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微雨扶着洛姝来到教室,她单膝下跪,小心翼翼地褪去洛姝的鞋子,仔细检查,果然脚背上出现红肿。
戚微雨抬起头有些自责:“是不是很疼?”
洛姝:“是有一点疼,但是没关系,微微你快起来吧。”
“对不起啊,我应该第一时间去找你的,但是戚柏舟说他要去国外了,所以我才答应和他跳舞,去天台看烟花,我真的没有抛下你。”
洛姝很认真地看着戚微雨,握住她的手:“我知道,微微一直都是善良的女孩子,可是微微。”洛姝忽然变得很没有安全感,她靠在戚微雨怀里,感受戚微雨的心跳:“我害怕,我害怕失去你。”
“不会的!”戚微雨抱着洛姝,许下诺言:“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洛姝低声喃喃:“一辈子的好朋友。”
元旦结束,大家重新投入学习中,马上要期末考试了,每个人都连轴转,连吃饭都顾不上。
戚微雨早上来得更早,基本是学校第一个。
“诶,微雨?你今天怎么回事儿?看起来很没有精神啊?”一个女同学走到戚微雨身边,发现她面色发白,眉宇之间是疲惫。
戚微雨强撑精神浅浅一笑:“没事,我就是起的太早了,阿蒙,你吃早饭了吗?”
阿蒙点点头,递给戚微雨一杯咖啡:“这个黑咖啡很提神,喝了还会消肿,你试试。”
戚微雨接过:“谢谢。”
两人分别坐在自己位置上学习,慢慢地教室里的人越来越多,戚微雨更没精神了,她拍拍自己的脑门咕哝:“怎么回事,喝了咖啡还没用?”
洛姝注意到戚微雨的不对劲,亲昵地探一探她的额头,轻呼:“微微,你发烧了?”
戚微雨看着洛姝,懵懵地重复:“我发烧了?”
洛姝看着她这呆呆的样子,被可爱到,像哄小朋友似的:“对,你发烧了,我们去找张老师请一个假去医院,要不然会很严重的!”
戚微雨此时完全没有了思考的能力,只能任由洛姝摆布,从医院出来,戚微雨确实生病了,当下的流感。
戚微雨此时昏昏欲睡,强撑眼皮,没力气地推推洛姝:“小姝!你,你别被我传染了。”
洛姝顺手握住她的手:“别说话了,你带着口罩没事的,微微今天先住我家好不好?我方便照顾你。”
“不要了,流感会传染。”
洛姝眸色一黯,把人摁住:“师傅,李园风景。”
汽车很快停在小区门口,洛姝把人带到家里,丝毫没发现身后的黑衣人。
“好了,到家了到家了。”
戚微雨很轻,洛姝轻而易举地将她抱起放到床上。
洛姝把药拿出来,认真地把药配好,放到盒子里,端着药来到
“把药吃了。”
戚微雨费力地睁开眼睛,被洛姝扶起来,看着面前地药片,白色的,特有的药味钻入鼻孔,戚微雨的一张脸皱成包子样儿。
洛姝迟迟等不到她的行动,低头一瞧,哭笑不得,温声细语;“怎么了?嫌弃它苦?”
戚微雨委屈点头,眼眶泛红。
“真是的。”洛姝宠溺一笑,把人放下,去盒子里拿出一盒巧克力,走到床边蹲下。
“你看,这是什么。”洛姝摇摇手中的盒子。
戚微雨撑起身体,眼睛泛出些光彩:“巧克力!”
洛姝点头,伸出纤纤细指,诱哄道:“乖孩子,吃药,有巧克力吃!”
洛姝可以清晰地看到戚微雨眼里的挣扎,她像只小猫忽闪着眼睛,从苦涩的药片到甜蜜的巧克力……然后一直皱着眉头盯着药片,仿佛是在做什么心理建设。
洛姝看到这样的戚微雨,心都要化了,暗暗感叹:好可爱,好想把这一幕拍下来啊。
最后戚微雨弱弱地伸出手,接过水和药片,一口气喝完,苦的眼泪都出来了,还不忘用空药盒换巧克力。
洛姝收起自己的表情!假咳一声,竖起拇指:“棒!”
看着伸出来的嫩生生的手掌心,她把一颗包装精美的巧克力放在上面,眼神和戚微雨对视,露出一个笑:“微微,让我拍一张照片,还可以再来一个哦!”
戚微雨看清楚这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她摇摇头立马缩回被窝里,任由洛姝在外面费劲口水,都不愿意把头露出来!
洛姝累得汗都出来了,床上那个还是一个团儿!她气哼哼地说。
“好叭,那就等你睡着了,我拍你的丑照!”
说完就出去了。
自从戚柏舟准备去国外上学,全家人里里外外忙得不可开交,尤其是裴秀,每天下午都请人到家里喝茶,她们都有一个身份,孩子们都在国外上过学!
“诶呦,戚太太!没什么可担心的,只要你有足够的钱,孩子就能过得很有腔调的!”
穿着红丝绒裙的女人,戴着金色戒指,项链,白皙但不算细的手,优雅地捏着茶杯。
裴秀放下杯子,抿唇一笑:“钱嘛,足够的,反正这家业最后还是要交到柏舟手里的,就是我还是不放心,要不是我老公一个人孤单,我就要去那里陪着孩子。”
众人连连称是。
一个妇人目光流转间,假意捻起一块糕点,放在鼻尖闻了闻,又面无表情的放在一边,裴秀瞧见,心里不舒服,露出一个假笑,看向她。
众人敏感察觉到裴秀表情变化,同样将视线锁定,这位夫人。
夫人感受到不怀好意地目光,回以微笑:“怎么了?”
“程夫人,是不喜欢我准备的糕点吗?”
程夫人捂嘴笑起来,有几分明媚动人:“唉,哪里,这糕点十分精美,只是让我想起一位故人!”
裴秀端起茶杯:“哦?”
程夫人:“我那位故人姓白,做得一手的好点心,只是遇到了一对……”她停下,目光挑衅看向裴秀:“狗男女!仗势欺人,失了清白,丢了性命,就连女儿都不知所踪,真是令人唏嘘!”
裴秀一抖,惊惧地盯着面前这位气质不俗的程夫人,她的大脑努力思考,白欢,什么时候有这样一个朋友的?!
“诶呦!这可是造孽呢!最后这对男女怎么样了?”
程夫人叹气:“幸福着呢,还生了一个孩子,这老天真不公平!”
一位夫人拍拍她的手安慰到:“你宽心!这样的人早在阎王爷那里记了一笔!不会好过的!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哐当!”
众人看向发声处,裴秀面色发白,昂贵的茶杯碎了一地。
“戚太太,你这……”
程夫人皮笑肉不笑,拿起点心,一口咬下:“戚太太这点心真的不错,和我朋友做得很像。”
裴秀再也受不了,慌张离开。
谢青云盯着裴秀的背影,目光狠毒,随后站起:“不好意思了,我去补个妆。”
谢青云追上裴秀,大声道:“戚夫人!你还好吗?”
裴秀:“你是谁!”
“我?谢青云,程夫人,白欢最好的朋友!”谢青云一步一步逼近,如同一把利剑,锋利令人胆寒!
裴秀退无可退:“这里是我家,你,你放肆!”
谢青云轻笑,满是嘲讽:“一个杀人凶手,我怕你什么?”
“你胡说!”
谢青云二话没说一个巴掌扇红裴秀的脸,又狠狠掐住她的下颌,眯着眼睛细细道来:“白欢的死,你以为自己能瞒得过去?你和谢棠生的奸情,戚柏舟到底姓什么,你都能瞒得过去吗?裴秀,人作孽太多,会有报应的!”
裴秀此时已经抖如筛糠,说话不清楚:“你,你怎么知道的?!”
她和谢棠生瞒得这么严实,当年去杀白欢的人不是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