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寂缓过神,看清她不是上官卿后,语气淡漠,“你好,程寂。”
酒吧内嘈杂的声音,在两人身上似乎按下了暂停键。
酒精上头,程寂眼珠烫得发干,视力也越发模糊。许木之察觉他不太舒服,贴心帮他按太阳穴。
“你没事吧?要不我送你回去休息?”语气温柔妩媚。
“不用。”
程寂摇晃着头,感觉不对劲。
他的酒量还没差到喝几杯就晕,身体更是沉重得像灌了铅,感觉下一秒就要倒地不起。
“李洋!李......”
程寂已经忘了在来之前就让李洋别跟着,他说要自己待会儿。
关键时候,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许木之挑了挑眉,和吧台的调酒师交换了个眼神,彼此很快心领神会。
调酒师叫了两个酒吧的男服务员,帮许木之把程寂抬到楼上的酒店。
她开了间情趣大床房,房间灯光暖黄,圆床上摆了两只天鹅,嘴对着嘴。
服务员把他扔到床上就离开房间。
她反锁上门,脱下高跟鞋,一步步靠近床上的男人,身上的衣物也一件接着一件滑落在地上,直到坦诚相待地站在床边。
她眼神妖媚地弯下腰,“拿下你,还真费劲。”
女人冰冷带着酒气的手指解开他的上衣。
此时,程寂大脑一片死寂
就像一棍子被人打晕,身上的感官也都晕了。
许木之脱掉他的上衣,一把甩在地上。
随后拿起手机打开相机,躺在他身上,装作很享受的样子。
等各个角度都拍了几张,她才满意地坐起身。
得意的眉眼一笑。
“这东西流出去,你程氏总裁再高冷的高岭之花,我就不信摘不下来!”
刚刚在酒吧,许木之和他搭讪的间隙,她把藏好的安眠药放进他的酒杯。
要不是她花了整整一个星期把自己打造成上官卿的影子,还花了几十万按上官卿的脸整了容。
今天搭讪都不一定能成。
就在她坐在床边继续欣赏自己的杰作时,房间门突然被人闯开。
许木之下意识捡起地上的衣服挡住自己身体。
警惕地往门口张望,“谁!?谁在门口?”
对方踢了一脚门口的高跟鞋,人还没走进她的视线,声音先传进来,
“拍个照都能一丝不挂,你本钱下得挺足。”
上官卿双手环胸走进房间,带着一身寒意靠近许木之,眼神阴冷得像冰川下的万年寒冰。
许木之看到是上官卿,顿时双目失神,整个人呆坐在床边恍然无措。
幽玄紧跟着踏进房间门。
一看到满地的女人衣服,还有内衣,立马捂住眼睛自觉在门口守着。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许木之紧张地攥住被子,颤抖着声线问,“你怎么会来?你们不是没关系了吗?”
“有没有关系,干你什么事?”
上官卿嘴角邪魅一笑,目光狠戾地挑起女人的下巴打量一番,
“倒是和我有几分相像,可惜假的成不了真。”
要不是她看到娱乐新闻说:【程氏集团总裁被当众悔婚】,怕程寂会出事,所以来找他。
否则还不一定能看到现在戏剧性的画面。
许木之别开脸,心虚地咽了咽口水,“什么真的假的,我听不懂!我告诉你,我现在是程寂的女人,你最好对我放尊敬点!”
这恐怕是上官卿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上官卿有些无语,“拍两张照片就成他女人?那他救了那么多人,和他们还有救命恩,那不是早就后宫佳丽三千?”
许木之握着手机理直气壮,言语里还有些不屑,“他们和我能比吗?等这些流出去,程寂肯定会为了压住舆论和我在一起。”
到时候她就是程氏集团的老板娘。
想到这儿,许木之心里的底气更足,瞪着上官卿的眼神也更强硬。
上官卿真想骂她蠢,但又觉得浪费自己口舌。
“衣服穿好,我要喊个男人进来。”
她不是为了保护许木之,而是怕这女人脏了幽玄的眼睛。
闻言,许木之快速捡起衣服穿好,坐回到床上,只是离上官卿更远了。
上官卿摇了两下程寂,没有反应。
安眠药加上酒精的双重作用加持下,就算是头猫头鹰也得从树上跌下来,睡两觉。
她睨了许木之一眼,沉声叫幽玄进来。
“上官姐,要我做什么?”他闻到房间一股酒气,好难闻。
上官卿对着许木之的手机,轻轻一指,“把它毁了,特别是内存卡。”
幽玄点头,“是!”
许木之眼里顿时慌张,将手机紧紧握在手心,双手背在身后。
她看着幽玄高大的身躯不断逼近自己,感觉四周的空气都在不断压缩凝固,仿佛要将她吞噬殆尽。
许木之双脚不断朝他用力踢,尖声吼叫,“你走开!你要干什么?”
幽玄眸光一冷,就在他碰到许木之眉心的一瞬间,她身子沉重地倒在床上。
幽玄隔空微微一点,再往上一拽。
许木之的双手像僵尸一样笔直地立起来。
“这么容易就得手,真没挑战,没劲。”
幽玄拿走她手里的手机,徒手将它捏个粉碎。
“还有他,”上官卿扶起程寂,“你开车把他送回程宅,我就不去了。”
“是,大人。”
幽玄走后,上官卿再次走到许木之面前,心里疑惑,
“谁给她透露的我信息,面容看照片整容就很容易做到,但是言行举止,穿着打扮也想打造的相似,那必定是经常接触,很熟悉她的人做的。”
这人会是谁?
秦芊悦?慕承?还是另有他人。
上官卿离开酒店,回了古玩店。
......
次日,上官卿一早就去找雷姣姣对质某些事情。
雷姣姣生性好色,喜欢在人间玩儿男人,她的人生格言都是:人嘛,寂寞的时候总想玩玩男人。
就连住的地方都特意选在鸟不拉屎的山上。
按照她的话说:在外野战,都不用担心有人打扰她......
上官卿会和她认识,也是不打不相识。
此刻,雷姣姣正在主卧享受最原始的快乐,开启最愉快的一天。
就在她要登上山顶的关键时刻,门铃突然响了。
男人吓得神经一紧,动作也顿住。
雷姣姣有些恼怒,按住男人的头,“不管它!继续。”
“叮铃!叮铃!叮......”
门铃响个不停,一直在耳边嗡嗡叫。
雷姣姣一把推开男人,怒气冲冲地围上睡衣,直冲玄关。
“谁脑子有病大早上来!”
门一开,见是上官卿,她怒火瞬间消了一些,但还是生气。
“干嘛?有事说事?”她双手环胸,倚靠在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