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是谁,总感觉没有那么简单,是个重要人物,否则不会特意去说这段剧情,难不成是南宫枫遥。”
“要真是他,他不知道愿不愿意将吴清姿救出。”
“应该会的吧?毕竟吴清姿在国子监内被处处针对,也算是他间接造成的。”
特意在此停顿,得到反馈效果的乌花零满意一笑。
而厅堂内已经坐满了人,叶郁芜花钱雇的人把位置让出来给真正花银子进来的客官坐。
“来人没有犹豫替她打开了典簿厅的门,原本透过木门,叶郁芜只能看到男子修长的剪影,此刻月光一照下来,她便清楚的看到男人俊美的容颜。”
“我就说肯定是南宫枫遥!”底下有客官一拍脑袋,激动的站了起来。
“下面这位客官先别急,容我细细说。”
“先生您就快说!”
乌花零无语的心想,我倒是想,你们一个两个的老是插话,都被打断好几次了!
他心里这么想,面上却笑着,“男人长的俊美异常,面容清润儒雅,峨冠博带,眼睛带着点倦怠之意,神色却很温柔。
她认出此人正是皇城四少中的其中一人,只是还不知道他是哪一位,对于皇城四少她没什么好感。
可是接下来他的举动却让吴清姿震惊。
男子似乎看出她身上被淋湿了,现在正值深秋,他便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披在她瘦弱打颤的身上。
还十分温柔贴心道,“你不必有心里负担,实在抱歉,因为我们的原因给你造成这样的困扰,你放心,明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男子似乎知道吴清姿因为什么才会被关在这里,对此做出了承诺。
但吴清姿却不领情,觉得他是在随口承诺的,便冷嘲热讽的对他说,‘原来你也知道我是因为你们才造成这样的,那你知不知道那一只毛颖是我们家省吃俭用才攒下来的!对于你们这些高门世家,根本不会懂我们底层百姓的苦!’
吴清姿越说越伤心、越说越难过,情不自禁潸然泪下。
男子哑声道‘抱歉。’
因为他的这一句话,吴清姿觉得他与那些人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后来吴清姿便被他送回了兰慧斋休息。
第二日,果然一整天无人寻她麻烦,后来许曦恶狠狠的领着一群女监生走到她面前说‘没想到你还是有些本事的,东方术居然为了你敲打了我们,不过你早晚走着瞧,东方术能护的了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
说完许曦转身离开了。
吴清姿才从她的话中得知昨晚救她的男子叫东方术。
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
乌花零将这些人物说的话表现的惟妙惟肖,不只是语气上,连神情都模仿的十分到位,这让现场的听众有强烈的带入感,如同身临其境。
在前面讲到南宫枫遥刀削似的下颚线,这群女子幻想着那该是有多么的俊美啊!
她们没有幻想多久,乌花零已经开始说到下一个剧情了,南宫枫遥和吴清姿的赌注开始了,因男女不同,男子投壶离主宾席位的距离为二矢半,女子为二矢,二人司射五箭定胜负。
投壶作为高门贵族的一种礼仪,南宫枫遥从小便接触,对他如喝水一般简单。
结果显而易见,吴清姿输了,南宫枫遥可能良心发现,看在她是女子的份上,只要她示弱为他们擦书桌一个月便放过她。
可是倔强的吴清姿没有应承下,而是选择愿赌服输,跑到大街上大喊“我是蠢货”!
这第一声便引来街上所有路过的人的瞩目,这对于女监生来说算是奇耻大辱了。
吴清姿迎着异样的目光,哪怕再难堪,眼睛有些湿润。一旁的皇城四少站在国子监石阶上,看着她喊了第一声。
东方术有些生气的对南宫枫遥说,“够了!她是女子,我们这样做太过分了,我们骨子里的礼仪和教养都不见了吗?!”
南宫枫遥其实在吴清姿走到国子门外之时,就有些犹豫了,此时东方术这么说,他却少有的恼怒,于是抿着嘴一言不发。
一旁的卢玄风玩世不恭道,“东方术,说好的愿赌服输的,我们不是给她其他的选择了吗?!你要为了一个女子同兄弟生气?”
吴清姿不知道他们那发生的事,她倔强的仰起头来,她张开红唇,眼泪落下一滴,要喊第二声的时候她的手腕被人拽住了。
她定睛一看原来是东方术,在吴清姿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男子一言不发的带她离开,而南宫枫遥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消失在视野里……
站在雅间的叶郁芜见楼下的人越来越多,刚开始质疑乌花零的人也已经打消了对他的怀疑。
叶郁芜觉得自己果真没选错了,这乌花零就是妥妥的说书圣体嘛!
而在楼下前案的高掌柜则笑的合不拢嘴,看着不停进账的茶水钱,他眼睛都快看直了。
他心想:果然叶掌柜厉害啊,是他之前小看了她,没想到居然有如此多的人来他们茶韵和听书。
而楼上的叶郁芜见天色不早了,和高掌柜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茶馆,离开前,茶馆厅堂内的热情依旧高涨。
离开前的叶郁芜没注意到角落里的白袍男子将目光投向了她。
“咦?她怎么也在这?”
叶郁芜刚一回到茶馆,张柔颜急匆匆的迎了上来,身后的小姑娘脸色也不对劲。
“怎么了柔颜。”向来极少在她眼里看到慌张的神色。
“掌柜,今日快一天了,宛娘没有来书肆。”
此话一出,叶郁芜撇起美眸,“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宛娘从未迟来,也不会无缘无故不来,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几日我们就瞧见宛娘做事遮遮掩掩的,还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问她是怎么了,她就说无事。”
后来两位小姑娘也就不多问了。
因为这个宛娘有些奇怪,隔一段时间,不管天气多热,总是把自己穿的严严实实的,除了头,哪里都不露出来。
“今日一想,怕是有迹可循。”张柔颜身后的两个姑娘说道。
这几日叶郁芜包括书肆内的人都很忙碌,所以这才没有察觉到她身上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