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这样了?你们还想抵赖?”小头目愤愤地道。
周若冷笑一声,说道:“不是我们抵赖,是你想讹人吧?他本来就有羊角风,你们不会不知道吧?我们刚好路过,就撞见他发疯。”
“你们坏得很,谁信你们的话!”小头目说道。
“我们可以等他醒来,当场对峙。”周若说道。
那个小头目脑袋像獐子那样又小又尖,眼睛像老鼠那样又小又圆,听到周若这样一说,立刻露出狡猾的神情,说道:“这可是你们说的,还不跟我们走一趟。”
周若从感觉这个獐头鼠目的小头目不怀好意,她看了太子一眼。
太子缓缓地开口道:“那就带路吧。”
周若收回目光,太子既然这样说,就代表这几个小喽啰根本不是对手。
“这位大哥,我看你仪表堂堂,在江湖上一定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吧!”太子十分佩服周若,能把旁边这位相貌丑陋,神情狡猾的小头目夸赞一番。
“嘿嘿!”那个小头目得意地一笑,说道,“算你有眼光!我可是长生门巡察堂堂主。”
“巡察堂?听起来很有地位的样子。”周若说道。
“那当然了!巡察堂可是长生门下的四堂之一,负责巡戒经首山。”那个小头目被周若的彩虹屁捧得有些不知东南西北,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长生门的设置都说了出来。
长生门下设有执事堂、刑罚堂、苦力堂以及巡察堂。
其中地位最高的是执事堂,由长生门的掌门阎程辉直接领导,主要负责教导门内弟子的武功,对外联系各大门派。
其次是刑罚堂,由长生门的二长老和三长老执掌,负责惩罚犯错的弟子。刑罚堂的规模不大,却是最令长生门内弟子恐惧的地方。
接下来就是巡察堂,正如那个獐头鼠目的小头目所言,负责巡戒经首山,维护长生门的安危。
巡察堂由四长老执掌。
人数最为众多的,地位最底下的就是苦力堂。
苦力堂由五长老执掌。
具体做什么的,那个獐头鼠目的小头目也没有说清楚,只说是做苦力的,烧一些瓶瓶罐罐。
周若猜测可能涉及到长生门的什么秘辛,所以这个小头目也不知道。
“你们大长老是干什么?”周若问道。
“大长老早就疯了!这不,还留下这个混小子。”小头目指着背后被人抬着走的白衣少年。
原来这个白衣少年,就是大长老的孙子,名叫阮子煜。
几年前,大长老的儿子和儿媳妇都无缘无故失踪了,大长老留下五岁稚童的阮子煜,独自出去寻找,回来后胳膊少了一只,人也残废了,还经常发疯。
长生门的门主阎程辉念在他劳苦功高的份上,没有杀了他,又担心他危害其他门人,就把他关在了地牢中。
听到关于大长老的消息,周若和太子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个大长老应该就是柳行者那个老者所说的,曾经出海寻找蓬莱岛的人。
现在简直是天赐良机,周若凭借她的医术,绝对可以治好大长老和阮子煜的病,这样大招老感恩戴德,就会透漏一些蓬莱岛的消息,也省的他们像无头苍蝇那样,找不到东南西北。
来到长生门的巡察堂,小头目将周若和太子带到四长老面前。
为了行走江湖方便,周若和太子都简单地易了容。
周若也换成了男装,跟在太子身后,就像一个小侍从。
四长老打量了周若和太子一番,捋了捋他花白的山羊胡子,笑着对小头目说道:“做的不错!下去吧!”
周若看到小头目眉开眼笑地离去,怎么都觉得甚是诡异。
“阮子煜是大长老的孙子,此事非同下可,老朽恐怕做不了主,还请二位随老朽去见一下门主。”四长老不怀好意地说道。
“那就有劳四长老了。”周若笑着说道。
周若和太子走在一起,同四长老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周若觉得整个长生门都透漏着出奇的诡异。
就拿眼前这个四长老来说,明显对周若和太子不怀好意。
虽然阮子煜这个借口没有毛病,但是他那张皱纹纵横的老脸上的神情,充满了瑕疵。
好歹也是年近花甲的人,搞点阴谋诡计都这么不成熟吗?
就这样,周若带着困惑跟着四长老来到了长生门门主阎程辉所在的守静居。
瘦长身材的阎程辉背对着他们站在正堂上,手里看着什么画卷,一身玄青色道袍衬托得他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听到四长老禀报,阎程辉合上手中的画卷,缓缓地转过身来。
阎程辉五十多岁的年纪,鬓边微见花白,三络长须,尖嘴猴腮的相貌实在和仙风道骨没有一文钱的关系,极大的反差,令人一时难以接受。
“阮子煜可是大长老唯一的孙子,要是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让我如何对得起大长老的救命之恩?四长老,你把他们两个带到刑罚堂审问一番,看看是否是大长老的仇家,想要至大长老唯一的孙子与死地。”
周若为之气结。
见过蛮不讲理的,没见过阎程辉这般,连辩驳两句机会都不给的。
“阮子煜并不是我们害得,是他自己羊角风发作,若是门主不肯相信,我可以只好阮子煜的病,和他当面对质,以证清白!”周若说道。
“我们巡察堂的弟子亲眼所见,还能有假不成?”四长老说道。
“四长老说得有理,来人,把这两个人带下去。”阎程辉大手一挥说道。
“……”周若。
“……”太子。
周若和太子当然不能就这样束手就擒,象征性地反抗是十几个回合,然后落入正堂的陷阱,被四长老亲自押送到刑罚堂。
“太子殿下,你有没有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周若悄声问道。
“羊入虎口?你不觉得用‘引狼入室’更贴切吗?”太子反问道。
“一会儿他们要对我们用刑怎么办?”周若打量着牢房外面阴森恐怖的刑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