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夫人?”
荀白辞蜷了蜷手指,努力压下心头恐惧,对长桌那头的秦彧赔了个大笑脸。
“众所周知,秦先生的夫人两年前意外坠江,捞人这种事秦先生不应该找我,而应该去找打捞队。”
荀白辞表情畏缩,笑容讨好,这是大部分人见到秦彧的第一反应,对此秦彧只是冷冷一嗤。
“白先生这是在拒绝我吗?”秦彧一字一顿,吐字如冰。
荀白辞小心脏一跳,脸上讨好笑容更盛。
“并非是我在拒绝秦先生,而是专业事应当找专业人,毕竟术业有专攻不是?”
荀白辞话落,秦彧眸色骤冷。
“在F区,商业剽窃罪名可不轻,不知曲少在狱中关上十年八年会是什么模样?”
秦彧用曲向尧的前程威胁,荀白辞心头掠过一丝慌乱,眸底有桀骜快速荡开。
“据我所知,秦先生那位夫人两年前并非意外坠江,而是自己跳入江中自杀。”
荀白辞直视秦彧,声平音缓,吐字清晰,面上畏缩随着说出的话缓缓退却。
“白济江那种水流,跳入江中的生还几率有多少,恐怕秦先生比我还清楚吧?您现在让我将您夫人带回,是想我去找神婆来个招魂通灵吗?”
荀白辞话里话外皆透着此人已死有事烧纸的味道,秦彧下颚紧绷,猛地站了起来。
秦彧面色已差到极点,偏荀白辞还要在他雷点上疯狂蹦哒。
“秦先生,您夫人已经死了,早些接受现实吧。”
这一次荀白辞话落,一只大掌就直接掐了上来。
“打扫卧室的佣人,不小心弄坏我夫人两年前留下的便签,因害怕挨罚,暗中找人仿制。桌上那张就是佣人找人仿制回来的纸。一个星期前,出现在我夫人曾经居住过的庄园里。纸上是我夫人的笔迹,纸张和墨迹却被人动过手脚刻意做旧。”
秦彧大掌越掐越紧。
“白先生,你说,什么人有这么大本事,能将赝品以假乱真?”
呼吸逐渐不畅,荀白辞低声闷咳:“咳咳咳,我……不……”
荀白辞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彧冷声打断。
“白先生是不是想说,你不知道?”秦彧冷嗤:“庄园中的纸笔都有专属供应商,最近这个星期只有五个地方采购过那处流出的纸笔,其中一个地方就是曲氏。”
秦彧说完挥手一甩,将荀白辞甩向一侧墙壁。
“唔……”
手肘撞上墙壁,荀白辞闷哼一声,捂住胳膊。
“既有五个地方采购过,凭什么只盯着我们?更何况整个曲氏那么大……”
荀白辞话说到一半,套间最里面的门突然被人打开,安子凯拖了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老板,这个也不是。”
安子凯朝这头走来,他手中被他拖出来的人鼻青脸肿的,有血渍在地上蜿蜒出一道粗粗的痕。
“我们已经排除了三家,现在只剩曲氏和李家。”
“你!”荀白辞的目光自安子凯身上落回秦彧这头:“你们在这动滥用私刑?!”
荀白辞话落,一把军刀就当着他面朝安子凯手里拖着那人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