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去换一对,你帮我看看。”
“你什么时候回家?”
温雨寒没想到她才在这住了一天,谢星沉就开始嫌她了。
“我又不是不给你钱,住在这怎么了,况且,我爸可说了让你保护好我。”
谢星沉忍了忍,“我只是担心你家里的情况。”
“哦,那是我误会你了,不好意思哈。”
温雨寒觉得这谢星沉还蛮不错的,长得帅,成绩好,还会打架,她爸爸还特别喜欢他。
可惜,他对他那个妹妹比对她上心多了。
不过,照刚才的情形来看,他们兄妹的感情也没有那么牢不可摧嘛。
……
第二天中午,云窈去图书室值班,谢星沉也没有过来找她。
她正打开书,准备继续啃几道题。
门突然被“扣扣”敲响。
云窈以为是谢星沉,但从门后出来的是江聿风。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或许有一些失落?
但大概只是错觉,或者说不适应。
“你怎么来了?”
江聿风身着一件黑色风衣外套,懒懒靠在门框上,双臂抱胸,深褐色的眼眸多情又冷漠。
“不是说请我吃饭,我不找你,你就当没说过这话是吧。”
“晚上请你?”
“今天晚上我没空,下次吧。”
“……”,说让她请客的是他,说没空的也是他,真服了。
“对了,你不是要练琴?”
“你怎么知道?”
“我在元旦晚会名单上看见你了。”
“我确实想练,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我家里的琴送去修了。”
“这好办。”
“嗯?”
“正好我一个朋友让我帮他挑一架钢琴,一直没给他送过去,还放在我这,你可以先用。”
“你朋友的钢琴,我用,不好吧。”
“那又怎么了,大不了再多请我吃一顿饭好了。”
“不是你朋友的钢琴吗,怎么请你吃饭……”
“……你欠我人情,和我欠我朋友人情,是两码事,难不成你要直接跳过我这个中间人,去请人家吃饭?”
“哦……”,但是,江聿风居然这么主动帮她,有点不对劲啊,“你不会是为了温雨寒,才借我钢琴的吧。”
江聿风眉头微挑,“温雨寒怎么了?”
“你不知道?”云窈心里正憋着火,“我还以为她会跟你大吐苦水,说不就是一架破钢琴,她的手可是被热水烫伤了呢。”
虽然是生气,但因为她的嗓音软软的,莫名带点撒娇的味道。
江聿风凑近几分,手抬起来,似乎要落到云窈搭在肩上的头发上,但停顿片刻,又收回去。
“她最近住在你家?”
“嗯,是啊”,还在生气的云窈没有察觉到江聿风的动作,自顾自说着话,“反正我哥哥对她很好,什么都满足她。”
“是吗?”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听出的戏谑。
云窈肯定地回答,“是啊。”
江聿风嘴角勾起一抹笑,“这样。”
离上课只有五分钟。
云窈收拾书本,准备去教室。
江聿风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递给云窈,“这是我公寓钥匙,钢琴就放在书房,你需要就去用。”
“好,谢了!”
……
江聿风的公寓离学校很近。
放学之后,云窈去公寓练了两小时钢琴,才回家。
回到家,云窈发现客厅里多了很多装饰品。
置物架上放了很多少女漫画中的角色模型。
原本摆钢琴的地方放了一个很大的落地熊摆件。
还有,她房间门也是开着的。
云窈进去自己房间,看见原本放在抽屉的日记本,掉在地上,里面的的页面摊开来,表面有些泛脏,像是被人故意踩了一脚。
而此时,温雨寒穿着谢星沉的卫衣,光着腿走进来。
一副炫耀的语气,“云窈,没想到你居然对你哥哥有这样的心思,不过可惜了,谢星沉喜欢的是我。”
云窈真是被温雨寒这操作整生气了,“以后不许你进我房间,你给我出去。”
温雨寒撇了撇嘴,“这房子都不是你的,你凭什么叫我出去啊,有本事你让谢星沉赶我出去。”
此时,谢星沉回家,听见房间内传来争吵声,一走过来就和云窈委屈巴巴的眼神对上,他喉咙哽了一下。
声音沙哑,带着隐忍,“怎么回事?”
温雨寒没想到谢星沉买个东西这么快,她可不打算让他知道云窈对他的心思。
“没什么事,就是你妹妹不喜欢我待在这里,但我说我不想走,她就气哭了。”
温雨寒笃定云窈不敢反驳她。
毕竟,云窈敢让谢星沉知道她的龌龊心思吗?
云窈已经不想听谢星沉偏心的话,她拿起书包,推开温雨寒,“我去同学家住一段时间,不用找我。”
说完,云窈转身出门。
谢星沉想跟上去,但被温雨寒拉住,“我让你买的卫生巾呢,我这会儿很急。”
云窈出门后,打一辆车,但等司机问她要去哪儿时,她却说不出来……
“就在前面路口停吧。”
云窈坐在路边,边啃面包,边喝一口饮料。
一个眼神猥琐的中间男人不怀好意地坐过来,“小妹妹,这是跟家里吵架了?”
“关你什么事。”
中年男人没想到这小丫头看着柔柔弱弱,说起话来这么呛人。
“叔叔就是看你可怜,关心你一下而已,这么冷的天气吃冷面包,胃会不舒服的,要不要叔叔带你去吃好吃的。”
云窈懒得搭理他,直接把头转向另一边,看都不看他。
中年男人没了耐心,口出恶言,“小婊子,看你这样,就知道是出来卖的,少他娘的在老子面前装清高。”
云窈翻了个白眼,好不容易找到个能坐的地方,还有苍蝇转来转去。
她拿起包起身准备离开。
但被中年男子抓住手,“诶,先别走……”
中年男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当胸一脚,身体歪斜倒地,在地上滑行飞出,直至撞至墙角。
云窈愣愣看向身旁高她两个头的男人。
他眉骨蹭血,嘴唇很薄,嘴里还咬着一支烟,一抹猩红明灭,烟雾朦胧在他清冷颓靡的轮廓前,半逆着光的脸上,神情疏淡。
“这么晚了还不回家?”
“我离家出走了,看不出来?”
“哼”,裴言清冷笑一声,“离家出走可不是乖学生该做的事。”
“我有说过我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