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妇产科,南诗又坐在人流室门口等着,如果不是打算做流产手术,厉楚楚还真想不出她在这里干什么。
幸亏今天让自己碰到了,陆宴辰也在这里,总算是可以揭穿南诗水性杨花的真面目。
她就说,像南诗这种女人,肯定就是在外面乱来的。
要不然,怎么那么懂得勾引男人?
如果不是她手段高明,如今跟陆宴辰结婚的人,就是南诗了。
她特意看了眼身边的陆宴辰,上挑的眉眼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来妇产科,就一定是做流产手术?”南诗面不改色地反问,“那你也是吗?”
厉楚楚昂首挺胸,趾高气昂,“我当然不是,我是来做孕检的。”
说着,抬头瞥了陆宴辰一眼,“我怀了宴辰的孩子。”
前几天南诗才看到他们要结婚的消息,没想到这么快就怀上了?
南诗看了眼陆宴辰,他的表情虽然有些不自然,却也没有反驳,看来是真的了。
南诗表情淡淡,“是吗?那恭喜了。”
厉楚楚满脸得意,“以后,你就别再缠着宴辰了,多少也要有点距离感。”
“厉楚楚,别说了。”陆宴辰听不下去,直接开口阻止,“南诗从来没有缠着我,我们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
厉楚楚翻了个白眼,表情不悦,“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护着她?”
“你别无理取闹。”陆宴辰丢下几个字。
“陆宴辰,我们都要结婚了,你心里还想着南诗,是不是?”厉楚楚鼻子一酸,委屈巴巴地控诉。
“这个婚姻怎么来的,你心里清楚。”陆宴辰冷着脸,没有半点感情,“我告诉过你,你既然用手段逼我跟你结婚,就别指望我会在你身上付诸感情。”
若不是那天晚上他太大意,喝了厉家佣人递过来的一杯被下了药的水,也不会和厉楚楚发生关系……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他怀里抱着未着寸缕的厉楚楚,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厉家人和陆家人就一窝蜂地涌了进来,让他对厉楚楚负责。
而厉楚楚则是拉着被子,哭哭啼啼。
当时,他的头都大了。
明知道自己是被人陷害,却又无可奈何。
在两家人的逼迫之下,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跟厉楚楚结婚。
婚期定下来没几天,厉楚楚就告诉他,可能怀孕了。
家里人马上就催着他带厉楚楚来医院检查,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南诗。
厉楚楚眼睛一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南诗见状,也不想在他们面前待下去,起身就想要离开,但手术室的门突然被人打开,只见夏安语面色苍白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单薄的身影摇摇欲坠,脸色苍白令人心疼。
南诗连忙小跑过去,“安语,你还好吗?怎么也不躺着休息?”
夏安语摇了摇头,“诗诗,我没有动手术……我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她可能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孩子了……”
刚才在手术室里,她想了很多,最终还是做出了这个决定。
虽然以后的路会很困难,但她还是决定为了孩子坚强地走下去。
南诗看着她的肚子,用力地握了握她的手,“安语,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以后我就是孩子的干妈,这个孩子,我也有份养!”
她发自内心地支持夏安语做的每一个决定。
旁边的厉楚楚看着,又气又恨。
居然不是南诗做流产手术,而是另有其人。
但这也不能证明,南诗就不是个水性杨花的人!
“是什么样的人,就会有什么样的朋友,这种情况是会传染的。”厉楚楚摸了摸头发,冷哼一声,语气尽是轻蔑,“南诗,说不定,你也快未婚先孕了。”
“你说什么呢?”夏安语是个暴脾气,马上就怼了过去,“我看你也不像个正经人,来妇产科该不会有什么病吧?”
夏安语双手环胸,从上到下打量了厉楚楚一眼,眼里的不屑很明显。
即使她现在的情况也不好,但依旧愿意为了南诗出头。
“你算什么东西,竟然也敢这么说我?”
厉楚楚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马上就抬手,想要给夏安语一个耳光,但她刚抬起的手,很快就被人抓住。
她回头一看,竟然是陆宴辰。
“厉楚楚,你闹够了没有?别忘了,你今天是来检查的。”陆宴辰的表情十分不悦。
他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如果厉楚楚再这样闹下去,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对她动手。
厉楚楚看陆宴辰真的生气了,也不敢再放肆下去。
她担心陆宴辰会掉头就走,更担心陆宴辰会当着自己的面护着南诗,这样,她的脸面就真的没有了。
厉楚楚冷哼一声,没再说什么,挽着陆宴辰就走了。
南诗也没太在意,跟着夏安语一起离开医院。
就在她们刚走到一楼的时候,忽然瞥见了厉墨时抱着一个女人,进了住院部的电梯。
尽管是一晃而过,南诗依旧能够认得出,那个人就是厉墨时。
而他怀里抱着的那个女人,穿着一身雪白的裙子,黑色微卷的长发凌乱地散落着,虽然看不到脸,但依旧能够感觉到,女人的娇弱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