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中年油腻男子肥胖的身躯越过客栈的门,重重地地摔倒了大街上。
那个管家模样的人见状,立即带着剩下的二十几号人抱头鼠窜。
中年油腻男子痛苦地蜷缩着,引来路人的围观。
“报官!我要报官!”中年油腻男子被管家模样的人扶起来后,口齿不清的说道。
“老爷,忍一时,风平浪静。”管家模样的人劝道。
“忍个屁!”中年油腻男子正准备破口大骂,看到管家模样的人的没有再劝他,只好不甘心地离去。
中年油腻男子见围观的路人太多,自己脸上挂不住,又不敢招惹太子,本想在口舌之上,找回几分面子,没成想管家还不拦着自己。
要是真给里面那位骂生气了,万一,万一把小命交代在这里,可就得不偿失了!
“管家,回去拿银子,把这家客栈给我买下来!”中年油腻男子大声吼道,生怕路人不知道她有钱。
中年油腻男子买下客栈的话,正好被周若听见。
周若问道:“太子殿下,我们要不要搬走?”
太子不解:“为何要搬走?”
周若说道:“他这种人,教训一顿也是了,难不成还给他杀了?他要是把同福客栈买了下来,第一件事就是让我们卷铺盖走人。”
太子说道:“我不卖,他到哪里买去!”
说完,太子装模作样地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潇洒地回到楼上。
周若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的时候,太子已经走到了房间。
“刚才你说什么?这个客栈是你的产业?”周若难以置信地问道。
要说凤吟城遍布太子的产业也就算了,千里之外的临烟城都逃不过他的魔爪。
“不错!”太子漫不经心地道。
“你到底有多少产业?”周若好奇地道。
“想知道?”太子问道。
“就是好奇随便问问,你要是不说,就当我没问。”周若摆了摆手说道。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等回到东宫,我让人把账本搬给你看。”太子说道。
“搬?”周若很快就抓住了重点。
“太多了!估计你没半个月也看不完。”太子补充道。
“太子殿下,您是多有钱啊?”周若立即一脸狗腿地道,“土豪我们做朋友好不好?”
太子略微沉吟一下,缓缓地道:“看你表现!”
下午的时候,太子带着周若到琴行买了一把上好的古琴,音色纯正,在加上周若的琴艺,太子听得入神。
周若的琴声从客栈的房间飘了出去,听到的人无不惊叹。
然而偏偏有些牛嚼牡丹的人,打乱了“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的美好氛围。
来得人是临烟城的捕头和衙役。
“奉知府大人之命,捉拿凶手!”捕头艾剑手持令牌,对掌柜的说道。
“官爷,您是不是误会了。小店只是小本经营,怎么会有凶手。”掌柜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说道。
“我们家老爷今天下午被人杀死在‘悦来客栈’。”说话的,是那个管家模样的人。
同福客栈的掌柜的吓了一大跳。
这个管家模样的人他记得。
他们家老爷,不就是那个中年油腻男子吗?
上午还来这里惹是生非,怎么下午就死了?
“我家老爷初到临烟城,就和你们客栈的那个小夫妻结过梁子,不是他们干的,还能有谁?”管家模样的人跳脚嚷道。
太子的耳力极好,自然听到了楼下这番喧哗。
他对自己手下的分寸拿捏得及其精准,断然不会因为下手过重,伤及那个中年油腻男子的性命。
“你们要找的人可是我?”太子从楼上缓缓地走了下来,手摇折扇,姿态潇洒,说不尽的风流蕴藉。
捕头艾剑堂堂七尺男儿,也不由得为太子的盛世美颜所惊呆了。
长成这样的,会是杀人犯?
“是他!是他!就是他!”管家模样的人躲在捕头艾剑的身后,嚷嚷着,生怕别人听不见。
“劳烦这位公子,随在下走一趟。”捕头艾剑说道。
“好!”太子答应得很爽快,忽然话锋一转,说道,“只是在下的夫人还在楼上,请容在下和夫人道了别。”
“捕头大人,千万别信他的鬼话。”管家模样的人说道,“他武功高强,一旦让他跑了,就很难再捉到了。”
“哼!武功高强能高强到哪里?能有我高强吗?”捕头艾剑自信满满地道。
管家模样的人心里暗道:见过自恋的,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
但是表面上,仍是一脸恭维地道:“是是!捕头大人教训得是,是小的有眼无珠。”
太子并没有想逃跑,只是单纯地要安顿好周若。
他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子,竟然敢把脏水泼到他头上来。
周若也很好奇,嚷着非要跟着太子一起。
太子奈何不了她,只能答应。
这不带周若去还有,带周若去又惹出一个大麻烦。
临烟城的知府严长河出了名的贪财好色,他见周若美貌绝伦,立刻生出非分之想。
也不让仵作验尸,也不找什么证据,直接定了太子杀人之罪。
额外赠一条蔑视公堂之罪。
因为太子和周若见到他没有下跪。
太子目光如炬,怎么会看不出知府严长河心怀鬼胎。
“大人,此案是不是有些草率?”捕头艾剑耿直地道。
“你是知府还是我是知府。”知府严长河不悦地道。
“可是,属下觉得……”捕头艾剑说道。
“本官不要你觉得,本官要本官觉得。”知府严长河厉声打断了捕头艾剑的话,说道,“你听本官的,你们不要闹了,就这样,都听本官的。”
“真是个狗官!”周若忍不住怒道。
“大胆刁民!”知府严长河厉惊堂木一拍,指着周若说道,“此女子不敬公堂,辱骂父母官,来人呐,给本官一并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我看谁敢!”太子凤眸凌厉地扫过端坐在高堂明镜之下的知府严长河。
知府严长河被太子的目光吓得毛骨悚然,战战兢兢地道:“怎么?你还想对本官意图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