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真以幻灵指的指法,掐动“焚诀”。
一张张七眼符纸,自行卷动,成为一种怪异的形状。
一道道灵力在其上雕刻着灵纹,便朝着修罗幻身奔驰而去。
他的动作迅速而精准,每一张符纸都仿佛有了生命,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符纸加注了赵真的灵力,成为一枚枚小型的炸弹,砰砰爆裂,掀起无数的烟尘。
在赵真灵力的作用下,尽数渗进修罗幻身里面。
像是一台精密的机器,进入了沙子,修罗幻身的运转居然不灵了。
薛索倒也没有慌张。
而是再次进行三叩首的拜请。
那烟雾之中,袅袅升腾而起的,是一尊更有威严的佛陀神像。他的面容庄严肃穆,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超脱世俗的宁静。
佛陀幻身嘴唇翻动,一道道密宗玄语,从口中念叨而出,分别是:
“遥”。
“看”。
“瀑”。
“布”。
“挂”。
“前”。
“川”。
巨大的文字轰击而来,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朝着赵真压顶而来。
赵真驱动灵力,薄片蓦然飞腾而出。在“遥”上凶猛切割,将其击得粉碎。转而朝向另外一个字。
薄片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光芒,将这些巨大的文字逐一击破。
“看”字在薄片的切割下,化为点点星光,消散在空中。“瀑”字被吹得四分五裂,四面八方飞溅。“布”字在薄片的对撞下,直接震得支离破碎。“挂”字薄片的横向切割下成了一张张风吹饼。“前”字在符纸的帮衬下,直接被点燃。“川”字则与力竭的薄片,对撞成为飞灰。
每一个字的破碎,都伴随着巨大的爆炸声和强烈的灵力波动。整个蝉禾树下,被这些爆炸声和灵力波动所笼罩,仿佛成为了一个战场。
薛索的眼神中闪过惊讶,他显然没想到赵真竟然能够抵挡住他的攻击。
赵真瞧着薛索,没有下一步的动作,笑道:“第三层还没有学会吗?可惜了,这真武三线香是你点燃的,我可不能演示给你,如何将第三层的真武幻身召唤出来。”
“休要得意!”薛索两番施法,都被赵真破除,大为光火。他的眼神中闪过愤怒,显然对赵真的挑衅感到不满。
随即,从储物袋里抽出一杆长弓,灵力灌输两臂,用劲扯开弓弦。
四周的风,朝着弓弦凝聚而来,形成一支利箭。
嗖!
薛索放开手指。
利箭破空而出,带着刺耳的破空声,朝着赵真等人袭来。
利箭在离弦后,飞至半空时,化成无数松针一般的小箭,雨落一般,降落下来。这些小箭在空中闪烁着寒光,仿佛要将一切都洞穿。
赵真嘶吼着:“空袭!躲避。”
他的声音中带着急切,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感到担忧。
逍遥子闻琴声知雅意。
直接将沅土莱姆丢出,将自己和钱文文、吕梳砚包裹起来。
任凭这些小箭落在沅土莱姆身上。
却像是泥牛入海,浑无消息。
沅土莱姆的防御力极强,将所有的小箭都挡在了外面,保护了里面的众人。
而顺势的,逍遥子混元天珠递给吕梳砚,吩咐道:“敲响震天锣的之前,将珠子放在前面,锣声的威力更盛。”
吕梳砚倒是知道,这震天锣颇为好用。
只是,就自己这初入凝气境的人,还没搞明白吐纳是什么,灵力是什么。现下,只觉得周身经脉里面,全部枯竭,有些大旱之后的地皮开裂的迹象。她的眼神中带着迷茫,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虚弱感到困惑。
再来一件消耗灵力的法器,吕梳砚真的是深感吃不消。
她的小脸苍白,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显然已经达到了极限。
她的眼神中带着焦虑,显然对自己的无力感到沮丧。
苦恼之际,却发现有十张七眼符纸,分成左右两列,贴敷到了身上。
这些符纸在空中轻轻飘动,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着它们,将它们精准地贴在了吕梳砚的身上。
但听赵真说道,“此乃分灵符阵,只要我还在,就会分灵力给你使用,可以大胆敲锣,自信的使用混元天珠。”他的声音平静,却透露出一种坚定的支持。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吕梳砚的身上,似乎在给她传递着力量。
吕梳砚也能清晰地感受到,这十张符纸上身后,原本觉得干涸的四肢百脉,便有了一眼活泉,溪水源源不断地冒腾出来滋润着奇经八脉。她的身体被一股温暖的力量所包围,仿佛有一股清泉在她的身体内流淌。
这让她胆气十足,直接敲响震天锣,将铺上来的一位二百斤巨汉,直接掀飞,彻底晕菜,再不像方才那几下似的,没一会儿又从地上爬起来了。
吕梳砚的眼神中闪过惊喜,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够发挥出如此强大的力量。
护卫住三人的基本安全,赵真摄空,将蝉禾树上的叶子,揪过一把,幻灵指法·千流水法诀搓动,一张张的树叶,变成了柔软的布条似的,将那些落下的雨箭全都接住。
每一片树叶都在他的操控下,变得灵活而有力。
没有任何一根雨箭落到自己的身上。
赵真的防御无懈可击,他的身影在树叶的掩护下,显得格外的安全和宁静。
反观薛索这边的属下,却因为站位太近,十余人的肩膀上,背脊上,全被这些雨箭扎中,一个个哀嚎着,在地上滚来滚去。他们的痛苦和恐惧,让原本宁静的蝉禾树下,变得混乱和恐慌。
赵真定睛瞧去,才发现被雨箭扎中的位置,全都变成了青紫色。
显然,里面带有毒素。
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愤怒,显然对薛索的行为感到不满。
赵真虎视眈眈看着薛索,“这吟风弩箭上面,你淬了毒?”他的声音中带着质问,显然对薛索的行为感到愤怒。
“略作试验而已。”薛索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他的眼神中没有的愧疚和同情,仿佛这些下属的生命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赵真不解,“难道你不知道,我们万一躲开弩箭,你的这些下属,可就要遭受重创,如若救治不及时,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死了就死了,大不了,换一批奴隶就可以了。”薛索温暖的唇齿之间,说出来的话语,冰冷得犹如寒冬腊月的凝冻。他的眼神中没有的温度,仿佛这些生命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些可以随意替换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