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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梦书屋 >  渊尊颂 >   第81章 交谈

养心殿内,秦渊紧紧握着那面古老而神秘的镜子,他的面容突然间凝固,变得异常呆愣,就像是被某种超乎想象、令人难以置信的景象或信息深深地震撼住了。对面站着的风婉清与凌风,目睹此景,满心疑惑,彼此间交换了一个不明所以的眼神。

风婉清地伸出手轻轻摇晃着秦渊的肩膀,关切地问道:“秦渊,你怎么了?”

秦渊被这温柔的呼唤从愣怔中猛然惊醒,意识到自己刚才竟然被阳神通过镜子传达的话语深深地震慑,以至于心神失守。尽管他的阅历并不算丰富,但对于“天道”这一概念,他还是有着基本的认知——那是世界存在之根本,是维持万物运行、秩序井然的不可或缺的无形之力。

感受到风婉清与凌风的担忧,秦渊连忙调整心绪,回答道:“我好像从镜子里看出了一些端倪,但那些信息太过复杂,一时之间我还无法理清思路,你们稍等片刻,让我再仔细研究一下。”说着,他轻轻晃动手中那面镜子。

实际上,秦渊所谓的“研究”,是在他的识海深处与阳神进行着紧张而深刻的沟通。“前辈,您刚才所言‘天道已死’,这是否意味着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即将面临毁灭的危机?这与您之前提及的大劫是否有着直接的关联?”秦渊的语气中充满了急切与不安。

阳神的声音在沉默片刻后终于响起,带着一丝深沉与复杂:“你的推测既有对也有错。每一方世界,在其诞生之初,都会伴随着天道的形成。天道虽无具体意识,却是一种强大的意志力量,它默默维系着世界的稳定与秩序,而不去干涉其中生灵的自由命运。如今,这个世界的天道已然消逝,那么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两种情况。”

“其一,如果这个世界内的生灵足够强大,他们的力量或许能够反哺世界本身,促使新的天道在废墟中重生;其二,若生灵力量薄弱,无法承担起这份重任,那么随着天道的消失,世界将陷入五行混乱、轮回不存、三灾九难频发的境地。灵气逐渐枯竭,生灵与修者愈发稀少,修炼之路愈发艰难,最终可能导致所有生灵灭绝,世界彻底崩溃。”

“至于我之前提及的大劫,是否就是这个世界走向灭亡的先兆,我亦无法确定。我复苏之时,并未察觉到明显的异常,世界的灵气依旧充沛,五行平衡未破,只是轮回的轨迹似乎已悄然消失,这无疑是一个不祥的预兆。”阳神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未来的不确定与忧虑。

秦渊闻言,缓缓道:“那如此说来,这个世界尽管天道已然消逝于无形,却仍旧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与稳定。而今,这因果本源已落入他人掌控之中,那么,其余那八大本源,是否也已悄然易主,落入未知势力的掌控之下?面对眼下的局势,这个世界还能在何种程度上保持其现有的稳定,又能维持多久而不致崩溃瓦解呢?”

阳神声音凝重,沉声道:“对于其他八大本源被掌控之事,我可以给予你肯定的答复。天道的崩溃,绝非无声无息,它必伴随着天地的动荡与巨变。虽然我无法确切知晓天道崩溃的具体时刻,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若这个世界无法迎来新的天道诞生,那么,不出百年,这片天地必将迎来终结,化为虚无,一切生灵与文明都将随风而散,归于尘埃。”

秦渊心头一紧,一百年,这个数字在他心中激起了千层浪。如此短暂的时间,难道意味着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包括天剑门的师兄弟、姬灵儿、袁宏、九尾狐女皇,以及他尚未谋面的母亲和被镇压的父亲,都将在这百年的尽头化为乌有?想到这些,他内心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执念与不屈,他决不允许这样的悲剧发生。

深吸一口气,秦渊强压下心头的波澜,开口问道:“那前辈,您可知道有何方法能让这个世界重新恢复稳定,避免即将到来的灾难?”

对方微微一笑,似乎早已洞察秦渊的心思,道:“方法其实并不复杂,关键在于重新孕育出天道。我感受到了你内心深处的强烈执念,或许,这正是命运的巧妙安排,让你有机会可以拯救这个世界。

混沌珠,凌驾于天道之上的至宝,它能引领你找到那九大本源,待你集齐之后,九九归一,便有望催生出新的天道。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你必须足够强大,足以驾驭这份力量。”

秦渊闻言,陷入了沉思。或许,正如前辈所说,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他对自己未来的道路有了前所未有的清晰认识——收回九大本源,解救自己的父母,守护这片天地。想到此,他再次开口,声音坚定:“我明白了,前辈。那么,请问这个镜子,如今是否已失去了它的作用?”

对方摇了摇头,解释道:“怎会无用?它只是缺少了足够的能量来催动罢了。这镜子上铭刻的,乃是因果乾坤阵的一角,即便只是一角,也蕴含着惊人的力量。一旦得到足够的能量激发,它能令持有者窥探他人的因果线,或是深入他人的记忆深处,甚至,在力量足够强大的情况下,还能强行建立因果联系,操控他人的命运。对于一般人而言,它或许已无用武之地,但对你来说,拥有混沌珠的你,完全可以通过混沌珠的力量来操控它,让它发挥出应有的威能。”

秦渊闻言,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惊喜之色,他急切地追问道:“那前辈,具体要如何操控这镜子?”

“自然是依靠神魂之力了。”前辈的声音带着一丝沉稳与威严,“你需要将意念通过混沌珠传递出去,混沌珠会汲取你的神魂之力,并巧妙地将其转化为因果之力。凭借这股力量,你便可以操控这面镜子了。但有一点你需谨记,你的神魂强度至关重要。若是对实力强大之人施展此镜,所需的神魂之力也会相应地更为庞大。因此,在使用时,你务必小心谨慎,以免因力量不足而反噬自身,那可真是玩火自焚了。”

秦渊听后,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恭敬地答道:“我明白了,前辈。今日能得到前辈的指点,真是受益匪浅。多谢前辈的慷慨赐教。”

前辈淡淡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劝诫:“好了,你今后好自为之吧。尽快去感悟五行之道,然后去寻找本源之力。要知道,一百年的时间转瞬即逝,混沌珠刚才已经吸收了一点土之本源,也因此,又有一位老友在我的混沌空间中复苏了。若是有空,你不妨来一趟混沌空间,或许能有所收获。”

随着前辈的话语落下,秦渊的识海中再次恢复了平静,再也没有任何声音响起。秦渊也默默地闭上了嘴巴,心中暗自思量:又有一位神在混沌空间中复苏了吗?看来,我得找个时间进去一趟,说不定真的能得到什么意想不到的机缘呢。现在,我必须竭尽全力提升自己,以实现心中的目标。

秦渊的意识缓缓退出识海,他重新将目光聚焦在对面站着的两人身上。风婉清见状,好奇地问道:“怎么样,秦渊,你看出些什么来了吗?”

秦渊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整理着自己的思绪和措辞。片刻之后,他才缓缓开口:“我确实看出了一些端倪,但其中的缘由我却不能告诉你们。我只能将结果告诉你们。”

风婉清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她转头看了凌风一眼,两人相视点头后,风婉清才开口说道:“无妨,我们并不想知道你们的秘密。我们只是希望通过这面镜子,能够更多地了解圣魂殿的情况。”

秦渊点了点头,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此镜以因果之力催动,我姑且称呼他为因果镜,之所以现在无法催动,是因为我们没有因果之力,发挥不了他的左右,而一旦催动它,可以和别人强行建立因果,甚至操控那人,”

风婉清闻言,脸上瞬间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她震惊地说道:“因果之力?这可是天地间几大至强力量之一啊,与时光、空间、五行、轮回等力量并列,都是强大到令人仰望的存在。”

“可是,当日那人。他才仅仅是法天境的修为而已,怎么可能也拥有因果之力呢?我实在难以相信,要知道,我也是在历经千辛万苦,突破至浴火境之后,才勉强领悟到了一丝时光之力的皮毛。他一个法天境的小子,怎么可能就掌握了因果之力?这太不可思议了!”

凌风闻言,也是一脸凝重地接话道:“没错,这些天地间的至强力量,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轻易领悟的。就像我们的邱少阳师兄,他也是跨入了涅魂境的门槛之后,才成功地将五行之力融合归一,那其中的艰难程度,简直难以用言语来形容。这不仅仅需要过人的天资,还需要莫大的机缘。你们所说的那个法天境的家伙,他的因果之力,一定不是他自己真正掌握的力量。”

秦渊听到他们满是质疑和不解的话语,微微皱了皱眉,沉思了片刻之后,这才缓缓说道:“我可以肯定的是,他确实是使用了因果之力。但是,至于他的因果之力究竟源自何方,那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的是,圣魂殿中的重要人物,几乎都有可能掌握这种因果之力。”

凌风听闻此言,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窒息道:“几乎?你是说真的吗?那岂不是意味着,圣魂殿的整体实力要在我们原先估计的水平上,至少提高两成?你确定你没有说错吗?”

秦渊目光坚定地点了点头,他心中暗自思量,关于圣魂殿可能掌握了因果本源的秘密,那是绝对不能透露给他们的。毕竟,那种层次的存在,根本就不是他们这些年轻一辈所能觊觎的。就算是他那曾经名震一方的父亲秦傲,当年也曾被圣族的慕天所坑害,更何况是现在,一千多年后的今天,慕天的实力恐怕已经强大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

凌风看到秦渊那坚定的目光,心中似乎有些沉重。他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那如此说来,几个月后的宗派大比,我们想要胜过圣魂殿,岂不是难上加难了?难道说,我们又要像往年一样,被圣魂殿死死地压着,抬不起头来吗?”

说着,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神变得有些诡异,他看向秦渊,似笑非笑地说道:“你小子,知道得这么多,我也不问你的秘密。我只想知道,既然你把这些都说了出来,那么如果你参加大比的话,在同阶之中,你有没有把握胜过圣魂殿的弟子呢?”

风婉清在听到秦渊的话语后,脸上浮现出恍然的神色,随即满怀期待地望向秦渊。秦渊则低下头,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此刻的他,已经领悟了水火土三种意境,还剩下金和木两种属性的意境。

他心中暗想,离大比还有几个月时间,一旦自己完全领悟了五行意境,或许可以去找邱少阳长老或是混沌珠内的阳神等人请教,探讨一下如何将五行意境融合归一。毕竟,只要五行归一,再加上混沌珠对因果之力的独特克制效果,自己应当有能力战胜同阶的圣魂殿弟子。

想到此处,秦渊不由得挠了挠头,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应该,大概没问题吧?”虽然话语中带着一丝犹豫,但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与自信。

风婉清见状,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笑容,她开口道:“那就好,那到时候就看你的表现了。别的不说,你父亲的佩剑竟然被他们当做奖励之一,这简直是在狠狠地打我们圣魂殿的脸。因此,你必须将其拿回来,不容有失。”说着,风婉清的脸上满是愤慨与坚决。

提及此事,秦渊也是义愤填膺。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缓缓说道:“放心吧,清姨,我一定会将其拿回来的。我父亲的仇,就从这次大比开始,让他们先付出一些利息。”

风婉清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你明白就好。既然如此,那这段时间你就全力提升修为吧。在大比之前,你至少要达到天玄巅峰的境界,如果能突破法天境那就更好了。这是一万点宗门贡献点,算是你这次解封圣剑的奖励吧。你好好利用这些资源,抓紧修炼。”说着,风婉清从怀中拿出一张晶莹剔透的水晶卡片,这正是存放宗门贡献点的凭证。

秦渊接过水晶卡片,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他没想到自己还能获得这样的奖励。正愁着去哪里获取修炼资源的他,此刻心中不禁暗喜。混沌空间加速需要灵石,学习阵法需要各种材料,这些都是需要花费大量资源的。而现在,这些资源算是意外之喜了。

他感激地接过水晶卡片,起身向风婉清和凌长老抱拳行礼道:“谢过清姨,谢过凌长老。对了,这面镜子你们也无法使用,不如就送给我如何?”秦渊晃了晃手上的因果镜,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风婉清看着秦渊的眼神,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微微一笑,说道:“行吧,一件无法使用的低阶宝器而已,就不跟你计较了。拿去吧。这里暂时没事了,你早点回去修炼吧。另外,宗门内的风云榜排名之战即将开始,我等着看你的精彩表现。”

秦渊闻言,郑重地点了点头。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将因果镜小心翼翼地收起。然后再次对着两人行了一礼,这才转身离开养心殿,出了长老院下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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