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粉、颜料、水渍、亮片......
天仙小小的脸蛋上满是这些东西，热芭不遑多让。
俩人的比赛看得网友迷迷瞪瞪。
“阿嚏！”
响亮的喷嚏声，镜头跟着抖了三抖。
坐在电视前的bayand几人也抖了抖。
之前在录制时只知道有这么回事，距离太远了，根本看不清。
现在4k的电视屏幕上，看得那叫一个清楚。
一条稀淡的鼻涕被甩了出来，混合着面粉、亮片，在天仙嘴唇上闪闪发光。
王导从各个角度回放了一遍，甚至还有慢镜头。
坐在一旁的天仙，此时背过身，脑袋深深埋进沙发里，何浪只能看到她略微颤抖的后脑勺，还有红得发烫的耳根。
他说：“一飞姐，别把鼻涕抹在沙发上，挺贵的！”
天仙身子一滞，随即抬起头，回过头，幽怨看着何浪。
何浪笑道：“你这脸比高高挂起的灯笼还红。”
天仙不禁摸了摸脸颊，很烫。
实在是没脸见人了。她看过回放，当时觉得还好，没成想在大屏幕上播出时，她脸上的水珠都清清楚楚。
天仙支支吾吾道：“别...别说了。”
几人笑了起来，天仙的脸更红了。
他们提前知道有这事，都忍不住替天仙感到尴尬，更别提蒙在鼓里的网友了。
弹幕炸的不成人样！
“我的个乖乖，这还是天仙嘛！”
“活久见，神仙姐姐也会流鼻涕。”
“尼玛的何浪，就知道跟你在一起没好事，你看把天仙祸害成什么样了。”
“呜呜呜...想舔......”
.......
这个镜头一出，把沉默了网友炸出来了，把活跃的网友干沉默了。
谁能想到综艺里能看到女明星打喷嚏，把鼻涕打出来了，生活中要是碰到这场面，妥妥社死现场。
《五哈2》不剪掉就算了，还反复放了好几遍。
真是不当人，活该它火！
网友们看得起劲，“天仙打喷嚏”以火箭般的速度登顶热搜，病毒扩散似的传播开来，吸引了越来越多人观看这一期节目。
本以为这就是巅峰，没想到后面更炸裂。
十八万一瓶的洋酒，一开就是六瓶，一百零八万。
赤裸裸的数字摆在网友面前，这下给他们都干沉默了。
“我特么一晚上干掉我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何浪你是真飘了，十八万一瓶的酒都敢喝！”
“你知道十八万可以拯救多少穷苦人家？”
.......
如何浪所料，网友们对他们的挥霍无度大为愤怒。
“仇富”也是互联网的主旋律。
不过这其实还好，网友们骂骂咧咧也就过去了。
直到何浪在镜头前点了根烟，模模糊糊的马赛克，根本掩盖不了他的行为，反而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
网友彻底炸了。
“你还抽上烟了！”
“何浪私底下，其实烟酒都来的。”
“也不怕教坏小朋友，这种节目就该禁了。”
“家人们，右上角举报走一波！”
......
网友好像对艺人抽烟非常反感，明明十个普通人就有三四个抽烟的。
当然网友们也拎的清，电视、电影里抽烟，那是艺术化的表现，但你在综艺里就是不行，甚至私底下也不行。
网友们会说明星是偶像，是榜样，你抽烟就是教坏粉丝。
但网友们也会说，明星充其量就是个戏子，下九流。
既要还要，哪有那么好的事，哪有那么完美的人。
网络上充斥着各种声音，不是声音大就有理，可人们总是愿意相信声音大的。
能被明星教坏的粉丝，本身就容易被他人带偏。
说到底，明星跟粉丝离得十万八千里，拿什么教坏粉丝。
反而身边人才是源头，万恶之源。
大部分人不愿意承认自身的缺点，也不敢面对困难。
遇上了事，总喜欢找各种理由、借口。
刚好娱乐圈的曝光大，总之一股脑往明星身上推。
抽烟、细读、潜规则、阴阳合同、乱搞男女关系......
这些东西在哪里没有，只要你愿意堕入尘埃，轻易就能发现。
你要是向往阳光，也不会把普遍存在的现象安在他人身上。
何浪很早便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从来不在意网友的看法。
是非对错，大多情况不是看你是不是有理，而是看你声音够不够大，实力够不够强。
才子是风流的，名妓是受到追捧的，农民工有薪难讨、官员大鱼大肉...
自身强大了，很多问题也就不是问题了。
成大事者，从来不会在乎他人的非议。
何浪过滤掉网友的谩骂，接着看了下去。
节目播放到何浪尖锐、直白的提问，弹幕上的方向完全变了，满屏的惊叹号。
《五哈2》的聊天尺度跟其他综艺比，是大的没边。
大幂幂无形中被中伤了一回。
何浪总喜欢拿她做比较，其他人顺着他思路，时不时提到大幂幂。
几人赤裸裸、直勾勾的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原来看起来美好的明星，私底下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他们也会嫉妒，也会羡慕，也有跟普通人一样的烦恼。
家庭不和睦，事业不顺利，感情遇到挫折，发展遭到打压。
何浪算是有意在控制节奏，没有把娱乐圈一些潜规则说出来，不然娱乐圈要有一场大地震。
就这样，依旧把网友们惊得一愣一愣的。
这可是镜头前，不是私底下聚会聊天。
当着全国这么多观众的面，毫不在乎就说了出来。
几人是真不怕“塌房”吗？
网友们心中疑惑，然后赵丽影当场宣布“离婚”。
疑惑彻底被甩在脑后，只剩下错愕！
“我听到了什么？她好像说的是‘我离婚了’！”
“艹艹艹，我特么吹爆《五哈》，就这都敢放到节目上说。”
“我真的哭死，我们的影宝小公主回来了！”
.......
这一幕引爆了弹幕。
何浪看着电视上密密麻麻的弹幕，笑了笑。
“我说什么来着。”何浪得意道：“网友们永远对艺人的感情生活有兴趣。”
刚刚弹幕里还一片讨伐何浪的声音，现在风向一变，全都讨论起赵丽影离婚一事。
天仙笑道：“对对对，你说得都对。”
现在已经没人关心她打喷嚏的事，也没人讨论她跟大幂幂的矛盾。
不过这只是暂时的，网友们还处在震惊中，等回过神，天仙依旧逃不了被审判。
一个明星的离婚也就几天的热度，哪有天仙这种神来之笔来得“名垂青史”。
何浪已经预见，以后网上能经常刷到天仙流鼻涕的表情包。
这玩意是经久不衰，历久弥坚的。
整个《五哈》第二季正片，到这就结束了。
后续节目组可能还会放些花絮、边角料发到网上。
2019年到这也差不多结束了，十一、二月份注定是属于《五哈2》的两个月。
节目的热度、话题、流量，放眼过去几年，都是第一的存在。
五哈团去过的每一个城市，每一处景点，成为了热门打卡地。
当地的宣传部门笑开了花，无心插柳柳成荫，本来就是常规配合节目组，没想到爆了。
这也多亏了短视频的兴起，大流量带动许多小流量，最终变成更大的流量。
何浪曾经想过短视频这条赛道，可他悲催的发现，他闯不进去。
别看他在娱乐圈混的风生水起，在外界看来，也就那样。
甚至整个娱乐圈跟主流圈子比起来，小的不能再小了。
庞大如企鹅这样的企业，在短视频赛道都碰了一鼻子灰了，何况他何浪呢！
所以，何浪觉得不能在短视频上硬拼，他的优势在于梦中的记忆，那里可没有什么短视频。
这也是他在《五哈2》最后一期，整了这么个活的原因之一。
不出他所料，观众们天生喜欢看明星的隐私，或者说人都有窥私性。
刚好梦中有这么一档风靡香江的节目，他打算拉出来试试水。
他在2019年结束前约了一顿饭，约的是企鹅视频的刘总，顺便带上了王导。
何浪本想约小马哥的，但人家很有可能看不上他，便先约刘总谈谈。
刘总对这次饭局很热切，毕竟是何浪主动提的，这代表着双方还在合作的蜜月期。
至于何浪为什么约他，何浪没说，只是讲见了面细谈。
刘总、王导俩人一起进的门，俩人正好在地下车库碰到。
何浪等候已久，“刘总、王导。”
“哈哈哈。”刘总热情的很，“何导，《五哈2》最后一期你是功不可没。”
何浪谦虚道：“那里，那里。”
《五哈2》最后一期的播放量达到惊人的六亿，并且还在增长。
那一期播出后，网上铺天盖地的全是《五哈2》的话题。
太有梗了，太敢说了！
夸赞声中夹杂着讽刺声，何浪抽烟被大肆嘲讽，十八万一瓶的洋酒成了一个名梗。
常常用来回击网友的炫耀，每当网友炫富时，底下就有一个何浪捧着酒的图片。
十八万一瓶的酒见过没？！
后来渐渐发展成，嘲讽那些自视甚高的言论。
反而赵丽影离婚的消息，过了几天便没人关心，只剩她的粉丝在自嗨。
赵丽影因为离婚涨了一大波粉，其中大部分都是她结婚时取关的网友。
现在这部分网友回来守护他们的“公主”了。
就挺离谱的！
人家离婚掉粉她涨粉，恰恰也证明了，女艺人真不能公布恋情，专心搞事业就行，谈恋爱什么的，悄悄地。
这一期《五哈2》最大的受益人，非天仙莫属了。
一根鼻涕，让她人气回到了当初神雕巅峰。
天仙一直是国民度高，流量落了其他85花一截。
她加入bayand后，流量提高了很多，这一期彻底赶上了其他85花，但其他人可没有她这国民度，除了大幂幂。
黑红也是红，华国人民中，认识天仙跟认识大幂幂的人数其实差不多。
大幂幂的国民度一点不比天仙差。
她在节目播出后不到半小时，一个催命电话打到何浪这。
电话里控诉何浪在节目上的所作所为，给她造成的种种困扰。
何浪听她语气，好像并不生气，反而有借题发挥的意思。
大幂幂挺喜欢借着工作，跟何浪聊天来着。
尤其是在文咏衫之事后，好像这样，她才心安理得可以跟何浪多聊两句，而不是平常说两句就吵起来。
临挂电话之前，大幂幂特意提醒了何浪记得练歌，练跨年舞台上她跟何浪一起演唱的新歌。
何浪说了个“哦”，就挂了电话。
大幂幂自己一个大白嗓，唱歌跑调的人，哪来的勇气提醒他这个歌手的。
想到这，何浪嘴角不可察觉的扬起。
但很快，他意识到眼前并非大幂幂，而是刘总跟王导俩个中年油腻男，定了定神。
他说道:“《五哈2》的成功多亏了王导。”
王导笑得眼睛、眉毛、鼻子、嘴巴聚到一起，他摆手道：“我没什么发挥的地方，主要还是阿浪你。”
“对啊。”刘总赞同道：“王导就管个后勤，能有什么功劳！”
王导斜了他一眼，我就这么一谦虚，你真当后勤工作简单啦。
他心里忿忿，嘴上却说道：“刘总说得对。”
何浪笑了笑，不再纠结这个话题。
他直截了当道：“刘总，企鹅在短视频赛道走得怎么样？”
刘总一怔，何浪好好的怎么关心起这个了。
企鹅内部对短视频的看法本来是不适合跟外人讲，不过何浪是一条船上的人，相信他也不会说出去。
“短视频不是我负责的。”刘总叹了一口气，“我听说内部对前景不乐观。”
何浪问道：“是短视频的前景不乐观还是企鹅的短视频不乐观。”
“当然是企鹅的短视频。”
这话在私底下可以讲，现场只有他三人，也不怕传出去。
刘总有些幸灾乐祸道：“逗音太强了，企鹅这边节节败退！”
他当然不是开心企鹅被打得溃不成军，而是开心负责短视频的部门毫无起色。
企鹅这种巨无霸级别的公司，内部竞争激烈到可怕。
虽说是兄弟部门，但谁也不希望对方好过。
何浪又问道：“企鹅会放弃短视频吗？”
刘总摇头道：“应该不会。”
企鹅就算亏钱也要养着这部门，万一哪天对手犯了浑呢？
何浪道：“那长视频呢，企鹅有没有想法?”
“长视频？”刘总奇道：“我们不就是在做长视频吗？”
何浪道：“我说的是更高一级别的长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