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前,薛家一直居住于那宁静质朴的农村乡下,过着平淡而又充实的日子。那时的他们,与田野为伴,与炊烟相依。然而,命运的齿轮悄然转动,薛父凭借着自己的聪颖和勤奋,成功地考取了秀才之名。自此以后,他怀揣着对知识传播的热忱,毅然来到了繁华热闹的流沙镇,并开办了一间私塾。
薛父为人性格温和,心地正直且善良无比。对待前来求学的学生们,他总是尽心尽力、毫无保留地传授自己所学所知。正因如此,许多学生在他的悉心教导下金榜题名,踏上仕途之路。而这些功成名就的学子们,也始终铭记着恩师的恩情,时常对薛父关怀备至、照顾有加。
久而久之,薛家以其知书达理、忠厚老实的家风,赢得了流沙镇上人们的广泛赞誉。大家都对这个家庭称赞有加,认为他们是真正的厚道人家。也正因为如此,薛母在操持家务方面更是得心应手。这不,最近几日她将家中几口人的一日三餐安排得井井有条,尤其是年三十这天的团圆饭,更是做得格外丰盛美味。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饭后,众人齐聚在宽敞明亮的主厅之中,围坐在温暖的火炉旁。桌上摆满了各种美味可口的吃食,大家一边品尝美食,一边谈笑风生,等待着新年的到来。此时此刻,整个屋子里弥漫着浓浓的温馨氛围。
不过,铁头却并未加入这场欢乐的聚会。由于他肩负着守护薛铃儿母子安全的重任,所以在稍作停留之后,便带着孩子早早回房歇息去了。毕竟,在后半夜的时候,他还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确保薛铃儿母子能够平平安安地度过这个特殊的夜晚。
“哥哥,对于明年的秋闱,你可有十足的把握和信心呀?”只见那娇俏可人的薛铃儿轻移莲步,缓缓地转过头来,如水般清澈的眼眸凝视着身旁正襟危坐的薛之礼,柔声细语地轻声询问道。
薛之礼听闻妹妹此言,剑眉微微一挑,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随后胸有成竹地点了点头,应声道:“小妹放心,愚兄定当全力以赴,不辜负家人期望。”
坐在一旁的薛父此时也插话进来,脸上洋溢着自豪与欣慰之情,满怀信心地说道:“铃儿啊,你有所不知,当年你失踪之时,之礼便已考取了秀才之名。只是后来因一心挂念寻找于你,以致无心钻研学问。如今他重拾书本,勤奋苦读,以他的才学和悟性,进入前十名想必也并非难事。”
薛铃儿听后,心中稍感宽慰,但仍不忘将自己所知晓之事一一告知父兄。她朱唇轻启,娓娓而谈:“父亲、兄长,我此番前来,还想告诉你们,我在京都何宅的具体住所,以及许大银庄子的所在方位。倘若日后你们遭遇危险,万不可犹豫,定要速速前来寻我。虽说我夫君暂时未归,但好在铁头会每日派专人守护我们母子周全。只要能与我们相聚一处,便可确保无性命之忧。”
言罢,薛铃儿又转过身来,目光恳切地望着母亲,郑重其事地叮嘱道:“母亲大人,就算您心中对那位夫人存有疑虑,也切不可贸然前去打听太多。稍有不慎,恐会引起他人警觉,从而招来不必要的麻烦甚至灾祸。咱们行事需谨慎小心,方能保得一家平安。”
薛之礼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同时笑着说道:“没错,就算我去了京都,也肯定不能跟你光明正大地相认啊!毕竟在外人眼里,我现在可还只是你的姘头呢。咱们只能偷偷摸摸地藏起来,找机会私下里幽会、偷情啦!”说完,他自己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薛铃儿听了薛之礼这番话,也是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笑出来了。而坐在一旁的薛家父母却是听得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这对儿女到底在乐呵些什么。他们面面相觑,脸上满是疑惑和迷茫。
直到薛之礼好不容易止住笑声,开始讲述起在路上接薛铃儿时碰到赵轩鸣的经过时,薛家父母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一路上发生了这么多有趣又惊险的事情。
只见薛母脸上绽放出温暖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一般灿烂。她伸出手,轻轻地点了点薛铃儿的额头,眼中满是宠爱地说道:“瞧瞧你这丫头,尽惹些不三不四的人,招的烂桃花!”说完,还轻轻地摇了摇头,但眼神中的爱意却愈发浓厚。
“许大银是何许人?”薛父询问薛铃儿
薛铃儿又把这个老人家的事告知家人,除了马七是个鬼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坦白告知了家人,甚至何经国也是个虚无缥缈的人而已。
这几日的薛家人,充满了欢声笑语和浓浓的节日氛围。一家人和乐融融地围坐在一起,享受着新年带来的喜悦与温馨。
时光如白驹过隙,新年的喧嚣逐渐消散。薛铃儿在流沙镇已盘桓多日,考虑到诸多不便,遂决定于初七与家人挥别,初八踏上归京之路。尽管心中有万般不舍,犹如被丝线紧紧缠绕,但她深知自己多留一日,便会给家人增添一分危险。
于是,在初六的夜晚,全家人再度欢聚一堂,共赴晚餐之约。餐桌上琳琅满目,摆满了丰盛的佳肴,大家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回忆着过去几日的美好时光,欢声笑语如银铃般在房间里不断回荡。
转瞬间,初七的晨曦便已悄然降临,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洒落,仿佛连天都在极力挽留人们的脚步。薛铃儿自从年二十八与母亲重逢后,就如同儿时那般,紧紧地黏着母亲。夜夜与母亲同榻而眠,相谈甚欢,直至深夜。连薛父都略有怨言,然而,一想到母女再次相聚不知要待到何时,他便一直隐忍至今。马七亦是如此,心中虽有不满,却也只能默默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