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你若觉得自己有能耐救这蹄子,不听老祖废话也没问题。”虽然看不到天巫的表情,可光凭着这语气就觉得这什么老祖,估摸着年轻时也是一个混不吝的泼皮赖子。
否则,一个不知活的多少年的老怪,一个修为远超元婴境的大修行人,怎还好意思,用一个入道境都未到的小辈来做挟的?
可偏偏别人就是那么不要脸,别人偏偏就做了,所以你又能奈她何?
而这个时候,被迫吞下一整条幽绿长蛇的苏锦,已经跪在了底下,一个劲地干呕个不止。
“嘿嘿嘿,怎么样?你舍得用这小蹄子的性命来搏这一回不?”
“混蛋,你这个混洞,到底想要要干嘛!!!”
“哎哟,小妮子那么凶干嘛?我一个老人家,能有什么想法?就是看你面善,觉得知心,故而就想着,你会不会端茶跪拜,将我奉为母上。若如此,我们自就是一家人,既是一家人那便什么隔阂都没有了不是吗?”
“你,你你你!!”凌雨薇顿时被这泼皮弄得指甲盖发白!!可愣是半天,也憋不出一个字来。
可天巫老祖恰恰是那种“万金油”的性子。
“哎哟,我的好女儿呀,那小婿的身子这娇嫩着,你再不答应,怕是再救回来,至少也得落下一个月把来的病疾,所以也不是“里阿”逼你,想得越多,拖得越久,这小蹄子将养身子的时间也越长,届时,你憋的辛苦的还不是你呀?嘿嘿。”
即便,天巫老祖很贱,简直把凌雨薇气得七窍生烟!!!但这个泼皮老祖,又哪里管你气不气??她只一个劲地宣传着,她告诉凌雨薇,只要跟了她便“会授予她丹医的知识”、“还会授她无上的门法”,林林总总,各种各样的妙处!!!
可就在这个时候依旧隐隐作呕的苏锦貌似想到了些什么,忽然抬起了脑袋,直勾勾地看着这个包皮的骨头架子。随即他一把抓起了凌雨薇,略有迟疑地说了一句有些不明所以的话。
“天巫,你真确定,要收我家师姐当女儿吗?”
“嘿嘿,什么话??这是自然,若是不信,现在咱们都可以立心魔毒誓得如何?,尔后便已家人相称怎样?”
“是吗?那若是师姐真喊娘了后,你女儿或孙女儿又或曾孙女得如何称呼?还有哦,师姐遇到父母姐妹时得如何?是父母朝着师姐喊声老祖好呢?还是您自降身份与后辈勾肩搭背,彼此称呼姐妹呀?”
苏锦的一句话,直接将本来一脸泼皮耍赖模样的天巫老祖给直接弄沉默......便是那皮包骨的身子,你都能感受到对方的不平静。
这一下,苏锦心中了然,自己看来是“又猜对了”......
倒是过了好一阵后,天巫老祖这才有些神色复杂地开口问:“小蹄子,你倒是可以,这又让你知道了,说说吧,你到底怎么知道的?”
“巫血剑——因为巫血剑啊,这里可是药门核心,配药研药的秘境。虽在你与另外几个老祖内乱斗过后,门派因经卷传承的丢失,导致便日渐衰败,并最终覆灭。可那么多年过去,我就不行,你在偌大的一个鬼药门中,竟找不到半个入得了你眼的弟子。”
苏锦此时的脸色一片煞白,但依旧推开了凌雨薇递过来的【补血丸子】。
没办法,刚刚那东西还在他的肚子里乱折腾。故而,苏锦现在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只觉得,自己的体内,有一条诡谲的活物在身子内乱拱。
如此一来,他是真反胃得不行,哪里还咽得下什么药丸子?
不过他依旧强忍着,因为刚才得话他还没说完。
“但这么多年以来,你不但没有收徒,甚至没有与药门的任何人联系,故而——我就得到了这么一个结论,普通人天赋再好也没用,她们驾驭不了巫血剑,唯一能驾驭巫血剑的,只有你凌家的血脉才行,所以没有凌家血脉的鬼药门,根本没有联系的必要。我说得没错吧?”
听到这,凌雨薇似乎也反应了过来,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身旁的男人,用不太相信的语气开口问道:“所以,我,弹道,那,那个难道她就是......”
虽然这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好时机,而且苏锦也不太摸得清对方的品行,可现在人势比我强,因此也只能默默地点了点脑袋。
“巫血剑——既然取巫血之名,我估摸着,你这一身血肉,应该都落在了,这些巫血剑的上面,没错吧?所以用凌家人的血浇灌出来的血剑,也有凌家的血亲才值得拥有。”
说到这,苏锦终于将目光落在了天巫的身上。
“所以,在凌师姐第一次踏入小秘境的时候——其实你已经通过沾染的血迹,发现师姐她其实是你的凌家的血脉这一件事了,没错吧?”
“你应该还有其他的佐证,上面的都是猜测,继续,让你确定的到底是什么?”天巫显然被苏锦的推断给震撼的不行,她知道这男蹄子不止发现了这些,故而催促着,想要一听究竟。
“师姐第一次折返的时候,身上多少有些皮肉伤的外伤,可第二次进入后,你却没有实质性伤过我们。而且师姐的伤口中多为利刃,然而在进入的时候,则全然不同......”
“还有吗?”
“你自摄了,师姐以及与师姐黏在一块的我,而没有把其他的闯入者摄进来,再加上你的举动,可以推断出,你寻我们有事,我自问没有什么可以让图的,所以,只能是师姐她了。”
当苏锦说到此处时,天巫老祖不得不佩服地鼓起了掌......
“蹄子,精彩,的确精彩!!让老祖我刮目了,可以,得女婿如此,这婚事,老祖我满意,哈,哈哈哈。”
而且她还自言自语地安排道:“小女婿说得对,想来也有些乱了辈分,妮子,我也不知你是哪一房哪一代的妞子,也没必要较真了,从今起边便叫我祖姥姥吧?。”
凌雨薇冷笑:“你少自以为是,难道你说叫就叫??”只是看到接着又陷入反胃干呕状的苏锦,她这才咬着牙对天巫老祖说了一声:“老不死的,把解药给我。”
“呵,这样对长辈,还想讨要解药??你爹妈难道......”
可惜老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凌雨薇给打断了:“那还挺抱歉的,我没有爹妈,孤儿一个,是跟着一个姓苏的长老长大的,而且我也是她为自己准备的药人,所以我对长辈就这态度,什么事情没干,还毒了我的男人,这亲,你爱认不认。”
听了,大长老的脸色似乎也微微变了变,尔后才叹了一口气,也罢你凑上来,我把我们家当年的事情告知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