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快马加鞭赶到镇上,裴谨初将人抱到驿站房内,“去找大夫来,把县里所有的大夫都找来。”
“是。”
裴谨初不敢大意,时刻关注她的情况,此刻他只恨自己不会医术。
手下的人看到大人紧张的样子,而且大人还能叫出来那女人的名字,很明显他们是认识的。
丝毫不敢耽误,立马把全县最好的几位大夫都召来了。
几人还不明白情况,面面相觑。
裴谨初放下床幔,把女人的手臂放出来,让大夫上前诊断。
“如何?”
“她这本来身体就虚弱,又是风寒又是劳累,现在先让她休息,我们去抓药,抓了药回来立马煎煮给她服下。”
人走后,裴谨初掀开床幔看着床上的人,她身上的衣服还是那身又脏又破的衣服。
他们这里的人都是男人,裴谨初只能去让属下到裁缝铺买新衣,顺便带个女人回来。
“带女人?”
“听不懂?”
“是,属下这就去办。”
裴谨初哪也没去,坐在那里陪着她。
很快,属下带着衣服和女人回来了。
那女人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裴谨初叫了过去。
“热水送进来后,你给她擦洗身子,换上干净的衣服,她身体不好,麻烦你动作快点。”
“这位爷,您就放心吧!”
裴谨初出来,命人将热水送了进去。
那女人是裁缝铺卖衣服的,要不是给钱,她才不来伺候人。
看到床上的女人,还是个受重伤的女人。
也不敢多看,那位爷说让快一点。
她快速将人身上的衣服扒下来,拿着毛巾和热水给女人身上擦干净,然后穿上衣服,出门。
那男人背对着门站在那里。
“这位爷,收拾好了,就是夫人的头发现在没办法打理。”
“不用了,给赏。”
还有赏钱拿,那女人笑的合不拢嘴,“谢谢爷,您要是还有什么需求尽管去找我,随时能来。”
裴谨初推门而入,正好药也已经煎好,裴谨初接过去,“你们都出去。”
男人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喂她,嘴边也放好了擦嘴的布,大部分都流了出来。
裴谨初就这样守着她,每隔两个时辰就要喂一次药。
“大人,商县那边还等着大人,咱们的行程...”
“拿纸笔来。”
裴谨初写了一封书信,让人送去,他这边暂时走不开,只能先把命令传去。
夜里趴在桌上睡着了。
晏辞卿醒来就是一片黑暗,想坐起来,却浑身无力,直接摔下床,手肘磕在脚踏上,疼死她了。
裴谨初被声音吵醒,拿着蜡烛进去,“辞卿,你醒了。”
晏辞卿正艰难的爬起来,看到来人,鼻子一酸,差点没哭出来,“谨初?你怎么在这?”
“这些等会儿说,你先躺床上。”
男人将她扶上床,蜡烛放在旁边,出去叫人。
很快进来一个老大夫给她把脉。
晏辞卿也搞清楚状况,看来是裴谨初救了她,他怎么会在这里。
大夫开始收拾东西,“暂时没什么大碍,等会儿我重新改一下方子,一定要按时吃。”
“多谢,有劳了!”裴谨初将大夫送了出去。
回头看晏辞卿,坐在一旁的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