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挣脱他的怀抱,面朝里面睡觉,她的寝衣都被他扯的不像样子了。
翌日,天刚亮,司马玄冥起来穿衣,外面传来声音,男人看了眼床上的人,系好腰带去了外间:“什么事?”
“回爷的话,月竹回来了,有事要告知姑娘。”
“她还在睡,等她醒了。”司马玄冥知道晏辞卿给月竹安排任务了。
里面晏辞卿迷迷糊糊的睁眼,声音带着点沙哑:“怎么了?谁呀?”
司马玄冥又进到里间,掀开床幔,“是月竹回来了,有事要同你讲。”
晏辞卿本来睁不开的眼睛立马就睁开了,掀开被子下床去柜子那里找衣服,“让他在外面等着。”
快速穿好衣服,头发都没梳就要出去,被司马玄冥一把拽回来,“头发。”
她知道这里注重礼节,像她这样衣衫不整出去见别的男人,肯定不妥。
到梳妆台那里扎起马尾,打开门出去,清晨气候格外的凉,月竹抱着剑站在下面。
“什么事?”
“我查到了,在郊外有一处很大的庄园,名字是那牢头的。”
“他哪有钱买庄园?”
“表面上是他的,实际另有主人,这几天他们都在往那里运银子,今天还会有大动作。”
“你昨夜怎么不回来禀告?”
“我倒是想啊,城门关了,我怎么回?我还在外面冻了一晚呢!”月竹反驳道。
司马玄冥从后面出来,“挨冻说明你内力不够,事情结束后,你去暗卫营。”
“是。”月竹真想给自己一巴掌,都怪他嘴欠。
“月竹你带路,现在就去那里,侯爷,麻烦你给我点人。”
“月白,你们都去跟着她。”
“可是,爷,您这边...”月白担忧他的安危。
“本侯这边没事,还有月魄在。既然是出城,让既白把身手好的暗卫调出来,不要惊动了其他人。”
“属下明白。”
“卿卿,小心点。”司马玄冥依旧站在台阶上面,嘱咐她。
“放心,我这次一定会马到成功,月竹,带路。”
司马玄冥盯着她离开的背影,对着花青和月白道:“给爷盯好她。花青,别忘了你跟爷说的话,再有一次。”
“属下定以死谢罪!”
“跟上她。”
人都走了,司马玄冥才去衙门,进去后他就觉得不对劲,房里的几位大人都刻意的躲避他。
司马玄冥朝里面那间看一眼,抬脚进去,然后门“砰”的一声关上。
男人淡定的朝着后面看一眼,外面很快传来声音。
月魄站在门前,“你们想造反吗?”
其中一个满是胡子的男人上前,“本大人是在处理公务,你一个护卫,还不闪开。”
“放肆!”月魄将剑指向他。
“来人,给我搜,敢以下犯上,拿下。”
月魄还想拦着他们,后面的门已经打开了,“月魄,住手。”
看向领头的男人,“孙大人,这是何意?”
“不好意思了,刺史大人,虽然您是这临州城的一把手,我们也接到密告,说刺史大人可是贪污了不少银两,咱们临州城向来是中规中矩的,从没有受贿之事,更不能坏了这种风气。”
“大胆,你敢污蔑爷,该当何罪?”月魄可不准他们污蔑侯爷。
“污蔑?有没有做,让我们查一查便知。”
“贪污受贿?本侯还真不知收了谁的钱,再说,司马家还没有穷到要收别人的钱来度日。”
那人却笑了,“谁会嫌钱多呢?大人要是真问心无愧,就让我们搜,也好证明你的清白。”
很明显他们就是有备而来,司马玄冥在京城都没人敢给他耍阴招,他们胆子倒是大,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
“好啊,查。”司马玄冥让出了位置。
“搜。”
一群人很快就从他这里的柜子后面,包括砖头下面搜出来许多黄金,就连之前放书和卷宗的箱子也变成了黄金。
“刺史大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些都不是本侯的。”
“刺史大人,每一个人都是像你这样为自己狡辩的,来人,带走。”
“慢着,你知道这些金子是哪来的吗?”
“是少府那边丢失的,怪不得找不到,原来是大人动了手脚,占为私有。还有,大人在紫阳郡也收了不少的银子,还乱杀人,另外,敢找人冒充朝廷官员,这一桩桩的事情,侯爷等到京城慢慢说。”
“紫阳郡的钱是他们自愿作为军饷捐赠,就和你们一样,捐赠给临州城的士兵。上告朝廷,你说的是这封密函吗?”
司马玄冥随手从一堆文书里面拿出来一张密函。
“你敢截?”
司马玄冥拿着密函出去,随手丢在火盆里,“有什么是本侯不敢的呢?”
“带走。”
司马玄冥毫不反抗,跟着他们走了。
孙大人回去后,一堆人围上去,“怎么样?”
“放心,都处理好了,这次有人给咱们做替死鬼了。”
“可他是皇上亲封的侯爷,咱们这样不会有事吗?”有人担忧的问。
“放心,咱们这么多人上书,肯定可以,如果不放心,就再弄几个罪名上去把他坐实了,再说,司马家现在能有什么权利,咱们上面可是有人的。”
此话一出,其他人都放心了。
“快点行动,把东西运出去。”
晏辞卿已经带着人去了庄子,连带着那牢头一起抓了。
她坐在花青搬来的椅子上,“哟,这不是牢头大哥吗?你怎么还在这?不回去的话,你家娘子可是要担心你的。”
“晏大人,你怎么在这?”
“来看看,这不是巧了,遇上了你,你又是在抓人,查案子?”
“不是,这是小的私宅,大人带人闯入是何意?”
“私宅?这么大的宅子可是要花不少钱买,你的月俸够吗?”
“当然不够,但是小的也不能只靠着月俸活,那点钱,早就饿死了,还有一些祖传的家业。”
“大人,查到了。”
晏辞卿站起来,“走吧,咱们一起去瞧瞧。”
晏辞卿跟着去了密室,全是金子和银子,这样看起来,他们实际贪的比账本上写的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