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仁义很诧异,说你确定?我点了点头,说当然确定,刚才罗经理和那女人谈话的时候,我一直在用手机记录,感觉那个美艳少妇的一颦一笑都很勾魂,百分之百是从事那种职业的女性,但普通的夜场女性就算长得再漂亮,也不可能具备这种勾魂的气息。
所以我能断定,这个女人一定修炼过媚功。
黄仁义有点不理解,问我到底什么是媚功,我干咳一声,“说白了就是一种专门勾引男人的手段,可以让女性通过邪术的加持,获得调动男人情欲的功法。”
从画面中看,罗经理对刚才那个美艳少妇简直迷得不行,我有理由相信他是受到了那个女人的魅惑。
黄仁义不解道,“可这件事跟我们追查的女大学生失踪案子能有什么关联。”
我无奈说,“老黄你仔细想想,罗经理只是一个普通的投资顾问,他的职业就是编造各种股票利好行情,吸引一些涉世未深的大学生投资玩股票,做这些事不过是为了骗钱罢了,没理由连客户本人也一起骗过来。”
除非他受到了某种神秘势力的操控,准备执行什么秘密的计划,否则不可能干出风险这么大的事情。
听完我的分析,黄仁义也感觉有理,摸了摸鼻子说,“可这些都是猜测,咱们拿不到实质性的证明,根本没理由对姓罗的直接下手啊。”
我哼笑道,“不急,只要这家伙不懂得收手,早晚都会有露出马脚的时候。”
黄仁义说好吧,看来接下来我们还得继续跟踪这个姓罗的,守株待兔,希望他能尽快露出破绽吧。
事后我们回到了酒店,刚进大门就看到了正在楼下点东西的刘媚,她一脸不屑地对我们走来说,“你们一大早跑出酒店,有调查出什么吗?”
我说当然有了,待会儿再跟你解释,我还得上楼打几个电话呢。我让黄仁义把刚才的分析结果告诉刘媚,自己则回了房间打电话,首先联系上了曹英,把针对罗经理的怀疑讲出来,同时提供了那家网络公司的名字,请曹英帮忙查询一下注册信息。
曹英很痛快地答应了,在电话里叮嘱我先不要轻举妄动,即便是这个姓罗的真有问题,也要等待自己调查结果,其次他已经派人进入广西了,用不了24小时,就会有专人跟我们取得联系。
挂完电话,我又在走廊上遇到了刚要回屋的林远,赶紧叫住他,询问这小道士今天出去干嘛了。
林远讪讪一笑,说当然是出门拯救十足少女了,他在滨海公路那边发现了一个大型的娱乐场所,叫什么蓝天大浴场,里面的妹子个个都很年轻,而且谈吐风雅不俗,一看就接受过高等教育,是自己提升人生境界的理想场地。
我满头黑线说,“你丫别忘了我们过来的目地,都什么时候了就知道泡妞!”
“周玄你误会了,我和那些肤浅的人可不一样,他们去蓝天浴场是为了泡妞,我可是正儿八经地跟人讨论哲学……”
小道士摇头晃脑,忽然挤出满脸的贱笑,说对了,你和老黄一大早出门,究竟调查出什么了没有?
我撇嘴说废话,老子亲自出马,当然不会铩羽而归了。接着我就把手机掏出来,点开下午录制的视频,想请林远帮我确认一下,那个和罗经理在夜店私会的女人到底有没有问题。
林远拿过手机扫了一眼,顿时露出了意外之色,低呼怎么是她?我把眉毛一挑,说怎么,你才来防城港不到两天,就找到老相好了?他讪笑,让我别误会,指了指视频中那个修炼过媚功的美艳少妇说,
“我认识这个女人,今天下午在蓝天浴场见过,她好像是负责洗浴这块的妈妈桑。”
我更意外了,直接把林远揪回房间,追问他什么情况,赶紧给爹把事情交代清楚!
林远说,“是这样的,昨晚我和老黄不是去了酒吧消遣吗,在这个过程中我接触到了两个美女,一个叫萧萧,一个叫小红,两人都是蓝天浴场的工作人员,我和她们聊了一阵,两个女孩约我今天去她们工作的地点转一转,我就去了。”
等林远去了蓝天大浴场后,首先看到的却并不是萧萧和小红,而是这个人到中年却气质美艳的妈妈桑,没记错的话她好像叫什么萍姐。
我马上说,“那你有没有在这个萍姐身上感觉到什么不对味的地方?”
林远流着哈喇子笑笑,点头所有,这女人明明三十好几了,可肤色细腻花容月貌,一张脸嫩得几乎可以掐出水来,尤其是那双34c的疝气大灯,好像菠萝似的简直离了个大谱……
我黑着脸道,“你特么说重点,说要你描述这种细节了!”
林远咳嗽一声,嘻嘻哈哈道,“抱歉,条件反射嘛,没控制好情绪,就像你说的,这个萍姐并不是一般人,我暂时还没办法确认她是不是真的修炼过媚功,但从她的言谈举止综合各方面条件来看,显然不止是一家洗浴所的妈妈桑那么简单。”
我点头,这样看来萍姐是真有问题,至少说明我的猜测并不是空穴来风,我马上拍拍林远的肩,说你不是爱玩吗,这次让你玩个够,接下来你每天都去那家蓝天浴场逛一逛,主要负责调查萍姐的来历和底细,顺便看看这女人平时都跟哪方面的人接触。
林远立刻把脸笑成了一朵菊花,搓着手说,“放心,这活儿我擅长。不过,蓝天浴场的花销可不小,恰好贫道这几天囊中羞涩……”
我吃惊不已,说事务所那边你也占了不少股份,老黄每个季度都在往你银行卡上打钱,怎么会连洗浴会所都消费不起?
林远讪讪一笑,表示这主要是因为自己心太软,见不得失足女性受苦,每次遇上了总要花点钱去安慰,这一来而去,经年累月下来,开销自然很大。
我白眼都快翻到后脑勺,不情不愿地给他转了一笔钱过去,勒令这兔崽子以后省着点花,当心哪天死在娘们肚皮上!
林远却一本正经地表示,自己只和那些失足少女聊天,别的什么也没干,整体还是干净的。
我真想呵呵他一脸,丫的以为我会信?
隔天我们继续分头行事,林远去了蓝天大浴场,继续找自己在酒吧认识的姐妹花打扑克,我和黄仁义则租了一辆车,苦哈哈地监视起了那个罗经理。
跟了一天,我发现这位罗经理的生活很有规律,通常是八点半准时回公司打考勤,中午十二点下班,然后走到写字楼下一家餐馆吃饭,接着便马上返回办公室休息,等待下午两点正常工作,忙活到下午五点半就离开写字楼,看着那辆宝马返回自己家公寓。
整个过程几乎和外人没有交流,同时我还发现这个罗经理是个单身汉,他居住的公寓也很偏,周围看不到几个邻居。
这点引起了我的关注,这个罗经理的收入水平应该不低,能开得起宝马,至少是中产以上的身家了,但他租住的公寓楼却很偏,距离市中心至少相隔十公里,每天光开车上下班都需要半小时左右。
其次这栋公寓楼不仅荒凉,而且外墙比较残破,根本没多少基础设施,一个专职万金融投资的股票经理,怎么可能住在这儿?
黄仁义说,“这家伙生活这么单调,根本查不出任何线索,会不会是咱们把调查方向搞偏了?”
我摇头说应该不会,随后让黄仁义在这家公寓楼对面再租一个房间,严密监视他的动向,说不定等夜深人静之后会有新的发现。
黄仁义虽然不爽,但还是同意了,去了公寓楼对面一家民宿开房,我则接到了曹英发来的短息,表示公门那边已经派来了一个调查员,希望我能回酒店接待一下。
我急忙驱车返回,刚到酒店门口我就愣了一下,这次派来的调查员不是别人,正是我的老熟人吴添。
我特别纳闷,自从上一次在古滇国遗址分手后,吴添就被外派到了其他城市,和我快两年没见过面了,没想到曹英派来的调查员居然会是他。
吴添则笑笑说,“怎么样,很意外吧,看你的样子似乎对我不太欢迎?”
我笑着说哪里,只是没想到这次的调查员居然会是你,还说在处理完古滇遗址事件后,你不是应该高升了吗,怎么还干调查员这样的苦差事?
吴添撇嘴说主要是因为自己运气不好,上次不是被库勒格的人俘虏了吗?再加上后续处理两件案子,结果都不是太好,上头觉得我是消极怠工,缺乏历练,所以不仅没有升职,反而给降了一级,只能天南海北地到处跑,充当调查员的干活。
说起自己的仕途,吴添显得很无奈,我则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肩膀说,“其实这样也不错,总好过成天坐在办公室里虚度光阴,你刚到这里,还是找个房间休息一下吧,待会儿我再跟你聊这边的事。”
吴添摇头说刚在车上说过了,他这次过来是专程找我了解案情的,没必要休息。
见他这么急于掌握案情,我只好把人请回酒店房间,把整个案情经过一五一十地讲出来。
吴添不断做着笔记,等我讲完,他才抬头望着我说,“这么说你是从遂宁那边一直追查到防城港来的?”
我苦笑说是啊,本来这案子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要不是受了的表弟王洲的委托,我也不可能跋山涉水跑这么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