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氏集团新来了一位美貌的秘书,叫做庄文君。
许助理觉得自家boss对这位庄秘书的态度很不一般。
说句不太好听的,他一直都觉得自家boss对夫人带着点恨意和亵玩的心态,至于周小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和养只小宠物的心态没什么区别,究竟喜欢还是不喜欢,那还真是不太好说。
但是这位庄秘书,贺总那是真的尊重,甚至在很多的时候,都会参考这位庄秘书的意见。
很多人都觉得贺总对这位庄秘书才是真爱,是不是以后会娶她来着。
甚至贺氏集团不少高层的人,也把庄文君当成了集团未来的女主人。
这些事情传到温若瓷的耳朵里面,有不少人笑话她,说她马上就会变成了下堂妇,要被贺辞扫地出门了,她听了之后也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如果贺辞对庄小姐是真爱,那她可以让位。
相比较温若瓷的云淡风轻,周樱就要破防很多。
贺辞带着温若瓷一起去参加了慈善晚宴,还解了对温若瓷的禁令,他对温若瓷究竟是什么心思她还没有搞清楚究竟是什么情况,现在又来一个女人。
尤其是这个女人对贺辞来说明显就是不一样的。
她很惶恐,也很是不安,唯恐贺辞和温若瓷离婚后,就要娶那个叫庄文君的。
她没忍住,给温若瓷打去了电话,她没这个心情和温若瓷嘘寒问暖,也没这个心情对温若瓷挑衅,直接就把话给挑明了,“温小姐知道最近贺辞的身边出现了一位年轻美貌的秘书吗?”
对于周樱会给她打电话,温若瓷倒也没那么意外,只是觉得有点好笑,“我知道啊,那又如何呢?”
周樱觉得,温若瓷那浑然不在意的模样,将她的不安衬的像是跳梁小丑,就算所有人都觉得贺辞不喜欢温若瓷,但温若瓷就是正宫,是正儿八经的贺夫人,有资格藐视所有人,她咬着唇,“温小姐难道真的一点都不担心那个叫庄文君把你的位置取代掉吗?”
温若瓷,“不担心啊,要是你有本事,你也可以取代。”
周樱没吱声。
她倒是想取代。
她明里暗里提过好几回,大约是提的次数多了,都把贺辞给惹恼了,他直接就给了她一个字——滚。
那一次,贺辞直接半个多月没有理她。
她当时性子也傲,觉得贺辞真的喜欢她,也想摆个谱,结果她没有出现在贺辞身边,贺辞直接就没当有她这人一样。
当时她就慌了神,觉得贺辞可能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喜欢她,唯恐真的失去他,只能放下身段,去道歉,甚至还保证,再也不提这件事情之后,贺辞才勉勉强强同意她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前一段时间,贺辞带着温若瓷去参加了慈善晚宴,甚至还解了温若瓷的禁令,那个时候她隐隐约约意识到,贺辞对温若瓷的想法可能没那么简单,至少绝对不是单纯的讨厌她。
她软下了声音,“温小姐,我对你自然是构不成什么威胁,但是那位叫庄文君的,可不一样,据说现在集团里面不少人都当她是总裁夫人了,就算温小姐不在意,但你现在终究还是贺辞的夫人,她这么做岂不是在打你的脸?”
温若瓷一眼就看穿了周樱的目的,轻笑了一声,“如果你想让我出手去收拾那个叫做庄文君的,你好坐收渔利的话,那你可就打错算盘了,我不会这么做的。如果周小姐真的这么担心不安的话,你应该多放点心思在贺辞的身上,而不是来给我打电话,你给我打电话没用。”
说完后,直接就把电话给挂了,没再继续理会周樱。
只是,她还是不期然的想起了庄文君这个人。
没有其他特别的意思,纯粹是对她这个人本身突然间出现的好奇。
她的手机铃声突然间再次响起,她以为又是周樱,结果屏幕上显示的是权世瑾,冷不丁的她一下子想起那个晚上。
他贴在她的耳畔说——
我要你!
潮湿的夜,迷离的眼,浮华的暧昧,不经意间想起来,就让人不由心脏鼓噪的厉害。
按下接听键,轻咳了几声,将那股异样压下,唤了一声,“权少爷。”
她的声音沁凉沁凉的,听上去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就算是撒娇的时候也一样,但就是莫名其妙的勾人,想让人继续听下去。
权世瑾轻笑了一声,“不用叫我权少爷,显得生疏了,叫我世瑾。”
她试探着喊了一声,“世瑾?!”
她觉得有点怪怪的,大概是还没有叫习惯吧。
权世瑾,“把窗户打开。”
她不明白,开窗户干什么。
接着男人补充了一句,“我在你楼下。”
她狐疑的打开了窗户,一眼就看见了楼下有一道人影逆着光斜靠在车上,正在抽烟,烟蒂明明灭灭的,描摹出男人矜贵而又清绝的容颜,衣摆被夜风吹得列列飞舞,仿佛整座城市都在他的身后失去了光彩。
月色还是往日一样的月色,但她却感觉到了和往日有着不一样的味道。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到了一句话。
要比月色还要美上三分。
她一下子就起了念头,走下了楼,走过去,果然是权世瑾,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权世瑾,总是会觉得很亲切,莫名心情都好了几分,“你是特意过来找我吗?”
权世瑾顺手将她额间的碎发绕到耳后,“恰好路过,没想打扰你。”
只是单纯的想要见她一面,看她一眼,没想到她直接下来了。
温若瓷浑然不在意,“我不介意被打扰啊,要进屋坐坐吗?”
权世瑾挑眉看着她,“进屋之后我们盖棉被纯聊天吗?”
温若瓷,“……”
她微微有点囧。
一个女人在深夜邀请一个男人进屋。
这会发生什么,似乎用脚指头都能想象的出来。
她这算不算是邀请?
男人似乎看出她的微囧,不由轻笑出声,又问了一句,“我是第一个进你屋子的男人吗?”
“这……”贺辞经常不请自来,但是很显然权世瑾不会想听见这句话的,所以她换了一个回答,“你是第一个被我邀请进屋的男人。”
权世瑾觑着她,岂会看不穿她的小心思。
原本他只是单纯的路过,想过来看她一眼,现在突然间就改变了想法。
“进屋看看。”
她的屋子里面过于冷清,没什么热闹的氛围,但也没什么男人存在过的痕迹。
基本上可以确定,她是一个人住的。
只是。
他看见被她随手放在茶几上的小药瓶。
她刚想收起来,就被男人发现了,抢在她前面拿在手中。
是一盒安眠药,还有一盒抗抑郁的药,男人的脸色微沉,“你吃了多久了?”
她也没想着隐瞒,大概是觉得也瞒不住,“好几年了,不过我也是断断续续吃的,没天天吃。”
毕竟这些药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周珩也说了,吃多了容易药物上瘾,在大部分的时候,她就算是再痛苦,也会硬熬着。
除非自己实在是承受不住。
就算温若瓷说没有天天吃,权世瑾的脸色也没有丝毫的好转。