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楚思思又找到支灷要去找崇秀光的事。支灷道:“阿楚不要紧张,紧张也没有用,一切听天由命吧。”“不,灷哥哥一定要去找,我武功尽失,如果武功还在的话一定去找了。”“阿楚放心啦,他们有天下无敌的秘功,没事的,如果他们都有事了也需要几座城的性命搭上啊,如果死几座城的人了,消息也传遍天下了,可是,我们都没听说过那里有杀人的事。”“可是他们没有江湖经验啊,哪里跟灷哥哥比啊?”“他们没有仇人,坏人不会突然袭击他们,就算突然袭击也没事,坏人没那么容易得手,我教他们的秘功很清楚,再说,他们还是我的儿子,所以,阿楚放心,没事的。”“可是…”“可是他们没有我的暴脾气,像我这样的暴脾气很容易出事,是不是?光儿、铭儿和辉儿脾气很好啊,跟本不像我的脾气,所以,他们很难招惹上事情。阿楚,我是经过很长时间考虑才让他们去的,不是随便让他们去。”“那他们去了五个多月还没有音信?”“我跟他们说过,一定要办好事情才回来,最好在那里娶了媳妇生了儿子再回来,这样子当地人就帮助我们了…”“唉,灷哥哥怎么能这样教他们啊!这种事弄不好就有…”“没有!绝对没有危险,更没有杀身之祸,我的儿子个个都是人中之龙凤,姑娘见了就丢魂落魄了,当年阿楚你看见我不也是丢魂落魄?”“嘿嘿,灷哥哥…”“好啦好啦,我哪个儿子长的不帅?阿楚说哪个不帅?”“是啊,他们个个都很帅。”“所以,阿楚快放心吧。阿娇,阿楚,你们快跟我来。”“灷哥哥要去哪里?”“去医馆。”“去医馆做什么?”“去了再说吧。”
支灷一伙很快到医馆了。他清清嗓子道:“诸位乡亲好,感谢诸位乡亲不怕辛苦不怕劳累从远方前来求医,相信我们,支持我们。我们也真诚为乡亲们驱除病魔,但是,由于每天的病人很多,大夫又要尽心尽力救治,所以,大夫也很辛苦了,因此,从明天起每天开诊半天,每天卯时准时开门服务,直至午时关门,下午不再开诊了,暂定时间三个月,请诸位乡亲相互转告。谢谢诸位乡亲们!”支灷说完就回到楚思思家里了。“灷哥哥为何突然要改变医馆时间?”“因为我要教儿孙们游泳,要学会游泳。”“为什么要突然教儿孙们学游泳?”“阿楚,有些事情暂时不能跟你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才好,你就别问了。”支灷接着道:“阿娇,稍后去告诉心儿、礼儿和敬儿,今晚凡是男丁都要到医馆来,我有话要跟大家说。”“女人不用去吗?”“愿意去就去,不愿意去就不去了。”
傍晚之后,支灷早已坐在医馆凳子里了。众人也陆续到了。他说:“从明天开始,每天早上到中午前为病人治病,吃过午饭之后就到河里学游泳,所有男人都要学会游泳,女子喜欢的也可以学。大家是不是想,为什么突然要大家学游泳?因为不久之后我们要办一件大事情,而且这件大事情是从水路来去的,而且在水上呆的时间很长,所以,大家要学会游泳以防万一,如果发生意外可以游泳逃命。大家记住,每天早上卯时准时开门接诊,不得有误,二五八十是心儿开门,三六九是礼儿开门,一四七是敬儿开门,轮到谁就要在卯时前到达医馆打开大门迎接病人、安排病人安顺序排队,但是,卯时是早了点,此时一般没人走动,你们要注意安全啊,防止坏人突然袭击。好了,大家去忙吧。”“爹爹,孩儿去忙什么?”“敬儿,没活可忙的话就好好休息吧。”
支灷离开医馆要去李沁沁家里。但揭挂娇依然寸步不离。“灷哥哥还要去哪里?”“去沁沁家里。”“我能去吗?”“你不尴尬就去吧。”“我尴尬什么啊?”支灷在揭挂娇耳边嘀咕什么。“斜,你如果…我就装作不知道了。”“阿娇,这是你的事。”他们很快进入李沁沁家里。她正忙着带一帮乱七八糟的孙子孙女们。“爷爷,二奶奶来了。”“好好…乖,你们真乖…你叫啥名字?”“爷爷不知道我叫啥名字?”“爷爷老了,眼睛不灵了,耳朵也背了,忘记宝贝叫什么不奇怪吧?”“很奇怪呀,为什么奶奶没有忘记?”“因为奶奶天天跟宝贝在一起嘛…”“爷爷,他叫崇南露。”“爷爷,他叫崇南英!”“好好…爷爷知道了,你们快来让爷爷抱抱…”支灷一手抱一个。“灷哥哥行吗?”“怎么不行?沁沁以为我老了?”“灷哥哥也不年轻了吧?露儿、英儿快下来。”“不,我要爷爷抱抱!”“好了,爷爷老了,露儿、英儿快下来。”“行了,沁沁就不要催他们了,是了,沁沁,我要跟团侄儿和雾侄儿说点事情,你帮我叫他们过来。”“好吧。”
“灷哥哥要跟团侄儿说恩州的事情?”“阿娇没必要说‘恩州’两个字,是的,我要跟他们说说,但不是直接说什么事情,是要暗示告诉他们要有心理准备。”“要有心理准备?要他们准备什么?”“肯定是搬迁的事和恩州的事啦。但我不会直接说明白是这些事情。”“哦,你想旁敲侧击告诉他们?”“是的。”“旁敲则击有什么用?他们听不明白,听的心痒痒很烦吧?”“行啦,阿娇不要啰嗦。”李显团兄弟俩很快来了。“姑爹要找我们?”“是的,团侄儿坐这边说话。”“谢谢姑爹。”“团侄儿最近过的还好吗?”“姑爹,我们过的很好啊。”“团侄儿,姑爹发现有满清人潜伏在这里很久了,虽然他们还不敢触动我们,但他们随时都威胁我们,姑爹也没有想出对付好办法,团侄儿,你们要小心啊。”“姑爹之前是抗敌盟主吧?”“是的。”“抗的就是满清人吧?”“是的。”“那元安村到这里很远了,他们也来这里潜伏?他们在哪里?”“满清人也是人…其实他们也是我们家乡那里的人,臣服满清了就满清的敌人了,也就是说,他们虽然是家乡的人,但他们现在是番国人的奴隶杀手了,番国人侵占我们国家,是国家的敌人。”“姑爹什么时候发现他们了?”“早在很多年前就发现他们了,但当时只是怀疑,并没有注意他们,那时候姑爹太大意了,没有想到是满清人潜伏在这里,不过,最近几个月才证实他们是满州人,是满清政府派来监视我们的敌人。”“姑爹认为不能杀掉他们吗?”“是的,除非危及我们的生命,不然都不能杀掉他们。”“姑爹,侄儿认为可以杀掉他们,有多少杀多少。”“团侄儿,要杀掉他们不打紧,但是,这样做并不可能杜绝满州人前来监视我们,反而打草惊蛇,造成狗急跳墙伤害我们,现在这样子大家也相安无事,只是注意他们就是了。另外,我们不能跟满清搞对抗,整个大明天下都被满州人夺去了,何况是我们?再者,谁夺取天下跟我们无关,只要他们不祸害百姓,可以掌控天下,国泰人安就是好皇帝了。”“可是,姑爹,这里的满州人迟早要伤害我们啊,不如尽早杀掉他们吧,以后遇到就杀,看他们能派多少人前来。”“团侄儿,我们不必那样做,北京到这里有数万里路,他们鞭长莫及,要派大队人马围攻我们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们下令地方政府围攻我们就容易多了,不过,地方政府还没有完全臣服满州人。所以,他们正在观望,看风使舵,暂时不会威胁我们,也暂时不会对我们下手。但没有谁敢保证他们永远不对我们下手,他们保持这样观望,一旦诚服满清政府了就立即对我们下手了。”“姑爹想到采取什么对付办法了吗?”“姑爹正在想,但还没有想出最好办法。另外,姑爹差不多八十了,但一直没有做过对家乡有益的事情,枉挂了数十年盟主之名。因此,姑爹想趁在有生之年对家乡人做点有意义的事。”“姑爹一把年纪了可以交给我们去做吧。”“好吧,就看你们的了。”“请姑爹说,做什么事才对家乡人有意义?”“姑爹暂时还没有想好,加上路途遥远,做起不容易。”“不怕,又不是限制什么时间去做的,我们也很想去那里走走了。”“团侄儿是在元安村出生的,应该还记得那里一草一木吧?”“侄儿记得,还有元安村的人。”“团侄儿,元村的人全部逃的逃跑的跑了,没有一个人了。”“啊?姑爹说的是真话吗?”“是真话,元安村的房子都被姑爹扫平了。”“姑爹为何这么痛恨元安村?”“元安村人是姑爹跟大哥们一手建成的,当时还是一片深山密林,元安村人都是姑爹的好大哥好兄弟,只是有的大哥兄弟们看不到深远的问题,也没有卓越见识,立场不坚定,思想容易动摇,兄弟对兄弟不信任,敌人就乘虚而入,兄弟们受到敌人唆使,发动大规模袭击元安村,在一触即发这际,就爆发了惊世大战,但是,姑爹并不痛恨元安村的兄弟们,只恨海神帮,虽然元安村某些大哥要至姑爹于死地。但姑爹依然没有痛恨他们,因为他们是受海神帮唆使才攻击姑爹的…”“他们是怎么样攻击姑爹的?”“海神帮说姑爹是倭寇,倭寇就是东瀛国的海盗或者土匪,元安村很多大哥们都知道姑爹是最痛恨倭寇的,因为姑爹的父亲就是被倭寇杀死的。所以,元安村的某些大哥看不到真正问题,不相信姑爹最恨倭寇的人…”“姑爹有杀死元安村的某些大哥吗?”“有,但姑爹已经归还他们的兄弟情份了,然后再公平动手,公平决斗,经过他们同意再凭武功定生死。”“大不可思议了,姑爹是怎样经过他们的同意的啊?”“姑爹用黑布包住眼睛,然后把尖刀插在自己曲池里,而且是插到另一边去,贯穿曲池了啊,就这样跟他们说,插第一刀是还给所有爱过我的好大哥好兄弟和所有爱过我的人!插第二刀还是给我的好大哥们,插第三就恩断义绝,插第四刀就各安天命,之后就这样公平决斗,是公平杀死他们。”“他们不反抗吗?”“双方公平决斗,生死对决,哪有不反抗的?他们数万人围杀姑爹,在这种生死存亡关头哪有不反抗的?而且数万人都咬牙切齿一定要杀死姑爹。”“啊?这么多人围着姑爹?那姑爹怎样逃生的?”“当然是杀光他们啦…”“灷哥哥没有杀光他们!我们当时被元安村人和海神帮人困在中村大路上,之后,我们奋力杀出重围,杀向讲武堂,接着阻止你继续杀人!”“娇姐姐说的很对!回想当时那场战争真令人愤怒,他们就是要杀死灷哥哥,不顾兄弟情份…”“沁沁,不能完全怪责自家兄弟,是海神帮策反了他们,谁不痛恨倭寇?而且我还是天下第一盟主,堂堂大国岂能要一个倭寇做盟主?所以,我不痛恨自家兄弟,只痛恨海神帮。”“好在后来灷哥哥迅速灭掉海神帮!否则,天下百姓就要遭殃了。”“尚姐姐说的好!灷哥哥是最伟大的人,凭他一己之力灭掉海神帮,当时的海神帮可是天下第一大帮,大到什么程度连大明王朝也不够海神帮强大了,可想而知当年灷哥哥是怎样克服困难去灭掉海神帮,刚才灷哥哥说没有为家乡人做过有益的事情,灭掉海神帮就是有益事情,而且是有益于天下的大事,是有益天下的大事啊。”“和姑娘别说了,多数人没有这种想法,也没有体会到灭掉海神帮的益处,底层人都为着苍头小利欣喜若狂,没有切肤之痛是感觉不到什么益处的。”“姑爹要侄儿怎么做只管吩咐吧。”“团侄儿先有个心理准备,姑爹想好了就告诉你们吧。”“姑爹叫我们过来就说这些?”“雾侄儿怎么跟姑爹说话?”“姑姑…”“雾侄儿别说话了,姑爹想好了再告诉你。”“好的,谢谢姑姑。”
次日卯时,崇秀心早已打开医馆大门了,由于每天午时终止接诊病人,所有病人都在卯时前来到医馆门口等候,甚至有的病人在寅时就医馆门口了。所以,早上的病人非常多。
午时按时停止接诊,大家吃饭后就去学习游泳,由于大家从来没学过游泳,那么只有支灷亲自下水教学了,经短暂讲解之后,大家在浅水区任意学习,一个时辰后结束游泳,接着,大家回到医馆,支灷叫大家通知所有人来到医馆。他要说一个曾经拗竹柴摔倒的老人,并且很快死亡了,众人也很快到齐了。支灷道:“病有生死,人有存亡,是生者不药自愈,命将绝者虽有方药但终归难以存活。命将绝了不是药物就可以挽救的,病不至死无药也可以自愈。我灭掉海神帮回到元安村不久便前往周边村庄了解情况,到达某村时突然听见呼叫声,我随叫声走去,原来一个老女人在屋后拔竹柴时摔倒了,她儿媳扶着老人。我说掉下的坎有多高?女人回答:‘比我高出两个头,注意,不是高两个人头,土坎是高过那个女还加两个人的高度,照这样说就是七尺左右高了,虽然不是很高,但老人拔竹柴时用力过猛,如果双足没有掌屋好尺度,那么在拔竹柴时突然脱落就有撞头的力量了,这是很严重的,我立即给老人打脉,但令我大吃一惊,原来老人的脉搏是失神脉,是将死的脉象,但我哪时候缺乏实验,不敢保证那个老人就是将死之脉,就问老人哪里不舒服,可是,老人回答不了,嘴里只是‘唔唔’回答,而且老人全身颤抖,耳、鼻、眼、嘴七窍流血,我立即跟老人的儿媳说,快送去医馆,老人很危险了。女人大惊,她说:‘送去哪里的医馆?’‘你们常去的医馆。’‘可是我们这里没有医馆啊!’‘那你们平时生病也不去医馆找大夫吗?’‘没有呀,我们生病了就叫泰公找点草药煮水吃。’‘那你快去找泰公吧。’此时刚好老人的儿了回来了,他立即抓住我胸前的衣服怒道:‘你为什么把我母亲推倒?’‘不是啊,不是他啊,是你娘在屋后拔竹柴摔倒的啊,你快去找泰公啊!’‘快找泰公?对对…快找泰公...’‘我我…婆婆还有救吗?’我不敢说,怕那个女人接受不,所以我就说,泰公如果有回天之术应该可以救活她的…不一会,泰公来了,但他用手摸了老人的脉搏,之后就轻轻摇头,就在此时,老人的头一则就立即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