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焱煜端坐在书房之中,烛光摇曳,映照着他冷峻而坚毅的脸庞,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他轻轻抬起手,优雅地招了招,仿佛在召唤着命运的丝线,身边的侍卫少言与少语随即上前,恭敬地垂首而立。
“少言、少语,”君焱煜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如同远古的钟声在每一个字间回荡,“你们两人,即刻暗中尾随那些刺客,将他们一网打尽,记住,要留下一具尸体给玄霜的大皇子慕容渊溟,另一具则送给君炽澜。”
少言与少语闻言,目光交汇,从彼此的眼中读出了凝重与决绝。他们深知,王爷这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君炽澜的嫁祸之计,反击这位同样狡猾的对手。
“王爷的意思是……”少言的声音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激动,他小心翼翼地确认着王爷的意图,生怕遗漏了任何一丝细节。
君焱煜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充满了轻蔑与不屑,仿佛他已经站在了胜利的巅峰,俯瞰着那些试图挑战他权威的蝼蚁。“既然君炽澜想要玩这场嫁祸的游戏,那我就陪他玩玩儿,让他也尝尝被人陷害的滋味。”
少言与少语闻言,心中顿时明了王爷的意图,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任务圆满完成的那一刻,慕容渊溟与君炽澜惊愕而愤怒的表情。他们恭敬地行了一礼,齐声回道:“是,王爷,我们明白了。”
说完,他们便转身离开,步伐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踏在了命运的节拍上。书房内再次恢复了平静,只有烛光摇曳的声音在耳边回响,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夜晚的不平凡,以及即将到来的风暴。
逃过一劫的杀手们,如同刚从地狱边缘挣脱的亡魂,从王府那阴森可怖的阴影中仓皇窜出。
他们的脸上,汗水与泪水交织,每一道痕迹都诉说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深植心底的恐惧。他们如同无头苍蝇般聚在一条昏暗狭窄的巷弄里,那里月光被厚重的云层紧紧遮蔽,只有几缕微弱的光线,像是垂死者的挣扎,勉强从云缝中洒落,为这场即将爆发的争执增添了几分不祥的预兆。
“我们完了,彻底完了!”一个杀手的声音在颤抖,仿佛被寒风吹过的枯枝,随时都会断裂。他的双眼空洞而绝望,双手紧握成拳,如同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不停地在胸前敲打,试图驱散那如影随形的恐惧。
“怕什么!君焱煜不是已经放我们走了吗?只要我们进宫把事情原原本本汇报给三皇子君炽澜,说不定还能得到他的赏赐!”另一个杀手的声音带着一丝侥幸,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切实际的幻想之光,似乎还在沉醉于那种刀口舔血、却也能衣食无忧的畸形生活。
他刚准备迈出脚步,向那遥不可及的皇宫方向走去,却突然像是被无形的锁链拽住,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黑暗中,一阵细微却清晰的脚步声悄然响起,如同死神的低语,让人心生寒意。紧接着,一队身着黑衣、面色冷峻的人从巷口走出,他们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将杀手们团团围住。
月光偶尔穿透云层,照耀在那些黑衣人手中的刀剑上,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就像是死神的镰刀,随时准备收割这些亡命之徒的生命。
杀手们惊恐万分,他们四散奔逃,却像是被无形的牢笼困住,无处可逃。他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绝望与不解,就像是被命运抛弃的孤儿,无助地等待着最终的审判。
“王爷不是说放我们走吗?为什么还要派人来杀我们?”一个杀手终于忍不住,声嘶力竭地喊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不甘与愤怒,就像是一只被囚禁的野兽,在绝望中发出最后的咆哮。
少言缓缓从那一列黑衣人中踱步而出,他的脸庞被一抹玩味的笑容轻轻勾勒,犹如观赏着一出精彩绝伦的戏剧,对周遭的危机浑然不觉。
“王爷确实让你们走了,瞧瞧,你们现在不是正走在这条狭窄的巷弄里吗?在王府的屋檐下,你们确实安然无恙,连根汗毛都没少。”他的语调中带着几分轻佻与戏谑,仿佛是在嘲笑这些杀手们的单纯与天真,每一个字都像是锋利的刀片,在他们本就紧绷的神经上轻轻划过。
然而,话音未落,少言的脸色却如同翻书般骤变,一抹狞笑在他嘴角绽放,犹如地狱之门猛然开启,释放出无尽的寒意。
他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动作迅猛而凌厉,瞬间便冲向了那些杀手。他的身影在昏暗的巷弄中穿梭,快得如同鬼魅,每一次出手都精准而致命。
杀手们见状,连忙施展身手抵挡,但他们的力量在少言面前却显得如此渺小,如同蚍蜉撼树,不过是徒劳无功。巷弄里,兵器碰撞的声音清脆刺耳,伴随着阵阵惨叫,鲜血如同绽放的红莲,四溅开来,空气中迅速弥漫起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令人窒息。
打斗如同一场短暂的风暴,很快就平息了下来。杀手们纷纷倒下,巷弄里只剩下少言和他的手下们,他们如同死神的使者,静静地站立着,注视着满地的尸体。
少言的目光在这些尸体上扫过,眼中满是嫌弃与不屑,仿佛是在看着一堆令人作呕的垃圾。
他轻轻挥了挥手,声音冷漠而威严:“把这血迹清洗干净,还有这些尸体,也一并处理了。哦,对了,留一具给少语,他知道该怎么做。”
说完,他随手扛起一具尸体,仿佛那不过是一袋无关紧要的货物,转身便欲离去。他的背影在昏暗的巷弄中显得格外冷漠,仿佛是一座无法融化的冰山。
然而,他却暗自嘀咕着,声音虽小,却充满了怨念和得意:“每次都是我来干这些活,少语那个家伙却什么都不做。这次,我才不干呢!非得给他送一具尸体过去,让他也尝尝这滋味。”
说着,他掂了掂肩上的尸体,脚步沉重而坚定地离开了巷弄,只留下一个冷漠而坚定的背影,在昏暗的夜色中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