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听说了吗?昨天晚上有人被推下海了。”
“我也听说了,目击者就住我们对面,她好像受到了惊吓。”
“是谁被推下去了?”
“不清楚,现在好像正在清点人数,点完了才知道谁不见了。”
耳边一起响起议论的声音。
何愈用小肉手揉了揉眼睛,慢慢的起来。
今天床好硬哦,真奇怪,套房里的床明明很软的。
等等,这里不是套房!
她猛的一下清醒过来。
这里是咖啡厅的沙发上,不远处有几个女人认为在一起议论着什么。
“你说说,掉进海里还捞得上来吗?”
“虽然已经派营救下去了,可是我觉得太困难了,别说活人了,就连尸体都不一定能捞得上来。”
何愈的心忽然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她以最快的速度跳下沙发,跑出了咖啡厅,直奔自己的套房。
然而跑的太急,砰的一声撞上了一个人。
何愈看见他,像是燃起了希望,死死地拽着他的衣角。
“小遇哥哥!今天一醒来妈咪就不见了!我……我也莫名其妙的被放在了咖啡厅……你来的正好,帮我去找找吧!”
说着,就要拉他一起跑。
然而,时遇的腿像是生了根,他默默的站在那里,神情带着哀伤。
何愈歪头,眨巴着眼睛。
“小遇哥哥,你是没有听明白吗?”
“何愈。”时遇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向她的眼神,带了一丝不忍。
“你……先冷静一下。”
“出事的是我妈咪!她们说的那个人就是妈咪,对不对?”
何愈像是失控一般,突然大吼起来。
“你先冷静。”时遇伸出手用力地抱着她。
“放开我!你放开我!我要去找妈咪,你们都在跟我开玩笑!”
“我爹地还有格林叔叔他们都在找,也派了很多人在找……”
时遇耐心的解释,可是怀里的小妹妹痛哭流涕,忽然晕了过去。
看着何愈可怜的模样,时遇更加难过。
他也不愿意相信那个漂亮姐姐就这样不见了,消失了。
但是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把何愈送到医务室。
他找了一个侍应生,帮着把她带到医务室。
刚一进去,时遇却突然停示意停下。
医务室里的人也都在议论。
“被推下去的人好像确定了,是那个很漂亮的女人。”
“是不是拿着那个至尊邀请函的?”
“好像就是她,真是太可惜了,就这样掉下去,恐怕真是九死一生了。”
“你们说什么?”病床上的韩欣怡悠悠转醒。
她一把扯住其中一个人。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昨天至尊vip里的一个人被推下大海了,好像叫何什么……”
“何晚音?”韩欣怡瞪大了眼睛,“确定是她吗?”
“是的,已经排查过了,只有她消失了,而且当时有人远远的看到,确实有人被推下去了。”
韩欣怡先是一愣,随即有些幸灾乐祸。
就说嘛,像何晚音这种女人,怎么可能只有自己讨厌她?
这样也好,也不用想尽办法将何晚音从时家赶走了。
正想着,砰的一声!
医务室的门被撞开,安保一脸严肃的围住韩欣怡的床。
“你们干什么?”
韩欣怡脸上的笑容还没退去,就僵在脸上。
“凌晨四点半,你在什么地方?”
“我在这里睡觉,还能在哪里?”
“哦,是吗?医务室的监控昨天恰好坏了,而另一个地方的监控,似乎不是这么说的。”
其中一个安保点开了监控,在凌迟四点半,监控视频派到一个拄着双拐的身影,鬼鬼祟祟的经过。
“你倒是很聪明,知道规避监控,但很可惜,百密一疏,还是被拍到了一点。”
韩欣怡瞪大了眼睛:“我根本就没有出去过!”
“可船上只有你一个人拄拐。”
“真可笑!就不能是有人故意拄着拐杖想嫁祸我吗?”韩心怡真是被气笑了。
“可是别人跟何晚音并没有过节,据我们调查,在上游轮的第一天,你就跟她发生了冲突,在昨天宴会你又因为她当众出丑,那个时候还放过狠话。”
韩欣怡瞪大了眼睛,她有些语无伦次:“我们虽然有些过节,我也确实很讨厌她,可是我……我怎么敢杀人?”
“韩小姐,邮轮已经返航,今天夜里就靠岸,你不承认也没有关系,到时候会有专业的人来审讯。至于现在,抱歉,我们只能暂时将你看起来。”
几个安保上前,架起韩欣怡,就将她拖走了。
“你们搞错了,怎么可能是我?放开!你们放开!”
韩欣怡愤怒极了,她大喊大叫,吵闹的声音回荡在整个邮轮。
直到韩欣怡被拖出去,时遇才示意将何愈抱进来。
医生在经过一番检查之后确定没什么问题。
时遇有些心疼的握着这个妹妹的手,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话,他都难以接受,更不用想这个小妹妹了。
可是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他沉默地走出医务室,经过的每一个地方,所有人都在议论这件事。
“听说凶手好像已经抓到了,是韩欣怡。”
“我觉得也像是她,毕竟两个人一直都不对付。”
“韩欣怡也太拼了,拄着一双拐也要把何晚音推下去。”
此刻时景屿沉默的站在甲板上,眺望着大海。
水波温柔而绵长。
大海是那么温柔,又那么危险。
……
深夜。
豪华游轮终于驶入了港口。
在那里警察严阵以待,韩欣怡被交了出去。
这一重大的事件,当即成为了A城最大的新闻。
何润坤百无聊赖的刷着手机,就被推送了一堆这个新闻。
但他没什么兴趣,随手放下了手机。
咚咚咚!
此时秘书敲门进来。
“何总,何老先生的出院手续快办好了,您看是让他在哪里养病?。”
何润坤一脸惊讶,父亲在医院养病好好的,为什么突然接回来?
见他表现这么诧异,秘书也愣住了。
“不是您之前这么说的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是我亲口跟你说的?”
何润坤眉头紧锁,不高兴的踢了一脚办公桌。
“虽然不是您亲自说的,可是……老夫人是这么说的。”
何润坤一脸疑惑,奇怪,母亲为什么突然打算要把父亲从医院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