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里，如果不是娄晓娥的话，他老何家就会这么绝户了，他该怎么面对列祖列宗？
梦里面他实在混账，不过也不知道秦淮茹那个女人背着他上环了，不愿意给他生孩子，不然怎么着都不能坚持着就要娶她。
所以这辈子还是离易家，贾家，聋老太太家越远越好，这都是梦里面自己不幸的人生开始源头。
何雨柱笑道：“她要是想生的话，我也是没意见，飞不过，我可不管给你养，你自己养着吧，千万别因为我耽误了你们俩。”
“滚滚滚，你爹我都这么大岁数，实在没那个心思，马上就要当爷爷了，我还弄个小儿子出来，让人看了像什么样子，还以为我老不正经。”何大清唾骂道。
“你本来就是老不正经，你还用别人以为吗？”何雨柱哼了声道。
“你这个臭小子，有你这么跟老子说话吗？”何大清很是生气，自己虽然是个老不正经混账东西吧，但儿子这么说，就很不给自己面子。
“你看你有个当老子的样子吗，我们才多大，你就扔下我们走了，去管别人家孩子，你要是把你这些年工资花着在我们身上。”
“如果你想要在四九城找个媳妇的话，我也不会反对你们，结果给别人养孩子算怎么回事，你能养的熟别人家孩子吗？”
“多尔衮送江山都搞不定的事情，你以为就两口吃的就能养熟吗？”何雨柱冷冷道。
他虽然没见过白寡妇和她那两个儿子，梦里面倒是知道，许大茂为了恶心膈应他弄那个养老院，把何大清费了好大劲才从保城弄回来。
那两个东西肯定不是善茬。
“你……你……你就大过年非要戳着你老子心窝子吗？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几年没见，我倒不知道你嘴里抹了毒，你要气死我？”何大清听着儿子说这些话，很是受刺激。
自己好吃好喝供着他们一家子，白寡妇是把他伺候的好好的。
要不是白寡妇哄着他，他就撂挑子回四九城了。
那两个小兔崽子平时看着他都带着一股子怨气，哪怕是面对面都当自己是空气，视若无物那样。
“我说的莫非不是事实，难道他们这么懂事，把你当亲爹对待？要是这样那可是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新鲜，我让许大茂去保城打听打听？”何雨柱依旧说话如刀，刺着亲爹心窝。
虽然这亲爹每个月给寄钱回来，心里最深处是惦记着他们兄妹。
何雨柱也依旧是在怨他，虽然不能把亲爹怎么着，说几句话气气他还是有必要，不然真当自己没脾气？
“柱子，事实你也不该这么说，我……”何大清还如同孩子一样的委屈了。
“不管我怎么说，你都是我亲爹，放心，你要是那天想回来，给我寄封信发个电报，我会去接你的，你户口还在四九城，谁也拦不住你要回来。”
“你只要回来，我还会给你养老，用不着指望别人，你在那边也不用委屈自己。”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柱子，你……你……还是你更好，果然还要是亲生儿子。”何大清感慨道，对着何雨柱又是感动不已道。
这边何家在父子情深着。
………
易家。
看到易中海回来了，一大妈急忙道：“怎么样，何大清怎么说？”
“他要让我尽快去西北，还要在他回去保城之前我就走，我明天就去催促，让他们尽快安排我去西北。”易中海叹气道。
“你就是榆木脑袋吗，不知道想办法拖一拖，再跟他们求求情，你要是去西北，你让我怎么办？”一大妈皱眉道。
“愚蠢，我就是不合格去西北那边，我都要把自己弄得合格去西北，你以为傻柱真是老实憨厚，其实心里歹毒着，没看到我定下出发去西北日期，没看到火车票都不放心。”
“他还怕我耍什么花招，我要是真的这样的话，我现在就进去局子里了，你就等着去给我……”
“算了，现在能去西北已经是不错了，我还有这条老命在，你好好在家看着，好好照顾着聋老太太吧，咱们的名声和每个月工资还在就好。”
“不过是换个地方而已，你就放宽心吧，不要再奢求太多了。”易中海颇有些心有余悸道。
他前些天晚上做梦都要梦到自己吃花生米了。
“这么多年邻居了，你说你，当初要是你主动跟傻柱说清楚，那事情或许就不是这样了。”一大妈不禁懊悔道。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放心在家里等着我。”易中海叹气道。
傻柱这家伙，这么年轻就谨小慎微，以后的前途恐怕不可限量。
不过，娶了资本家出身的媳妇，看他有什么出头之日，这辈子就最多一个食堂主任了。
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他就不信何雨柱一直都这么得意。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就等个十年又如何。
“笃笃笃……”
易家的门被人敲响了。
“谁啊？”易中海没好气说道。
“师傅，是我，东旭。”外面来人道。
易中海不耐烦的过去开门，本来就烦着，刚想要静静，被何家这父子俩给气得。
“师傅，你怎么了这是？”贾东旭看着易中海脸色有些不对劲，问道。
“没事，大晚上，你过来做什么？”易中海略带着几分疲惫。
“师傅，你为什么就一定要去西北的那边，你又不想当领导，把这个机会让给那些年轻人才是，他们比你更适合去西北。”贾东旭劝道。
“东旭，好了，去西北一直是我年轻时候夙愿，事情已经定下来，我已经是先进工人，我就要做好榜样作用。”易中海强忍着内心难受和耻辱，说道。
事实既然已经是这样了，他无力去更改，就只能把自己这个先进工人身份给发挥使用到最好，到时候他不在家，自己的老伴儿也能不被其他人欺负。
“师傅，你去西北了，那我怎么办，今天中午我去打饭，根本吃不饱。”贾东旭低着头，说道。
“东旭，你趁着何雨柱结婚，让淮茹给去送点东西吧，我给你30块钱，我帮你出钱，送的礼物贵重些，他自然就消气了。”易中海想了想，说道。
“我不要，凭什么要给他送礼。”贾东旭咬牙切齿道。
“那你想怎么样，我就算留着在轧钢厂，我天天总是那么给你打饭，像什么样子？”易中海勃然大怒道，他本来就烦着。
贾东旭还要来给他添乱。
他当然不想去西北，可又有把柄被何雨柱攥着，他能怎么样？
“师傅，你不要生气，那……那就……就按照你说的去办吧。”贾东旭看到易中海这么生气，也只得说道。
要是自己一直从家里带饭，还不知道这一年下来要多花多少钱，要是吃不饱，下午就没有力气干活了。
“算了，你不用让淮茹去了，我去跟何大清说说吧，你以后不会吃不饱了。”易中海很是无奈，摆摆手说道。
“师傅，谢谢你，你要是去西北了，那我们家以后粮食，这……这怎么办呢？”贾东旭还是问出了自己最在乎问题。
“你师母留着在四九城，以后每个月会给你们家继续接济粮食，不过要你自己去买了，你自己去鸽子市要小心些。”易中海叮嘱道。
“以后你提醒你妈，你自己也记住了，不要跟何家硬碰硬，不然吃亏了，我可保不住你们。”
“你在车间里要好好学习了，千万别在磨洋工了，你要争气些，不然你让师傅以后依靠谁，还有你师母，你也要好好照看，知道吗？”易中海语重心长道。
他现在能指望养老的，就只有贾东旭了。
“是，师傅你就放心吧，对了，要不要让师娘来我家，搭伙过日子，我和淮茹肯定会好好孝敬她老人家。”贾东旭一脸诚恳的说道。
易中海摆摆手，“怎么能现在就给你添麻烦，你工级再考考，能担当大任的时候，我们再依靠你就是，现在你还要养着一家老小呢。”
“你好好钻研技术学习，我会常写信回来，师傅希望能看到你懂事，你进步。”
贾东旭点点头，“师傅，你放心，我肯定会给你争气，不辜负你的期望。”
得到了易中海还会继续接济自己家粮食保证，贾东旭这才放心下来，不然他这一家子真的可能去吃西北风。
全家就只有他是城市户口有定向粮食，根本就不够吃，每个月就只能花高价去买定向粮食。
易中海又跟贾东旭聊了聊，才让他回去好好休息。
………
贾东旭离开后，屋子里再次就剩下老两口，一大妈忍不住问道：“老易，我一个人带着带着聋老太太的话，日子多不好过，我要是跟贾家搭伙，这不是更好吗？”
易中海摇摇头，“你懂什么呢，就贾家现在的日子，你要是跟着他们过日子，就要给他们倒贴伙食费，这就不知道要花多少钱了。”
“你和聋老太太两个人过日子的话，就算偶尔吃好点，也花不了多少钱。”
“贾张氏那个人你是镇不住，只有我才能唬住她，到时候她肯定让你倒贴伙食。”
“你就骑虎难下了，咱们只需要接济着，不让他们饿着就好，要是东旭争气些，能把工级考上去了，你寄信给我，我再决定要不要让你跟他们家搭伙。”
“以贾家的情况，起码要等贾东旭考过五级钳工，才能让你跟他们一起过日子，咱们家才不至于一直倒贴钱。”
“不然咱们要是一直这么使劲倒贴钱，东旭觉得能依靠咱们，就更不会想着进取了。”
一大妈听着，若有所思点点头，“老易，这事还是你想的周到，我都听你的。”
………
易中海第二天上班了以后，就去催促曹主任让他去西北的事情，这件事工厂车间众人都看着在眼里，这老同志思想觉悟忒高，刚报名就迫不及待要去西北建设。
这样的思想觉悟怪不得人家是七级钳工。
“老师傅就是不一样。”
“老一辈都是从兵荒马乱那个年代过来，当然希望咱们龙国尽快能强大起来。”
“我们都要像易师傅的精神学习。”
“厂子里现在都把易师傅当做楷模了，当然要好好学习他这份精神。”
“可惜我家里就是老人和孩子都要照顾，要是我还没成家的话，我也去报名西北援建。”
“我家里也是，老人和孩子实在放心不下。”
“咱们都好好学习易师傅这份精神，在车间里努力完成生产任务也是一样的。”
“……”
易中海现在走到哪都无比受人尊敬，甚至去食堂打饭的时候，食堂工人都受何雨柱嘱托特地给他多打了些荤菜。
毕竟要去西北建设那就要有足够的力气才是。
沾着易中海的光，全厂人都知道食堂何主任特地关照老师傅，给西北援建的易中海师傅私人掏腰包给饭票加菜。
连带着何雨柱也得了个尊老爱幼的好名声，如易中海所愿的一样尊重他。
但是大家越是这么对他，易中海心里就越难受，颇有种烈火烹油的感觉。
可又阻挡不了大家的热情。
在易中海一次次的坚持下，不到三天的时间，出发去西北的时间就定了下来。
这都是他自己的强烈要求，安排他尽快去西北做贡献。
所以就把他安排在最近的一批出发去西北的人员中了。
就在何雨柱结婚的前一天，何大清还感叹他赶不上喝自己儿子的喜酒。
今晚在何大清提议下，让大家给易中海开个践行会。
何大清这几天没受儿子何雨柱的戳心窝子，他现在也想找个人戳戳心窝子，比如易中海。
谁让现在只有易中海落着在他手里好欺负。
大家都要学习这位易师傅的不辞艰辛，建设西北的精神，那就当然是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出来。
就连向来最跳脱找事的贾张氏都变得规规矩矩，老老实实了，今晚也是学习易中海精神，他这个先进工人可真的是给全院增添光彩和荣誉。
大家现在走出去说起南锣鼓巷的人，都会知道有个先进工人七级钳工易中海，年纪大了些却有一腔热血，要去建设荒凉大西北，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