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南诗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男人正覆在自己上方,深深吻着自己。
浓郁的酒气萦绕口腔,南诗脑中一个激灵,霎时清醒过来,拼命挣扎着,还重重咬了男人一口。
男人嘶了一声,嗓音哑的不像话,“力气还挺大。”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南诗顿时冷静下来,心里的恐惧,也化作震惊,“你是怎么进来的?”
“你这个锁,得换了。”
南诗气的不轻,“你这是私闯民宅!”
男人低低一笑,酒气染了满屋,“那你报警,把我抓进去,我倒要看看,你外婆还有没有命活着。”
外婆就是南诗的软肋,她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南诗咬着唇,全身都在发抖,“你想怎么样?”
男人语调漫不经心,“都结婚的人了,怎么还住在这里?”
南诗身体紧绷,不敢乱动,“我没结婚,举办婚礼的时候,对方就突发心脏病去世了。”
“这么巧?”男人脱了南诗的裙子,“那你们之前,有没有做过?”
南诗咬着牙,“没有!”
“真的吗?”
“真的。”
男人眯了眯眼,并不相信,“都要结婚了,他竟然没碰过你,是他不行,还是你不让?”
南诗总觉得有些难以启齿,“是、是他不行。”
“不行?”男人哑着嗓音,刨根问底,“还说你没有跟他做过,你连他不行都知道。”
“不是。”南诗本不想说,但男人步步紧逼,她也只能道,“他的命根子被人打没了,所以……”
“这样。”男人勾了勾唇,嗓音低沉得不像话,“那这几天,有没有别的男人碰过你?”
“没有。”南诗摇头。
“那我怎么好像闻到了其他男人的味道?”
“啊——”
南诗突然低呼一声,男人力道很大。
时间慢慢过去。
男人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
“说,你是谁的人?”男人掐着南诗的脖子,嗓音沙哑。
南诗双眼湿漉漉的,差点窒息,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你的。”
南诗也累的睡了过去。
男人酒意也逐渐散去,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今晚,他竟然失控了。
这很不对劲。
望着沉睡中的南诗,男人没有过多留恋,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翌日,南诗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全身骨头都快碎了。
昨晚那男人喝多了酒就跑来折腾她,还问了她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最后把她要的死去活来。
她打量着镜中的自己,身上遍布痕迹,青青紫紫,甚是可怕。
无奈之下,南诗只能穿一身长袖衬衣裙,挡住身上的痕迹,脖颈的位置,抹了一层又一层的遮瑕,这才堪堪遮住。
突然,放在旁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陆宴辰给她打来的语音电话。
南诗接通后,发觉陆宴辰那边的声音很嘈杂,“南小姐,你快来医院一趟,你外婆出事了。”
听到外婆出事,南诗的心顿时高高悬起,二话不说,就直接赶到医院。
此时,医院住院部的大门被一些黑衣人团团围住。
透过旁边的玻璃窗,南诗看到外婆正被人推到了住院部的大厅,孤零零地躺在角落里。
没有呼吸机,没有输液,也各种仪器,她就像个活死人似的,脸色苍白地躺着,无声无息。
南诗几近崩溃,推开那些黑衣人就想冲进去,但他们却围成了一堵墙,说什么也不让她进去。
“你们让开!让我进去!我外婆在里面!”
南诗在他们身上拳打脚踢,可,任凭她怎么发疯,黑衣人都纹丝不动。
“外婆,外婆……”南诗放声大哭,眼泪冲刷着她的小脸。
黑衣保镖们冷眼旁观,根本就不为所动。
“有没有人,救命啊!救救我外婆!”南诗崩溃,哭的嗓子都哑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南诗筋疲力尽,慢慢地靠着玻璃窗滑了下来。
外婆尽在咫尺,而她却束手无策,这种心酸和无力感,狠狠包裹着她。
不远处,梁太太紧盯着南诗,眼中流露出一抹痛恨的杀意。
她就是要毁掉南诗最在乎的人,这样,她才能感受到跟自己一样的痛苦!
“梁太太,诗诗她最在乎的人就是外婆了,如果她外婆不幸死亡,那她肯定会痛苦死的,真是太可怜了……”
站在梁太太身边的林绯雪煽风点火,这一切,正是她给梁太太出的主意。
反正梁太太要报复,而她也想借机除掉南诗,何乐而不为。
“她有什么可怜的?”梁太太冷哼一声,“我家昊儿才可怜,莫名其妙就被她给克死,我呸!”
如今,梁太太对南诗的仇恨已经达到了顶峰。
所以才会选择这种手段来对付她。
烈日当空,南诗瘫软在地,透过玻璃窗户看着里面的外婆,她要是再不想办法,外婆估计就活不成了。
本来就是靠着仪器续命,离开仪器这么久,外婆还能活着吗?
南诗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她要寻找帮助。
可是,她能找谁呢?
陆宴辰?
他凭什么帮自己?
除了陆宴辰,南诗又想到了暗先生。
昨晚他们还……暗先生应该不会至她于不顾吧?
不管怎么样,只能试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