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兵满脸遗憾的长叹了口气,目光十分复杂的盯着被杨玄重新收入掌心的收妖旗说道。
这青裙女子也着实是她梦中情人的那种类型,哪怕是知道了她跟那富家公子哥父子有染,方兵也仍旧是十分不甘心,想要旁侧敲击的问问杨玄还有没有机会。
“这收妖旗乃我斩龙人一脉祖传的法器,专门针对的便是那些顽固不化的妖孽,既然她不听话,那我只好放她进去感受一下了。”
杨玄冷冷笑了笑,在一旁方兵恋恋不舍的目光中,将此旗重新收进了腰间的古旧包裹里。
“倘若是他多少还有点自知之明的话,便不会沦落到这一步,永世不得超生。”
杨玄其实还有后半句不曾告诉方兵,那便是,进了这收妖旗之内的精怪,将会比被斩杀,死后魂魄进入地府在十八层地狱还要惨。
在收妖旗内,不仅要时时刻刻承受那宛若冰火九重天一般的折磨,在即将濒临死境时,又会给一些生的希望,当生的希望有一点点时,又会开启惨无人道的折磨。
直到渐渐的让此妖屈服,意志消沉,凶气大减时,它所承受的痛苦才会少一些。
而这个时候,也是杨玄提取她记忆的之时。
事实上,若非是那种对斩龙人而言,恨之入骨的妖孽,斩龙人一般都是绝对不会将其放入收妖旗之中的,最多也就是快刀斩乱麻,给其一个痛快。
而像这青裙女子这般,身份高贵,来自于青丘山,那里有着许多不出世的老狐狸,将其放入收妖旗内,后续可能会遭致疯狂的报复,又背上一桩大因果。
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除非这青裙女子背后的主人,会主动救她!
“想必我这般折磨对她忠心耿耿的青丘灵狐,她也早晚会按奈不住的吧?”
杨玄脸上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转身这才看向了那刘凯杰父子二人,道:“二位,若是不介意的话,我就在这里借宿一些时间,怎么样?“
“大师这说的哪里话!求之不得啊!我这便叫人准备,给你们收拾房间,所有的吃喝住行,我全包了,有什么其他的要求尽管提。”
闻言,那富豪顿时拍着胸脯保证,事实上他也存在一些私心,都说狐狸精一窝,指不准等杨玄这前脚刚走,后脚又来一窝狐狸精报复,那如何顶得住?
所以杨玄留下来,他是巴不得呢。
“诶打住,剩下的都是我私人的事情,你们两个,如果现在要走的话,也该走了。”
杨玄摆了摆手阻止那富豪,又分别看了一眼那张翠花与方兵道。
方兵嘿嘿一笑道;“玄哥,您这是要赶小弟走啊,小弟走了这鞍前马后的,谁来帮你啊?玄哥你什么时候走,我便什么时候走。”
“好,你放心,在我身边,何时何地都护你周全。”
杨玄拍了拍后者的肩膀,欣慰点头。
如果一个普通人都保护不了,将来还谈什么玄门魁首,护佑整个斩龙人一脉呢?
“你呢?张道姑。”杨玄又看向了张翠花,此刻这位年轻的美女道姑虽说由于之前斗法负伤了,不过,伤势看起来并不是很严重。
反正眼下该拿的钱也拿到了,剩下的事,也的确与她无瓜了。
更别说,这一次的酬劳,张翠花是拿得最心安理得的一次,因为她也出了大力了。
张翠花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昂起了脖子,眯着一双桃花眼盯着杨玄看了半晌后,道;“杨玄,你是有多看不起本道姑的人品?真将本道姑当成了见利忘义的那种人?”
“就这么说,这一次,你的事不解决,本道姑绝不开溜!”
叽叽叽叽……
在她背后,那只欺软怕硬的雪白小刺猬也跟着破有默契的探出头来,冲着杨玄便是昂着脑袋一阵怪叫,从那人性化的表情来看,小刺猬也在表示他与大家同在。
“原来张道姑还这么有良心啊,哈哈哈。”
杨玄嘴上这么说,但心中还是多少有些欣慰的,也不枉费自己之前帮了她N次啊。
说完后,杨玄便是在那富豪毕恭毕敬的引领下走进客厅,准备去房间休息一番了。
“杨玄!你等着!早晚本道姑一定会用实力打破你对本道姑的印象的!”张翠花站在原地,愤愤不平的冷哼一声。
随后她如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掏出手机翻开相册,美眸无比痴痴的盯着一张阿冷的照片,就差要舔屏了,嘴里喃喃了一句:“还是他好。”
接下来的时间里,那富豪父子倒也是信守承诺,将杨玄三人的房间布置得极为妥当与豪华,服侍得那是十分的周到,尤其是方兵,那一对父子也看出来,在这一行三人当中,这小子是最像普通人的一个。
半夜的时候方兵闲不住,找到富豪问附近有没有什么比较有意思的地方,富豪立马秒懂,让方兵安心的回房间歇着,马上就会有惊喜来临。
果然,还不到十五分钟,三个姿色超群、身材曼妙的美女便敲开了方兵的门,从进来起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就再也没出来过。
杨玄就住在方兵隔壁,一整个晚上直到早上,动静都没停过,不过杨玄也理解像方兵这种幽精之魂极为旺盛的人,某些方面也很旺盛。
集中精神,他也勉强能入睡,但问题在于,不让他睡觉的大有其人,在他隔壁另一侧,则是张翠花的房间。
这位年轻的道姑自然没有方兵那么放荡,但是她房间里的声音就从来没有一刻停息过。
几乎每时每刻,都能够听见这张翠花在念叨出马仙一脉的咒语,简直比恶补寒假作业的小学生还要认真,大有恨不得明天早上就要成为一代出马大仙的架势。
感受着左右的噪音攻击,杨玄似彻底睡不着了,而最让他心烦意乱的,还当属自己的收妖旗内,不得不承认,杨玄低估了那只青狐妖的韧性,她从头到尾的惨叫和咆哮声,就不曾有一刻停下过,搅得杨玄是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