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也不去追赶,就将抓到的羊拴在树上继续砍竹蔗,准备一人挑一担竹蔗再一人牵一只羊回家。
没想到的是,羊群没一会又折返回来,还在周围徘徊不肯离去。
有几只小一点的羊更是乖乖的待在被抓的三只羊身边不肯离去。
父子三人一看又套了五头拴起来,最后见还有几头在周围徘徊不肯离去。
沐宵不淡定了,拿着藤条做的套子走了过去,刚走进羊就跑远了几步。
另外一边的沐楠也是如此被羊耍弄了几次,实在没耐心了,看到羊跑起来就朝它扔了砍刀过去,刚好砍在肚子上,没挣扎多久就一命呜呼。
沐楠就这样又连着砍死了两只,有一头只砍到了脚上让它跑了。
沐宵见哥哥如此神勇,他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如法炮制地朝着羊肚子扔去了砍刀,结果竟然也成功砍死了一只。
沐老爹眼见两个儿子都有所斩获,自然也不甘示弱,于是毅然决然地加入了砍羊的大军,最终也成功撂倒一只。
几人齐心协力将羊装进背篓,迅速收拾好地上的血迹,抬头看看天已经逐渐暗下来,便马不停蹄地捆起竹蔗,赶着山羊踏上归家的路途。
其她人听了后都不禁啧啧称奇,王清儿心中暗自嘀咕,“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还真是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羊群!难道这群羊就是传说中那任人宰割的羔羊吗?”
沐老爹见众人一脸茫然,便娓娓道来的解释着,“最早抓的那三只羊里有两只是身怀六甲的母羊,另一只是威风凛凛的公羊。其余的小羊想必都是她们的孩子,所以才会又折返回来不忍离去。”
“原来如此,你们这是遇到了一家子,呃,是一家羊。”王清儿忍俊不禁地说道。
沐宵笑着说,“大嫂所言极是,一家羊。”
“一家羊!嘻嘻嘻!”沐瑶似懂非懂的笑着说了一句。
周氏说道,“这羊肉膻味重,也没什么人愿意品尝,不知道酒楼收不收?”
沐老爹,“不管收不收,饭后我们三人都要将那四只羊处理好,将它们挂在井中,不然要坏掉。”
周氏颔首表示赞同,“行,明日拿去酒楼问一问,另外那八只活的暂且先养着,若卖不掉,就留作自家吃,反正只需割些青草投喂它们,倒也不费什么事。”
“拿三只大的去售卖吧,小的那只就着家里吃。”沐楠心想留一只下来自家吃,说不定小媳妇喜欢吃,只是不好意思说。
同时他心中也打定主意,日后不论捕获到何种野味,都要留些在家中。
小媳妇着实太过消瘦了,今日在山中抱着她时,只觉她身上尽是骨头,咯手得很。
事实上王清儿也是想留一只家里吃,只是没想到自己的夫君竟然跟她想到一块了。
“沐楠哥,你估摸这羊肉能卖多少钱一斤?”王清儿轻声问道。
沐楠思索片刻,答道:“估计也就与野猪肉的价格相差无几。那只大的约莫有五十来斤,能卖个一两银便已是顶天了。”
王清儿便不再说话,在心中暗自盘算起来,“一斤生肉煮熟后大约能得七两熟肉,若是熟肉能卖五十文一斤的话,便能多挣六七百文呢。”
“罢了,就三只羊而已,懒得如此折腾,还是先将卤下水卖起来再说吧!反正家中还养着七八只,待其下崽后数量就更多了,日后再做打算吧。”王清儿最终还是打消了煮熟再卖的念头。
一家人用过饭后,王清儿在厨房耐心地教王翠英卤制下水,周氏则带着几个年幼的孩子剥了一会儿竹笋,便领着她们去歇息。
沐老爹带着两个儿子在处理羊,王清儿早就跟沐楠说了羊下水那些都要留着别丢。
王清儿让沐楠帮着将椿芽搬到后院,全部焯好水后,浸泡在清水中,明日便可晾晒,此外还留下了二十斤,准备明日拿去酒楼里卖。
当一切都安排妥当后,夜幕已然深沉,宛如一张巨大的黑幕笼罩着大地。
王清儿宛如一朵疲惫的花朵,静静地浸泡在浴桶之中,昏昏欲睡。
沐楠在另一个浴房沐浴完毕,回到房间,没有见到媳妇。
他心生疑惑,便前往屋后寻找。只见浴房的门紧闭着,里面透出微弱的灯光,宛如一颗孤独的星星在黑暗中闪烁。
沐楠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今日怎会洗如此久?”
他静静地坐在廊檐下的灶台边,耐心地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然而,浴房内依旧没有动静。
沐楠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担忧,他站起身来,轻轻地走到门前,扣动着门环,轻声呼唤:“清儿,你洗好了吗?”
然而,里面没有任何回应,仿佛是一片寂静的深海。
沐楠皱起眉头,加重了敲门的力道,“清儿?清儿?……”他的呼喊声在空气中回荡,却如石沉大海般没有得到回应。
沐楠心中暗叫不好,也顾不得许多,他试探着推了推门,没想到门竟然没有上拴,轻易地就被推开了。
他的目光瞬间被吸引到浴桶中的王清儿身上,只见她宛如一个沉睡的天使,静静地靠在浴桶里,紧闭着双眼,进入了一个甜美的梦境。
“清儿?清儿醒醒。”沐楠轻声呼唤着,声音中充满了关切。
“别喊,好困。”王清儿的声音如同蚊蝇般微弱。
沐楠无奈地拍了拍王清儿的小脸,又试着喊了几句,“清儿,……”
“沐楠哥,我困……”王清儿的声音带着一丝撒娇,让沐楠的心都要化了。
沐楠只得小心翼翼地将王清儿从浴桶里捞出来。
他从架子上取下一个柔软的大浴巾,将王清儿那娇小的身躯紧紧地包裹起来,然后,他轻轻地将王清儿抱回房间,帮她穿上里衣,放在床上,拉好被子。
这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沐楠看着床上熟睡的小媳妇,这才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像是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般。
他转身去后院倒掉了洗澡水,又给自己冲了个冷水澡,才回到床上,轻轻地躺下,将小媳妇紧紧地拥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