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白辞怕得想退,秦彧却扣住他腰,以强势力道将他禁锢在怀。
“辞辞,你这是在怕我吗?”
秦彧凑近荀白辞,呵宠如丝。
“你不该怕我的,只要你乖,我会宠你如宝。”
秦彧伸手搭上荀白辞肩膀。
“戏看这么久,累了吧?我抱你去吃饭。”
“不……”
秦彧勾唇,不顾荀白辞意愿,直接将他打横抱起。
“中午吃虾饺、蒸排骨、鲮鱼球好不好?”
秦彧抱住荀白辞越过众人,向外走去。
“再加道药膳鸡脚。我让师傅将鸡脚趾好好修理一番,你要不喜欢指头我就让人全剁了,嗯?”
秦彧大步向外,穿过大门,来到外头。
屋外太阳正好,有光自头顶徐徐落下。
暖阳微熏,萦绕周身,荀白辞却感觉有股寒意直钻骨髓,令他遍体生寒。
阳光下,同荀白辞一样遍体生寒的,还有追随黑影奔至钟楼顶层的张子飞。
此刻,一个满头银色发的瘦挺男人正与他相对而站。
男人瞳如黄玉,面白如纸,周身上下几无血色。
“阿飞,我们又见面了。”男人轻吹手上狙击枪,笑如魑魅,满头银发随风而舞。
“路西法。”张子飞念出男人代号,额上有冷汗渗出:“你是怎么进来的?”
路西法,世界三大顶尖杀手之一,与王牌特工米迦勒、雇佣兵头目加百列齐名。
“自然是用两条腿走进来的。”路西法勾唇,向前一步:“有人想取秦家家主性命,特意找上季家,让季家家主寻我过来。你知道的我这人不轻易接委托,季家家主是个例外。”
“有人想取家主性命?那人是谁?”张子飞面色一紧,张口就问。
一根长指点在他唇上,打断了他。
“阿飞,我接手的委托可从没失手过。你现在最该担心的,是我再回头给秦彧一枪,谁能挡得住我?”
路西法面色张狂,神态嚣张,张子飞握了握垂在身侧的手张口反驳。
“我们家主岂是你说杀就杀的人。”
张子飞话语崇拜,表情信任。
路西法见此拉下了脸。
“那就试试看,到底是我的枪快,还是秦彧反应快。”
路西法眼中有杀意猛烈迸射,张子飞面色一紧伸手拦人。
“等等!”
张子飞面色紧张,路西法却扯唇笑了起来。
“阿飞,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触碰我啊。”
“我……”
张子飞闻言要松手,却被路西法扣住了腕。
“为什么躲在这深山老宅闭门不出?是避我,还是害怕自己会落在我手上?”
“避你?”
张子飞挑眉。
“你这是狙击枪用多了,眼睛有毛病?
秦家主事,一人主内,一人主外,安子凯擅长交际,在外跟人打交道的事一贯由他负责,我向来待在宅中,处理宅内事务。”
“哦?我还以为阿飞你这是打算背信弃诺,彻底将我抛诸脑后。”
“我没有。”张子飞低下了头:“我只是想你再给我一点时间,等我处理好手头事情我就……”
“时间?”路西法再次扯唇:“阿飞我已经给你半年时间了。没人可以将对我的承诺抛诸脑后,你也不例外。”
“没人会将一句玩笑话当真,更何况是那样荒诞不羁的……”
张子飞尝试跟眼前人讲道理,路西法却直接将他打断。
“你承诺过我,只要我办得到,你就会成为我的人。”
路西法伸手去碰张子飞头发,张子飞侧身要避,却因路西法接下来的话整个僵住。
“今天这事既是委托,也是为了给你一个教训。阿飞,我耐心有限,别再轻易挑战,否则你那位家主,乃至整个秦家老宅的人……”
路西法出言威胁,张子飞眼中有桀骜之色一闪而过,紧接着一匹三米高的大灰狼就朝路西法猛地扑了过去。
大灰狼周身灰白,那双眼却又黑又亮。
它嚎了一声,张口就去咬路西法脖子。
大灰狼獠牙锋利血嘴可怕,路西法却笑了起来。
“阿飞,我第一次见你,你便是这副可爱模样。”
路西法一个翻身,掐住大灰狼脖子,将狼化形态的张子飞按在了身下。
“三个月,这是我最后的耐心。”
路西法伸手去撸张子飞下颚长毛,顺着他下颚一路向下。
“三个月后你不主动过来,下一发子弹可就不是画中人眉心,而是你那位家主的眉心了。”
路西法将狼化形态的张子飞按在身下强撸,将那长长的兽毛揉成一团。
眼看讨不了好,张子飞只能变回人形。
“到底是什么人在跟季家合作,要取家主性命?”
张子飞追问,路西法扯了扯唇没有回答。
“路西法。”张子飞再次伸手去握路西法手臂:“你……告诉我,好不好?”
张子飞面带恳求,路西法侧了下头,用指按唇。
“阿飞,想要从我身上获得任何东西,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路西法要求的意味非常明显,张子飞紧抿嘴唇,手握成拳。
“不愿意?”路西法扯唇:“看来你们家主的性命在你心里也不过如此啊。”
路西法起身要走,张子飞伸手一拽,将人扯回自己面前。
“告诉我。”张子飞低头吻住路西法。
两唇相贴,稍纵即逝,张子飞要退,路西法却扣住他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撩拨试探,锁缠抵压,路西法撬开张子飞紧闭唇齿,为所欲为。
一个吻落下,路西法抵住张子飞嘴唇,气息不稳。
“十九年前,季夫人在郊外别墅遭人入室劫杀,劫匪离开时抱走了一条尚不足月的小人鱼当人质,那小人鱼是季家现任家主季烨舟的亲弟弟。
那老头用小人鱼的信息作为交换条件,要季烨舟跟他合作,帮助他除掉秦彧。”
“那老头是谁?”张子飞伏在路西法肩头,低声追问。
“那老头是……”阳光落在金属表面,折射成一道光,落入路西法眼底。
眼角余光瞥见钟楼下一处,路西法停住了声音。
“阿飞,再往下问,你可就要付出更大的代价了。”
路西法低笑,伸手去撸张子飞脑袋。
“你付得起吗?”
路西法目光灼灼,张子飞与他对视一下,不自觉移开了眼。
“我虽不会放过你,但我也不愿强迫你。”
路西法低头,在张子飞唇上用力咬了一下,甩出绳索,荡跃离开。
“阿飞,你要将我的话放在心上,就像将我这人放在心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