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静静地听着,时而皱眉,时而点头。他心中对赵云的遭遇深感同情,也对这乱世中的纷争与险恶感到无奈。他拍了拍赵云的肩膀:“贤侄,你这一路着实不易。不过,你武艺高强,又有勇有谋,定能成就一番大业。”
赵云感激地看着王越:“多谢前辈夸奖。此次若不是前辈认出我的枪法,恐怕我还难以脱身。”
王越笑道:“不必客气。你既是童渊师弟的弟子,便是自己人。你此去西凉,路途虽艰险,但我相信你定能顺利到达。”
随后,王越又与赵云谈论起枪法武艺。他分享了自己多年来的江湖经验与武学心得,赵云听得津津有味,不时提出自己的见解与疑问。
两人相谈甚欢,仿佛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史阿在一旁也听得入神,他从赵云身上学到了许多宝贵的东西,对这位师兄敬佩不已。
不知不觉,夜已深。王越看着疲惫的赵云,说道:“贤侄,你且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再赶路也不迟。”赵云点了点头,他确实感到身心俱疲,需要好好恢复一下体力。
在王越师徒的守护下,赵云沉沉睡去。这一夜,他睡得格外安稳,梦中,他仿佛看到了西凉的美景,看到了马云禄那美丽的笑容,心中充满了温暖与希望。
次日清晨,赵云醒来,感觉精神焕发。他向王越师徒辞行,王越亲自为他指明前往潼关的道路,并赠送给他一些干粮与水,以备路上所需。
赵云再次抱拳行礼:“多谢前辈相助。此恩此情,赵云铭记于心。他日若有机会,定当报答。”
王越微笑着挥手:“去吧,贤侄。一路保重。”
“前辈和史阿师兄,如大志未酬,何不到濮阳一行。”
赵云翻身上马,朝着潼关的方向疾驰而去。
王越师徒望着赵云远去的背影,心中也默默祝福着他,期待着他能创造出属于自己的传奇。
潼关,巍峨耸立在西凉与中原的交界之处,犹如一头沉默的巨兽,扼守着交通要道。
赵云深知,此关是他前往西凉的必经之路,虽危险重重,但他别无选择。若绕行其他地方,不仅路途遥远,更可能延误战机,致使他的计划全盘皆输。
于是,他心生一计,决定冒险伪装过关。
赵云趁着夜色,悄然埋伏了一小队李傕军的斥候。他身形如电,出手迅猛,不过片刻,便将这小队斥候制服。
他迅速换上斥候的衣服,把自己标志性的银甲白袍脱下,仔细地放在心爱的照夜玉狮子马背上。
为了不引人注意,他又抓了一把泥土,涂抹在照夜玉狮子雪白的鬃毛和身躯上,让这匹原本神骏非凡的宝马也显得狼狈不堪。
在没有战事的时候,潼关是允许过往客商通行的。
赵云伪装成李傕军斥候,牵着马,神色镇定地朝着潼关走去。他的心跳沉稳有力,目光坚定地直视前方,尽管内心警惕万分,但外表却看不出丝毫破绽。
城门口的小卒看到他,只是随意地瞥了一眼,并未多加盘问,便准备放行。
赵云微微松了一口气,牵着马缓缓朝门洞走去。然而,就在即将走出门洞的瞬间,意外发生了。
马背上露出的弓箭一角,在阳光的映照下闪过一丝寒光,而他手中紧握的龙胆亮银枪,尽管刻意隐藏,却仍因太过精良而被眼尖的李傕察觉。
“哼!你是何人?竟敢伪装我军斥候!”李傕一声怒喝,声如洪钟,潼关内顿时警报声大作。
赵云知道事情败露,再无隐藏的必要,他瞬间抖擞精神,翻身上马。
龙胆亮银枪在他手中犹如蛟龙出海,一抖之间,枪尖闪烁着寒芒,恰似夜空繁星。
“李傕,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赵云大喝一声,双腿一夹马腹,照夜玉狮子长嘶一声,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李傕。
李傕麾下的飞熊军迅速围拢过来,他们个个身披重甲,手持长刀,眼神凶狠。但赵云毫无惧色,他的枪法快如闪电,密如雨点。
只见他长枪一挥,枪尖在空中划过一道银弧,瞬间挑飞了冲在最前面的数名飞熊军士兵。那些士兵惨叫着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赵云纵马驰骋,在潼关内左冲右突。他的身影如同一道白色的旋风,所到之处,血溅四方。
飞熊军虽人多势众,但在赵云的勇猛攻击下,竟一时难以抵挡。
赵云时而挺枪直刺,枪尖穿透敌人的铠甲,带出一串血花;时而横扫千军,枪杆如同一根铁棍,将周围的敌人纷纷扫落马下。
李傕见此情景,怒目圆睁,亲自提刀冲向赵云。他的大刀舞得虎虎生风,刀光霍霍,仿佛要将赵云劈成两半。
“赵云,休要张狂!”李傕咆哮着,手中大刀带着千钧之力,朝着赵云当头砍下。
赵云目光一凛,手中龙胆亮银枪迅速上扬,“当”的一声巨响,恰似洪钟鸣响,震得周围的士兵耳朵嗡嗡作响。
赵云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但他马步沉稳,硬生生地接下了这一击。紧接着,他顺势一挑,长枪朝着李傕的咽喉刺去。
李傕大惊失色,连忙侧身躲避,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