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之所以能上了御前,不知道是不是皇帝背后的推波助澜。
因为皇帝在背后保着她,他们就更找不到机会下手了。
最让叶郁芜头疼想不明白的是,她也没招惹御史中丞啊?为何他们大张旗鼓想要除掉她?
难道是她挡着他们的路了?
叶郁芜呼出一口气,暂时她也只能猜到这些了。
除了这两人,让她比较熟悉的就是马掌柜了,他会在背后找人引导散布,叶郁芜着实没想到。
还有一些文人墨客在背后搅浑水,之前他们还写信骂她来着。
至于一些杂七杂八的人,叶郁芜也不怎么认识,可能还有人是她查不到的。
这些人也许当她是软柿子,好拿捏她,这可不代表她不会反击啊!
她看着手中花钱雇人调查出来的纸张,心中已经有了想法。
先一个一个来吧!
如此想着她便坐在木桌旁,原本打算继续写在牢里没写完的话本,可是看着眼前摆放整齐的纸张,她想了想又拿出新的纸。
忆起这几日在朝堂之上的经历,她很快有了思路,先写两篇中短篇的话本故事吧。
她都想好了,这御史中丞和翰林学士的关系不是那么好吗?!既然如此……嘿嘿嘿别怪她了!
还有这些男人不是反对女子为官吗?也是时候让他们破防了。
叶郁芜心里憋着一股怒气,通过自己手中的笔墨发挥了出去!
短短两日每日每日写完第一个中短篇话本,她忍不住先让修书部的人校对。
张柔颜是第一个拿到书稿的,她一看这个背景故事,眼睛瞬间亮了。
等她看了内容,内心更是受到冲击,她觉得这是不对的,但是她就是忍不住往下看!
张柔颜一边看话本一边悄咪咪的瞥一眼花容月貌的叶郁芜,觉得自己此时面前都有活生生例子,怎么能觉得不对呢?!
毕竟话本中说的:爱情不分性别!她是十分认可的。
只是有些话她还是要说的。
“叶掌柜,这、这会不会被骂啊?有人能接受吗?这也太、太……”原谅她不知用什么语言表达自己收到的冲击,此刻她的心还砰砰跳着呢。
叶郁芜大手一挥,毫不在意,“我被骂的还少吗?!况且槿朝的律法又没有规定不能写?!”而且槿朝对此还十分宽松。
张柔颜红着脸,“书没问题,随时能够出版。”
“能尽快出版就尽快。”叶郁芜伸了个懒腰,打算回去写另一本。
叶郁芜一走,两个小姑娘围了上来,“柔颜姐姐,什么样的话本啊,怎么你方才和叶掌柜说话结结巴巴的,这会子脸还红成这样,不会是艳……”
张柔颜无语的捂住小姑娘的嘴,没忍住翻了一下白眼。
“别胡说,我那是激动的!”
她话还没说完,手里的话本就被两个姑娘抢走去看了。
果然没一会儿这两个小姑娘张大了嘴巴,比她还激动。
张柔颜无奈的摇了摇头,果然叶掌柜还是磨/镜了,否则她怎么突然有灵感写出这样的话本?!
一定是这样!
自从女官政令发布已有半月之久,御史中丞也劝了半月了,天子就是不松口,他知道此事没有回旋余地,也就不劝了,他只是后悔,没在此女子被抓进牢房之前杀了她。
这日下了早朝,御史中丞正要与同僚一同走,但不知为何同僚个个走的飞快。
要么就是走在前头,要么就是落在他后头,他本想停下来等身后的同僚,谁想到后面的同僚在他停下脚步等待的时候飞快的从他身旁跑过。
如同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刚巧这个时候翰林学士从他身后走过,他便要上前寒暄,顺道问问怎么回事。
他与翰林学士的关系一向十分不错,他们政治相同,又喜乐理,也算知己,有时两人也会聚在一块喝酒谈心。
但是这会他正要冲他打招呼,他却如同视而不见的与他擦肩而过。
在不远处的其他大臣,原本看到御史中丞要和翰林学士说话,眼睛都快凑上去,就想要知晓他们说什么,一副八卦的样子。
但见翰林学士看都不看御史中丞一眼,他们瞬间觉得看不到戏,没意思极了。
御史中丞没想到翰林学士的态度居然变了,而且敏锐的他也能感觉到周围人看热闹的眼神,哪怕藏的好,但架不住视线多,太明显了。
御史中丞气的原地甩袖离开。
没想到回到府内,他也感受到了此目光,而他的夫人在房间内啜泣着,见他回来,不管不顾的上前用指甲刺挠他。
突然被自己夫人劈头盖脸的一顿挠,御史中丞刚开始没反应过来,被挠了好几下,而后反应过来的他怒吼着:“你发什么疯?!”
女人被狠狠的推倒在地,她无助的倒在地上,也不起来,就是一边哭一边指着御史中丞说自己命苦。
“到底发生了什么?!”御史中丞受不了女人哭哭啼啼的模样,加上今日下了早朝,被人排挤还有议论的模样历历在目,一时火气更是止不住。
“你还敢问发生了什么?!外面都快传疯了,你与翰林学士……”话没说完她又捂着袖子大哭。
“我就说你之前每日出去说是处理政务,回来都是一副醉酒样!有时候甚至不回府宿在外头,是为什么了!你居然还骗我喝醉了宿在翰林学士府中!你们做了什么事就不怕一天会被人发现吗?”
御史中丞一惊,还以为是自己的秘密被发现了,一下子气也撒不起来了。
“外面的人都知道了?”
“如何能不知道?你与翰林学士那么明显,怎么会不被人知道?!”
“翰林学士?!”他又是一惊,这会儿才感觉到一丝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他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女人说这话的意思。
他只是不耐烦的解释道:“我与翰林学士商量政务之时,难免要应酬,有女子相陪不是正常之事,那些勾栏女我只是玩玩,不会将她们带到府内,更不会动摇你正妻之位。”
没想到他隐藏许久的正人君子的面具就这样撕破了,他有些懊恼,完全不在乎自己夫人对此的感受。
“什么意思?”听到御史中丞这话,女人反应的比他快,立马就明白了事情原委,“我说你为何对我冷淡许多,后院也不去了,还以为你同外面说的那样,与翰林学士分桃之好,没想到你原是和翰林学士在外面玩勾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