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兰刚收功推开门,一股清新的晨风迎面扑来,让她精神都为之一振。
就在这时,一只传音纸鹤悠悠然停在了她的门口,翅膀轻轻拍打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这是家族弟子们常用的传音工具,由于制作材料相对廉价且易于获取,因此它常常被用来传递一些不太紧急或是无关紧要的信息。
夏云兰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丝疑惑:“这个时候,会是谁来找我呢?”
她伸出手接住纸鹤,轻轻一捏,纸鹤瞬间化为一团碎片,与此同时,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族妹,族地门外有人来找你,请速来。”
“会是谁呢?”夏云兰心中更加好奇了,嘀咕了一句,随即转身向外跑去。
当她气喘吁吁地跑到山门处时,只见李氏的贴身嬷嬷陈氏正一脸焦急地等在那里。
此刻她的眼神中却充满了焦急与不安。
“陈嬷嬷,你怎么来了?”夏云兰惊讶地问道。
自从李氏回到家族就被父亲囚禁了起来,陈氏也受到了严格的限制,不能随便走动。
如今她突然出现在这里,夏云兰不禁担心起母亲的情况来。
“小姐,可算是找到你了!”陈氏一看到她,就激动得泪眼汪汪。
她紧紧地握住夏云兰的手,关切地问道:“小姐最近可好?”
“我很好,可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母亲可好?”夏云兰紧张地追问着,她的心跳加速,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陈嬷嬷安慰道:“夫人还好,虽然不能随意出入,但是吃穿还是不愁的。小姐请放心。”
说完,她一边靠近夏云兰,一边低声说道:“小姐请随老奴来,夫人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
夏云兰虽然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惊诧,但她知道此刻不是追问的时候。
于是她点了点头,跟着陈嬷嬷离开了山门,一路向山脚下的一个客栈走去。
进入客栈的房间后,陈嬷嬷立刻将门关上,并小心翼翼地设置了禁制。
因为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可是关乎到夫人和小姐的命运,因此她必须要十分警惕。
“嬷嬷,你这般神秘兮兮的,究竟是要做什么?”夏云兰心中充满疑惑,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与焦急。
“小姐稍安勿躁!”陈嬷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缓缓从贴身的衣襟内掏出一封密封得严严实实的信件,双手奉上:“这是夫人亲笔所写,特地嘱咐我务必亲手交到您手中。您先看完,之后老奴再为您细细道来。”
夏云兰疑惑地接过信件,指尖触碰到那微凉的纸张,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她打开信件快速浏览起来,但随着内容的深入,她的脸色逐渐由疑惑转为凝重,再到最后的愤怒与难以置信,小巧的脸庞因情绪激动而涨得通红,娇躯也微微颤抖起来。
“这……这怎么可能?”夏云兰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目光如炬地锁定在陈嬷嬷身上,“信中所述,皆是事实?”
陈嬷嬷的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终是忍不住滑落,哽咽着说:“字字属实,小姐,您一定要多加小心。”
话音未落,陈嬷嬷又从怀中掏出一本古朴的书籍,封面之上,“逆天改命”四个大字苍劲有力。
她颤抖着双手,将这本秘籍递到夏云兰面前:“这是夫人冒着巨大风险,从老爷书房的秘密抽屉中寻得的。自从上次她发现老爷对夏雨那小蹄子异常关注,心中便起了疑心,于是暗中调查,终于在一次老爷外出时,找到了这本秘籍。经过仔细研读,夫人惊觉,老爷竟是在用夏雨作为修炼《逆天改命》功法的肉胎,意图夺舍改变天命。”
“肉胎?”夏云兰听闻此言,整个人如遭雷击,震惊得双目圆睁,仿佛亲眼目睹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荒谬之事。
她的心跳加速,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与寒意从心底悄然升起,迅速蔓延至全身。
夏雨竟然是被父亲用来做夺舍的肉胎。
“是啊!”陈嬷嬷也唏嘘道:“我们总以为老爷对夏雨那般宠爱,是出于真心,却忘了他骨子里的自私自利。他的心,何时真正温暖过他人?即便是大少爷在世时,那份父爱也稀薄如晨雾,甚至大少爷的修炼资源都被他悄无声息地挪用许多,只为满足自己的私欲。”
“哈哈哈!原来如此,真是没想到啊!父亲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真正喜欢过夏雨,他只是觊觎她的肉身,企图借此成就自己的大道!真是可笑至极!”夏云兰恍然大悟。
回想起父亲对夏雨的种种好,她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异样的畅快。
难怪父亲会突然对夏雨那么好,原来这一切都是精心设计的阴谋。
她好恨自己的天真,恨自己没有早点识破父亲的真面目,还枉做小人的将自己和母亲陷入了绝境。
她就该等着看这对好父女狗咬狗,看着夏雨被父亲夺舍的无助与惊恐。
想到夏雨绝望的表情,她就忍不住想酣畅淋漓的大笑三天。
被自己的父亲背刺,一定会很痛心吧?
陈嬷嬷见夏云兰情绪激动,连忙安抚道:“小姐,先别想夏雨了。夫人这次派我来,主要是要嘱咐你一定要小心老爷!”
“小心父亲?”夏云兰闻言,眼中闪过一抹不可置信,“没了夏雨,他不会想将算盘打到了我的身上吧?”
陈嬷嬷沉重地点了点头:“夫人发现,老爷不仅用夏雨的资质推演过夺舍阵,就连大少爷的资质也曾被他利用过。而你的资质,同样出现在了那份阵图之上。”
“什么?爹爹连哥哥都算计过?”夏云兰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他……他可真是我们的好父亲啊!”
陈嬷嬷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如此伤心,心中也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悲痛。
“为什么会是这样?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夏云兰痛不欲生。
“自从老爷伤了根基晋升无望,就一直在想办法逆天改命,得到这本书可不就生了不该有的心思!”陈嬷嬷唾弃道。
夏云兰闻言,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那我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成为他的肉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