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界解释给红月，但是后者一脸懵懵的。
红月大体明白自己的由来，但是每次重塑的时候，她的意识就陷入了深度的昏迷，所有的事情一概不记得了，原来自己就是这个形成的，她手指触碰了一下小光点，一个小光点就进入了她的身体，还吓了她一跳，但是接下来没有什么感觉，她的胆子也就变大了。
红月看着小光点跳动的频率，控制自己的身体和这些光点一致，下一刻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红月整个身体轰然间就不见了。
但是红月还明显的感觉自己就站在原地，她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好像只有两个光点，这是怎么回事。
无界见自己身旁的尘埃骤然间增多，红月也在第一时间消失了，就明白这丫头是作死了。
他对着红月的方向道：“运转《玄经》，心无旁骛。”
红月控制着自己的意识，下一刻，她自己也惊呆了，她看到无数的光点涌到这里，然后是一根根的白骨，接着是晶莹剔透像红宝石一样的血管，再后来是一层层血肉。
等她完全幻化出自己来之后，她狠狠的掐了一下无界的胳膊。
“你做什么？”无界被她的举动整蒙了。
“你疼不疼？”红月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无界皱了皱眉道：“你不是应该掐自己么？”
红月猛然间回过神来，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胳膊，感觉力气不大，还又使劲掐了一下胳膊。
无界好笑的看着红月，打趣的问道：“感觉到疼痛了？”
红月不解的摇了摇头，什么感觉也没有，倒是掐肉的手感觉到了自己肌肤的滑腻感，犹如摸在绸缎上一样。
无界被她蠢蠢的举动逗得大笑不已，好大一会才平复下来道：“你现在是神了，已经完全没有痛觉了，那是凡人的神经。”说完又想起来红月郑重掐自己的样子，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大笑。
这么好笑么？红月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无界。
现在这两人是在两个独立的世界里，都理解不了对方的逻辑，更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么做。
红月又想了自己之前的举动，确实挺蠢的，但是她真的不知道神识感觉不到痛的。
和自己神奇的重塑有关？其他神也是这样的？
“你不是这样么？”红月很好奇无界是怎么来的。
无界好不容易止住笑声，看红月脸色有点不好看，也乖乖的闭嘴了，想了想，开始给红月普及他是怎么来的。
“我自有意识起就是一个飘荡的小团子，周围都是无数的道韵和道文。我每天就是发呆，渐渐的我长大了一点的时候，我离开大道开始自己流浪，去过很多地方，慢慢的，我就变成了一个蛋，不知道为什么要变成蛋，紧接着不知道游荡了多少年，我感觉自己要突破外边的保护膜了，于是我听到了无数的雷暴声，那时我已经不能待在蛋里面了，狭小的空间让我感觉整个人好像被叠了起来。”无界见红月一脸认真的看着他，只得接着往下讲。
“等我从蛋里出来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一出来就这么大？”不是从小长大么？神和一般的人不一样？
“我出来了之后，很有意思的是，我身边还有一颗蛋，也裂缝了。”无界笑着说道。
“寸昼？”除了这个没别人了吧。
“是的，一开始寸昼以为我造出了他呢，最后道韵气息不一样，他才明白自己怎么来的。”红月八卦的眼神开始泛光。
“没有叫你爸爸么？”红月好奇的问道。
无界伸手就敲了一下红月的头道：“小丫头整天想什么呢，要是寸昼知道了，他会让你怀疑人生的。”
“哦，不说了。”红月委屈巴巴的望着无界，心道：一般的小动物都是这样的不是么？
幸亏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接下来无界就说道：“那时候我两身边还站着一个孩子。”
不用说了，这个肯定是辛先了，看来他来到这处虚空的时间还很早。
“我们是在虚空光幕出生的，当时辛先也刚来到这里不久，他自己说整个虚空静悄悄的，没有任何生命，什么也没有，连石头也没有，就是一片荒芜。”
红月想象不出无界说的世界，“后来这些都有了？”
“是啊，要不你现在看到的是什么？你自己凭空想象出来的。”无界反问红月，让她一愣。
“可是最初他们是哪里来的，就比如那块石头吧。”红月指着远处静静矗立的一块不怎么起眼的石头道。
“他们就是由你看不到的物质和这个虚空本身的大道幻化而来的。”这些是无界经历过的，所以说起来稀松平常，但是红月理解的好像很费劲，最后她也没想明白，怎么好像不存在的就突然换个形式存在了呢。
她又一想到自己也是由这些物质形成的，那自己归根结底是不是也是虚无，什么都不存在?
这太考验大脑了，红月摇了摇脑袋，决定暂时不想了，要不越想越不踏实。
无界看着她庸人自扰的样子，很怜惜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道：“我们当时都问了辛先对面的虚空是什么样子的，他一开始不说，后来才心有余悸的说到，那是一个疯狂的地方，至于怎么疯狂，他没说，我们也想想不出来。所以这么多年，没有任何一个主神想过到虚空的另个一面，连造物之主也没有，是真的相信辛先的话还是缺乏探索精神就不知道了。”
“你呢？有没有很想到那里去？”红月自己很新奇，所以她也问了无界。
“我啊，我将来可能得陪着你去。”无界见她将心里所想都表现在脸上的样子甚是可爱，不自觉的又摸了摸她的头发。
“为什么？”这么明显吗？
“因为你想去啊，我估计也拦不住你。”这还用问么？
红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对另一边的虚空感兴趣只是一个方面，她现在还不确定心底里那股渴望是怎么回事，现在告诉无界应该也无济于事。
两个人在小世界游荡了许久，除了大陆发生了许多的变化，天空中隐隐显现出了那颗小苗苗，只是现在它不能称之为苗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