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告栏上出现了份纸条。
上面内容并非委托。
“如果想知道鹅山那天发生了什么,来和平区来找我。”
罗灵乌对着那张纸看了看,利用社团活动,让大家讨论看法。
“你们觉得对方是什么友还是敌?各位发表发表自己的意见吧。”
在场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有主张去见一面的,也有主张不理会的。
其实不管意见的方向通往何处,罗灵乌都会去见上神秘人。
他必须知道凌空怎么不明不白死的。还有身边那个女孩又是谁?
这些答案都需要得到解答。眼下正是时候。
可凌空刚刚离世,贸然出动,只会带来损失,索性,动员全社。
“啊?你确定吗?”
“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想去也可以不去,我不强迫。”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还有谁不会去呢。
罗灵乌看着侦探社的大家,心中莫名安心。
“既然如此,明天行动!誓要还凌空一个真相。”
……
月夜下,莫迪走在大街上,不小心撞到一个吃着冰淇淋的男孩。
男孩很有礼貌的先莫迪一步低头道歉。
当男孩抬头看去,只感觉上帝就在眼前,全身上下散发着令人敬畏之心。
莫迪挥了挥手,便离去。
“那是,神吗?”男孩望着莫迪背影不禁感叹。
莫迪抬头看向天空的月亮,至中秋过后,月亮也要分离,侦探社也是如此,而分离的原因正是这次会面。
“啊?就一张破纸上写的东西你们也信?”躺在沙发上的韦汐言把脚搭在韦不言膝盖上。吃着薯片,对韦不言告诉他侦探社的事感到发笑。
“我也觉得很蹊跷,但罗灵乌他就是相信了。不对,相信这个词好像不合适,应该是说冒险吧。”
“呵,有够蠢的。”
韦月言刚从外面回来。
“都在啊……”
挥了挥手示意让韦不言和韦汐言往边坐,然后就背靠韦不言肩上睡着了。
“没我,这家迟早散!”
第二天如期而至。
时间的流逝宛如流水般不易察觉。
“ok,我们走!”
“廖毅因怎么没来?”
“上午还见他来学校,怎么下午就不见了?”
“不知道应该就是发烧吧。”
此时廖毅因躺在床上,感觉自己有够不幸的。
“唉,没能一起探究真相,真是太不走运了。咳……”
“说什么傻话呢?好好养病吧。”爱莉克丝坐在椅子上,照顾着可怜的廖毅因。
“不管了,我们走!”
目前,侦探社人员有:罗灵乌、韦不言、兰云米、潘憨涵。
“原来人那么少的吗?”
走到校门口,被学生会干部阻拦。
“嗯?汐言你这是什么意思?”
“切!会长叫我跟随你们一同前去。”
韦汐言一人跟来,乔嘉玉离他们有段距离,不能尾随太近,容易被和平区的“学生会”发觉不对劲。
路上,侦探社对白千瑶的安排有些震惊。
“会长的要求?多少显得意义不明。”
几人有惊无险的来到和平区。
按理来说,路上遇到“学生会”的阻拦应该才正常,可一路上基本没遇到就显得不正常。
“话说,神秘人长什么样呢?”
“没说啊。让韦不言用能力观察四周看看。”
韦不言发动能力通透四周,看来看去,并没有什么值得留意的地方。
“既然如此,继续前进。”罗灵乌带头往和平区深处探路。
几人走了不知道多久,只知道道路旁的路灯开始打更,亮起灯光照耀世间。
“可恶,我们是不是被戏耍了一番。”
“要不要返回啊。这样下去天黑了,就不安全了。”
“不,我的第六感感觉答案已经很近了。”韦汐言不知为何这样说。
此时侦探社几人不知怎么的被引导,来到了一处宽广的废墟。
“咦?”这地方让兰云米感到意外熟悉。
“这里,不是那个国际异能研究协会的分实验室废墟吗?”
“啊?你怎么知道?”
“小学时候,经常来这里玩闹。”
一股异于常人的气息突然逼近。
在场所有人都开始警觉。
直到那位男人戴着高礼帽的出现。
“你就是在布告栏上引导我们的神秘人?”
“嗯……是吧。”说着把手中的帽子丢向一旁。
众人惊叹,些许不知觉往后退了一步。
“是你!那时候的经理,哈哈哈马戏团的经理!”
“莫迪·波波拉!?”
“看来,我的名声还是挺大的。”
……
“玩笑就到此吧,该说说你所知道的真相了。”
“真相?哦对,你们是说凌空吗?我也是从‘学生会’那里听来的……”
话说到一半被兰云米打断。
“果然,你跟‘学生会’有关系。”
“话别说得那么绝,商人嘛,总得扩展市场。遇黑吃黑,遇白则白。”
看着几人的眼神,知道戏弄不该拖太久,而月亮还没出现,还不能动手。
“好吧好吧,那我就说了,凌空的死,其实是被第三者算计。那时他正单枪匹马与‘塔罗’的『月亮』进行战斗。战到最后,两败俱伤,第三者出现,坐收渔翁之利。”
“这就是真相?”
“如果莫迪没有骗我们的话,那线索就对上了。鹅山顶确实出现斗殴痕迹,那之前,凌空最后的消息是请求我们在鹅山集合。果然是这样吗?”
兰云米问了问个问题。
“那么,第三者是谁?”
“第三者?嗯……”莫迪低着头,手揪着胡子沉思着问题的答案。
直到他抬头看到月亮虽没在头上,但也在45°角方向上。
“第三者?啊!我想起来了那个人……”
“那个人?”
莫迪思考到抬头才能完美思考。
“那个人,就是我呀。”
“啊?”
“嗯!?”
“你!?没在开玩笑?”
莫迪笑了笑,扭了扭脖子。
“是啊,我没在开玩笑,如果当时不这样,我就不会有今天这般能够引导人类的力量,出来吧『上帝的眼泪』!”
『上帝的眼泪』的能力形象为宙斯像般的雕塑。
侦探社的几人包括韦汐言不可置信,一个平凡人怎么会得到能力。
“难道你也接受了星石?”
“星石?弱者才需要,强者只会通过努力来夺取。”
『上帝的眼泪』具现的那一刻,强大的气场震撼到侦探社的几人。
没几下,刚刚还在眼前的莫迪就消失不见。
“哪去了?”
“韦汐言小心身后!”
韦汐言转头一看,莫迪和其身后『上帝的眼泪』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自己身后。
韦汐言不甘示弱,召唤出『第四只手』对着莫迪一顿欧拉。
“欧拉欧拉欧拉欧拉!!”
惊奇的一幕发生,莫迪借助『上帝的眼泪』不断闪烁在韦汐言眼前,换句话说,莫迪现在的速度高于『第四只手』的出拳速度,已经躲过了『第四只手』每一次出拳。根本没有造成伤害。
“太慢了!”莫迪伸手向韦汐言的仅剩的左眼。
也是此刻,周围时间被静止。
“还好,赶上了。”
兰云米一把推开韦汐言,同时把罗灵乌抱来,让他的双手接触莫迪。
“这样一来,时间再次流逝的同时,罗灵乌的能力也一同发动,到时候他的双手也会化作金。”
时间再次流逝。
面对突然出现的罗灵乌,莫迪以飞快的速度,仅凭手刀拆掉了罗灵乌的双手。
罗灵乌扑了空。
“好快!”
当自己双手落地时,罗灵乌再次看去,后知后觉,自己双手还没感受到疼痛就被拆解。
血滴从胳膊流在地上,还有跪在地上痛喊的少年。
“怎么回事?为什么和预测的不一样?”
“这就是『上帝的眼泪』,也就是神的力量。”
兰云米身后不知何时又传来低语。
下意识掏笔去捅。
被莫迪一手反抓,让兰云米感到神经疼痛,手中的笔脱落。
“这点速度的话,还是洗洗睡吧。”
说着,一手刀穿过兰云米胸膛。
也是这受击瞬间,兰云米发动时停。
人在死后,身体功能不会立马停止,会有个2分钟的存在,这两分钟极其宝贵。
“可恶啊,敌人好强,凌空当时到底面对着什么?我们到底该怎么打败莫迪啊。连『第四只手』都碰不到,更何况我们,罗灵乌的双手也没了……”
看向还处于震惊的韦不言。兰云米心中唯一正解只有三个字。
“快逃吧。”
时间再度流逝。
“韦不言!快带大家逃!快!啊!(胸前,一只手穿过)”
手臂沾染着少年的血液,停止的不只是生命,还有少年的梦想在此刻不得不停下脚步。
这次,兰云米的胸膛彻彻底底被莫迪穿胸。
莫迪取出手臂,兰云米的尸体落在地上,兰云米死亡。
韦不言下意识发动能力,预测接下来10秒。
“怎么会?!”
接下来10秒只有侦探社全体死亡的结果,根本无法改变的结果。
还在愣神的韦不言,被莫迪钻了空,利用『上帝的眼泪』飞速来到韦不言面前。
“好快!”就算改变眼睛为通透状态,看到莫迪的速度还是飞快。
即将受到致命伤害时,地上裂开了一道道树藤。
“这是,凌空?!不对,是罗灵乌?”
罗灵乌此时能做的只有发动一法·创生,在韦不言附近创造生命树藤保护着韦不言。
而韦汐言召唤『第四只手』冲了过来。
“汐言!别过来!”
韦汐言此时只想救韦不言一时之急,哪怕是一命换一命。
“哼,匹夫之勇!”一手刀,连『第四只手』都没反应过来,韦汐言的左眼被手刀捅瞎。
而下一秒,却又消失不见。
“哪去了?”
在一处暗处。
乔嘉玉安抚着怀中双眼已瞎的韦汐言。
“啊啊啊啊啊!眼睛!我的眼睛!”
“『护汐·疾如来去之宙鸣』也赶不上吗?”
“算了,多半也是残废。”莫迪嘲讽着不知道哪去的韦汐言。
莫迪看向韦不言。
莫迪决定给他一个说遗言的机会。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们?”
“你知道吗?我其实是个无能力者,直到我得到了一本天书《太平宙元》,我按照上面内容,通过用人骨换取了能力,也就是这份神的力量。而这不是主要的,继承了神的力量,意志也是必然,我之前所犯下的罪,不会得到旧神的认可,为了赎罪,只能把你们杀掉向旧神赔罪。”
“可是……!!”没等韦不言说完,自己的头被手刀裂开。
“我应该说过,你只有一次说出遗言的机会。”
韦不言倒地。
――韦不言死亡。
“韦―不―言―!!”尽管罗灵乌撕心裂肺般喊着。
“到你了罗家后裔,可惜啊,没能见到罗大家族隐藏的真正家传,还是说你只是学了个皮毛?”
没等罗灵乌问清楚,自己就被快到看不见的力量处死。
罗灵乌还在懊悔,要是自己不冒这个险的话,没准能避免伤亡最大化。
面临死亡前,罗灵乌虽不明白莫迪口中自己的家传,但他颤颤巍巍的看向潘憨涵,口中嘴型的话语是,你是我们的希望。
咽下那口气后。
――罗灵乌死亡。
“只剩你了啊。某种意义上,也算叛徒的――潘憨涵。”
从兰云米死亡开始,潘憨涵就瘫坐在地,无法相信事实。
莫迪来到他面前,打算戏弄他一番。
“哎呀哎呀,已经吓到不会说话了吗?”
莫迪拍打着潘憨涵的脸蛋。
“无能者,真不知道侦探社收留你这种的废物做甚,无能无才,你应该感谢我能用『上帝的眼泪』送你一程,让你下辈子转世能投个好胎。”
潘憨涵听到后,没有做声。
不肯忍受这样的潘憨涵,委屈打算搏一搏,跑到兰云米身边捡起笔,捅向莫迪。
“啊啊啊啊啊啊!!!!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却反被莫迪抓住,一手刀捅向潘憨涵。
……
此时因病而在家的廖毅因,生病的不幸在这一刻显得多么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