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晚音下意识的开口,时遇突然心里一惊。
糟糕!难道是被发现了?
他来不及多想,蹭的一下站起身,直接掉头就跑,片刻便没有了踪迹,独留何晚音愣在原地。
她只是想确认,这孩子是不是当初在时景屿家门口见到的小孩。
见这个捣乱的臭小子跑了,徐香兰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她也顾不得此刻伤痛的身体,快步走过来,一脸愤恨的看着何晚音:“多管闲事!”
见他脸色难看,何晚音突然嗤笑了一声:“当真是狗咬吕洞宾,看你这狼狈的模样,如果我不来的话,你只会更惨。”
这句话猛的戳中了徐香兰的痛脚,她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何晚音,随即冷笑一声。
“我就算再不济,也是何家的女主人!不像有些人,这辈子只能嫁一个农村穷鬼!哈哈哈!”
她原本就憋了一肚子气,如今发泄出来才觉得有了几分畅快,当下更是嘴上不饶人。
“堂堂何家的大小姐,如今只能沦落到嫁给一个穷鬼!真是老天有眼啊!何晚音,你这辈子只配被我踩在脚下!”
说着,她绕着何晚音慢悠悠的转圈:“我记得这身还是家里的,你那穷鬼老公给你连件衣服都买不起?真是一个废物!他这么辛苦,打工也没什么前途,不如去卖血卖肾……”
“你闭嘴!”
先前对于自己的攻击,何晚音全懒得费口舌,这么多年徐香兰说来说去就是这些,但听到这里忍不住了。
这场婚姻时景屿也不是自愿的,每次却要承受徐香兰的嘲讽与攻击,这实在是对他不公平。
“哈哈,我就是要说!你能把我怎么样?听好了,你老公就是穷鬼!废物!”
“徐香兰!你没有资格对他评头论足。”
“哟哟哟!该不会是心疼了吧?可惜啊,这话我当着你废物老公的面都敢说!他非但不敢生气,还得跪在地上阿谀奉承的讨好我!”
“再说一遍。”
徐香兰正在得意洋洋,突然就被一声冷冽的嗓音打断了。
这声音满是寒意,她下意识的一个哆嗦,顺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看去。
一个男人不经过慢的走过来,宽肩窄腰,身材修长,一身风衣猎猎作响。
男人此刻脸色平静,只是眼眸很是沉郁。
这里凛冽的气场,顿时让徐香兰乱了阵脚,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
“我就是她的老公。”
时景屿不紧不慢的站定,眸色又深沉了几分。
此时他周身气场冷然如冰,令在场的所有人心生寒意。
他原本在处理公事,却收到了时遇带着一个保镖离开,然后没有了行踪的消息。
当下丢掉手头所有的事,赶到儿子最后出现的地方。
没想到的是,时遇并不在这里,只有何晚音在跟一个陌生的女人对峙。
心一沉,没有现身,随即那女人便口出狂言,他便立刻明白了。
这就是何晚音曾经提到过的继母。
像这种捧高踩低的嘴脸,他纵横商场这些年早已经习惯了,丝毫不会引起任何波澜。
出乎意料的却是,何晚音被出言污蔑,她置若罔闻。
可那个女人对自己贬低,她便立刻反驳。
时景屿的唇边挂上了一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意。
这个女人在外人面前倒是颇为维护他,当下直接现身。
徐香兰连退了好几步才猛然站定,她可是何家的女主人,这个男人看上去气场再强大,也不过是个穷鬼,有什么好怕的?
“你就是她老公?实在是太没礼了,见到丈母娘也没表示,果然乡下来的就是没素质!”
“丈母娘?”时景屿云淡风轻的勾起唇角,目光如同刀子一般扫过去,直直的插在徐香兰身上,“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