无措的狂奔在林间。
身后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女子步履狼狈,全身力竭。
可心中对生的渴望还是迫使她继续朝前跑着。
利箭划破空气,阵阵气流声从身后由远而近。
泛着寒光的利箭穿刺皮肤,直直的插入她的心窝子。
她猛然瞪大眼睛,无力的朝着地面倒下去,顿时惊起一地灰尘。
一声轻笑声传来。
听见这道声音,女子犹如受惊的鸟兽。
全然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疯了似的朝着前方爬行着。
青年手中的长剑淌血。
月光抚过他漂亮的近乎妖冶的面容,那双眸子在月华的舔舐之下,映照出阵阵幽光。
明明披着这样漂亮的一张皮,此刻却宛若从地狱而来的鬼。
青年的步子不急不缓,每一节拍都敲在她的心里。
女子的肩膀瑟缩着,抬起一双眸目光怨毒的看向青年:“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青年眼底噙着笑意,声音淡淡:“臣,恭请殿下薨天。”
他的话音刚落,火把就被身后的侍卫掷出去。
火舌卷弄着她的裙裾,红光之中一张面目狰狞的脸。
她凄厉的惨叫声振聋发聩:“宣珩钦,你不得好死!”
青年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神色平静。
*
“啊——”
姜聆月从梦魇中惊醒,身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粘腻一片。
她愣愣的看着头顶的帷幔。
直到一声清脆的啼鸣声才将她的思绪拉回来。
许久之后,姜聆月不得不接受的一个事实。
她是真的穿越了。
穿越进了一本曾经看过的小说里面。
倒霉的是。
她穿的角色不是人见人爱的女主,而是与她同名同姓的炮灰女配。
息和公主姜聆月。
说起息和公主,这可谓是书中的一朵奇葩。
她嚣张跋扈,极其奢淫,无恶不行。
下至平民百姓,上至朝廷官员,都对原主厌恶至极。
平日里讨伐她的奏折堆起来能有小山那么高。
原主这么嚣张主要还是得益于她的皇帝老爹姜文佑。
姜文佑这人,一个字概括就是昏君。
但却有一个为数不多的优点,那就是痴情。
原主母亲难产生下息和,便撒手人寰,这也导致了姜文佑对原主无下限的宠爱。
原主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恶毒女配的意义就在于,打酱油。
原主的意义就在于,折辱扶风国的质子宣珩钦,导致宣珩钦黑化,加速自己国家的灭亡。
为男女主铺路。
宣珩钦身为反派,必备的自然是凄惨的身世。
因爱生恨的老妈,超雄的老爹。
以及破碎的他。
因为原主的随口一句宣珩钦长的好看,姜文佑就以永结秦晋之好的名义让宣珩钦来到玄月国。
成了名存实亡的驸马爷。
用原主的话说——
肆意玩弄,挥之即来,弃之即去的一条狗。
没有人权和尊严可言。
在原主日复一日的折辱加持下,宣珩钦到后期成了书中最大的反派。
所有辱他欺他之人,他都要弄死。
前期和男女主联手灭了原主的母国,报仇雪恨。
后期与男女主为敌,想要吞并天下。
他是书中唯一能够与男女主平分秋色的人。
若不是男女主的光环太过强大,或许还真能让宣珩钦逆风翻盘。
“你就在这里跪着,公主什么时候醒来,你什么时候再起来。”
是原主的贴身婢女霜序的声音。
听见这动静,姜聆月一个激灵,她撑着身子起身 ,寻着声音走出去。
霜序对原主可谓是忠心耿耿。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大抵就是如此。
霜序在原主的身边耳濡目染,将原主的嚣张跋扈学了个十成十。
也是凌辱宣珩钦的一把好手。
头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她痛苦的嘶了一声,扶着脑袋。
入目的是一个穿的单薄的少年。
他低垂着眉眼,长长的发遮盖住半边脸。
姜聆月依旧能够从那半张脸上窥的他精致昳丽的眉眼。
他的皮肤白皙如瓷玉,长相更显柔。
眉毛细长而舒朗,眼尾稍向上翘,弧度恰到好处又不让人觉得突兀。
高挺的鼻梁骨下是一张典型的花瓣唇。
天寒地冻,他的脊背依然挺的笔直。
整个人都揉捏着一种凄惨的破碎感。
他正跪在一堆瓷片上。
这些瓷片很锋利,每片都扎进皮肤。
比少年容貌更加显眼的,是白雪上的那摊血。
干净的白和烈焰般的红,刺痛了姜聆月的双目。
真是完球了。
眼看着小婢女还想用鞭子继续鞭笞宣珩钦,姜聆月立刻急急的呼出声来。
“霜序,快住手。”
听到姜聆月的呼声,霜序停住了挥下去的鞭子。
她转过头,一脸不解的看着姜聆月:殿下为何要饶过他,若不是他照顾不周,殿下也不会磕了头,昏迷这么久。”
姜聆月沉默了半晌。
事实是,她刚穿来的时候,原身正想要强上反派。
地上碎瓷片和水迹满屋子都是。
她哪里见过这个场面,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慌不择路的想要挽回。
却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水迹,摔了个狗吃屎。
头恰好撞向了桌角。
看的出来大反派是真的讨厌她,只是冷冷的看着她撞上去。
于是,姜聆月刚穿过来又被撞晕了过去。
姜聆月还得庆幸他没有在背后补刀。
她清了清嗓子道:“那日是本宫自己不小心摔着了,与他无关。”
她转而对宣珩钦道:“你先起来吧。”
跪着的人动了动,终于抬起眸子看了。
他的眸色较深,浓稠的像是无边的夜色。
那些浓稠如有实质的落在她的脸上。
姜聆月像是被毒蛇缠绕一般,如坠冰窖。
等姜聆月再定定的看过去的时候,那眼睛里的暗潮都平复下去,像是一汪波澜不惊的死水。
“臣多谢殿下。”
宣珩钦声音带着一股冰质的冷感。
看着宣珩钦平静的毫无波澜的眸子,姜聆月心中一紧。
她更希望能够看到宣珩钦露出一副憎恶她的模样。
这样起码她能够探知他的情绪。
这种不显山不露水的往往是杀伤力最大的。
人人熟知的道理是,咬人的狗不叫。
宣珩钦表面势弱,是任人凌辱的质子,恐怕心里早已在算计如何弄死她了。
她心中不寒而栗,强装镇定道:“你先离开吧。”
少年闻言起身,不做任何停留。
拖着身子一瘸一拐的离开。
姜聆月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原主是会折磨人的。
她喜欢看别人在痛苦中挣扎,以此来满足她的猎奇心理。
越是见血,她便越是兴奋。
可偏偏宣珩钦特别硬气,被折磨到晕厥也一声不吭。
原主也从宣珩钦摸索到了越来越多折磨人的方法。
原本只是普普通通的罚跪,然后就逐渐演变成了在碎瓷片上跪着。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宣珩钦才寒气入体,腿部落下疾,每逢下雨或天气湿冷时便会疼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