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玄冥夜里的时候自己一人坐在那里,屏退了伺候的太监。
他面前放着的是一道圣旨,上面空空如也。
任先生说那些药材都生长在极其危险之地,无人能进。
那他也要去拼一拼,这天下就没有他司马玄冥做不成的事情。
本已经不打算写了,可是万一呢,他还是提笔写了一道圣旨,放起来。
晚膳时分他踏进了式乾殿,还是和往常一样,同晏辞卿用膳说话,睡觉。
依旧是那个时间起来,晏辞卿慵懒的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翻身接着睡觉。
司马玄冥俯身在她的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又看了一眼离开。
已经要下台阶的脚收回来,看向偏殿,最终还是走了进去,床上儿子一人睡的也很好。
晏辞卿是一直到晚上才知道司马玄冥离京,去给她找药了。
因为到了晚上她还是没有见到男人来用膳,之前不管多忙都会来的。
问了花青才知道他出宫了。
“为什么不和我说?”
“回皇后娘娘,皇上是怕你担心,不过,你放心,皇上带了很多人去,由谢将军亲自保护,定不会有事。”
他一定知道,她不会让他去,所以他自己偷偷的走了。
现在人已经离京,再说什么都已经没有意义,只能祈求他平安归来。
他走的时候任先生也没有带走,专门留在宫里面。
自从那次漠北的人闯进了皇宫,司马玄冥回来后立马加强了皇宫的戒备,包括京城,也是增加了许多人手。
月白留在宫里保护他们。
司马玄冥离开了,这些朝政又落在了王之安手上。
九月初,裴谨初在那边的事情完全处理好,按照皇帝早已下达的诏令,返回京城。
他是回京后才知道皇帝早已离不在京城。
他见到的人是王之安。
“下官参见尚书大人。”
“不用多礼,回来就好。”王之安还以为皇上为了私人恩怨,会把他一直发配到偏远地方。
毕竟眼不见为净。
“皇上的调令早就下达,你才回京,休沐两日,两日后去刑部上任。”
“下官遵旨。”
看他依旧不走,王之安问:“还有事?”
“京中的消息,是大人截断的。”他说的是肯定句。
“对。她如今的身份早已非同往日,你也该放下了。我是为了帮你,真有一天,你要是惹怒了皇上,小心你的命都保不住。”
“多谢大人,既然无事,下官先告退了。”
裴谨初回到了他的那个破屋,他何尝不知两人的关系,他什么都明白。
柳轻离会进宫去陪她。
但是晏辞卿心里很乱,并不想见人,柳轻离也就减少了去宫里的次数。
晏辞卿就在宫里陪着儿子,有时候会被王之安带走。
毕竟是未来的皇帝,他要细心教导。
王之安也算是他的老师了,只是皇子还小,大多时候需要他抱着走。
晏辞卿的药也是没断,不管有用没用,日复一日的喝。
九月、十月、十一月、十二月
日子过的很快,司马玄冥一点消息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